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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色靡醉(190)+番外

深沉的眸子,目光锐利的像是尖刺,萨曼莎忍不住转开眼,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了,“你说的不错,我只是想把你们分开而已,为了以防万一,我有派人跟着他,这下都坦白了,可以了吧?”

耸了耸肩,她发现她狠难讨厌面前的男人,尽管是他夺走了她的爱,这个男人有种独特的气质,“刚才面对危机你竟然有这么快速的反应,枪法一流,身材也好,你活了这么久,还会些什么?绘画?音乐?写诗呢?或者……”她举了好多例子。

萨曼莎至今还保持着轻松的表情,赫卡忒毕竟是她的,谁也不能从她手里夺走或者毁灭她,但巫维浅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应对这个女人的各种古怪问题。

“我不会生孩子,除此之外随便你想,这么回答你满意了吗?不要一一问我!”他忽然有种面对黎凯烈的错觉,只不过是女性版本,她表现出的侵略性没有黎凯烈那么强,但让人头疼的本领一样。

一发子弹精确的射中敌人的眉心,巫维浅呼出一口气,冷硬的侧脸巍然不动。

尸体慢慢倒下,从发射角度来看,那是无论如何难以达到的精确度,他和敌人之间还隔着一个源千造,但是他做到了,子弹从源千造架起枪的手肘下穿过,几乎贴着他的衣袖,沿着他手臂的伸张方向射中敌人。

“我现在有点明白利欧为什么会对你着迷了,你确实很精彩,只不过全都被你藏了起来,发掘背后的秘密会让人上瘾,”萨曼莎扫了一眼专注于某人身上的源千造,“像是一个谜团,会吸引很多想解谜的人。”

这绝对是一种称赞,来自冥界黑暗女神赫卡忒的赞扬,处于见不得天日的黑暗世界,萨曼莎看过许多精彩的任务,可是她必须承认,巫维浅是最特别的一个。

“你说有派人跟着他,现在情况怎么样?”对她的称赞没有任何反应,巫维浅只想知道黎凯烈现在的境况,“别告诉我一些废话,我要知道确切的情况。”

眼神一动不动的对着外面,他头也不回的说。

萨曼莎的手下忙于应付外界的袭击,无暇抗议这是多么不敬的态度,萨曼莎不以为意,拿出专业的通讯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是我,现在怎么样?我叫你们遇到危险就出动?现在情况呢?”

“……很诡异,利欧先生带着不少人,他们在上山的途中遇到拦截,但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反抗,利欧先生被克劳迪家的人带走了!”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到巫维浅的耳朵里,萨曼莎也惊呆了,外面的枪声砰砰的响起,射穿身后的墙壁,弥漫在空气里的硝烟味像是一瞬间被火点燃,无声的燃烧着焦灼的味道。

第165章 疑问

黎凯烈是那种不会反抗的人吗?绝绝对不是,答案毋庸置疑。

“也许他有什么计划……”萨曼莎这么说,但是就连她自己也不相信,“不,不对!就算有什么计划也要等到我们过去才行!”

“现在讨论这些没有意义,只有亲眼看到才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巫维浅极力镇定,在他活过的那么多岁月里,再危险的情况他都遇到过,眼前的根本不算什么。

砰!枪声响起,隐匿在外面墙边的反叛者颈部中枪倒下,尽管开枪的男人持枪的动作依旧那么稳定,萨曼莎却从他放下的枪口看到些微颤抖。

该死!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巫维浅的视线紧紧盯着窗口,计算着脱困的时间,“你手下的其他人去了哪里?赫卡忒总部难道只有这点人?!”

“你很生气?但这不能怪我,虽说是总部,可你别忘了赫卡忒是个什么样的组织,总部在哪里是保密的,我的人手当然全部分布在世界各地!”萨曼莎也是又气又急,“看来这些人是算好了的,行动部的人都派去卡布里岛,现在这里人手不足!我有什么办法!”

要不是黎凯烈那么冒险,要不是时机这么不巧,怎么会落到这么被动的地步?

巫维浅和她一样懊恼,“偏偏是这种时候!那个家伙又——几乎能听到要进牙齿发出的摩擦声,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在这里拖的越久,对黎凯烈越是不利。

“源千造。”放下枪,他站起来,黑发狂乱,面容冷冽,将一块边缘很薄的木片拿到手里,顷刻间,手腕血流如注。

这一刀太狠,源千造连开口的时间都没有,血水像是溅出来般喷洒在地上,就在萨曼莎的眼前,盛开出妖异的猩红血花,引来一股充满死亡气息的冰冷。

黑暗,无边无际,如同笼罩而下的夜色,将屋子外重重包围,从血液释放而出,就在萨曼莎面前,在赫卡忒余下的成员面前,黑暗降临的那一瞬,超出他们想象的画面像是放缓到慢动作的电影,映照在他们因为惊讶而放大的瞳孔上。

哀号声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歇,在死亡面前,人类无能无力。

“上帝啊,他到底是什么怪物……”在超出常识的力量面前,恐惧感同样让人无能为力。

怪物吗?巫维浅略略扬了扬嘴角,讥诮的弧度。

如果告诉别人这些黑暗力量就是不少人追求的永生不死,不知道别人会是什么反应,如果再告诉他们这些亡灵就是他的家人,不知道这些震惊道不能动的人又会是什么表情?

唯一看到这种景象会耸肩说‘你还有我’的人,现在落在克劳迪手里。

黎凯烈会遭遇道什么事,他一点都不敢去想,但脑海中还是浮现出纳伦·克劳迪留下的笔记本上所写的内容。

恐惧感像海浪将他淹没,从未有过的不确定感让巫维浅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为了能及早赶去那里,就算血流光了也无所谓,只要他来得及,但愿他来得及,来得及——

烈!

恍惚中有什么人在叫喊,黎凯烈抬起头,眼前是肯特·克劳迪那张苍老虚弱的脸,也许刚才听到的是幻觉,“呵,已经中毒太深了,这种情况下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卡布里岛,名义上被流放,其实是暗中接受密令的咳克劳迪家族,祖宅。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利欧,我的孩子,你果然如我所想,具有很特别的基因,可惜你没有将它发挥出来,”肯特·克劳迪遗憾的微笑,拍了下手,“再多说一些吧,你是怎么深爱那个人的,我很想知道。”

在克劳迪身后的人应声走上来,博德收敛了笑容,面容严肃的从仆人手上的托盘里取出针筒,在扎入黎凯烈手腕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赞叹了一声,“不愧是利欧,要用这么大剂量的自白剂,已经是第二针了,普通人会受不了吧。”

黎凯烈冷笑着看了博德一眼,被看的人无端觉得毛骨悚然,博德将针剂注射完毕,马上退了下去。

被镣铐锁在暗红色木桩上的男人,时而神情恍惚,时而目光如炬,从那双灰绿色的眼睛里投射出的光芒,能让任何人感到惧怕,那是熊熊燃烧的冰冷火焰。

黎凯烈的反抗意志那么强烈,博德不知道该说是果然如此呢,还是该赞叹他实在不像个人类。

利用自白剂,任何问题都能得到真实的回答,精神力和意志力强大的人很难被它控制,为了达到效果就只能加大剂量,但如果控制不好,将会造成神经系统的彻底损伤。

这已经是第二针了。

为什么巫维浅到现在还没出现,克劳迪家并不在乎,黎凯烈就算再担心,只是眼前的情况却容不得他再多想什么,其实他更该担心的是他自己。

燃烧着蜡烛的地下室,被布置的美轮美奂,散发出古老却邪恶的气息,就像几百年前的画面重现,悬挂帐幔的宽阔房间里,墙上挂着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但与之相比更惹眼的是几副金属镣铐,还有在房间中央竖立起来的木桩。

木桩和那些镣铐一样血迹斑斑,看不出木头原本的颜色,发着乌黑暗红的光,伫立在房间中央如同祭坛似的巨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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