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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色靡醉(177)+番外

门外再也没有任何回答,直到莉迪亚以为得不到回答而觉得有点难过的时候,才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公主殿下没有做错任何事。”

然后不管莉迪亚怎么问,外面看守着房门的人再也不吭一声,她只能放弃了,但还是觉得有点悲哀,“除了父亲母亲,还有哥哥和维尔特,沃夫是我最信任的人了……”

在房门关上的时候,这句话随着一声叹息飘入沃夫的耳中,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看着长长的走道,眼眸里还是一片死灰的颜色。

探望莉迪亚出来,晚餐时间过后,黎凯烈和巫维浅去见了两位客人,严格来说,在黎凯烈眼里这两个人都不必招待的太好。

“这个地方还不错。”高昂着头颅,身穿红色丝质连衣裙的少女审视着周遭的环境,不忘批评一下这里的气候,“可是晚上降温太厉害了,白天明明还那么热,有沙漠的地方弄的我头上都是沙子。”

她甩了甩才洗完的长发,鬓边的发卷湿润的贴在她的额头上,走到巫维浅面前亲昵的索要了一个拥抱,还没抱够,她就被人提着领子扔到椅子上。

“差不多了。”黎凯烈警告的看了她一眼,薇薇安则回了个冷冰冰的鬼脸。

另一边的源千造站起身表示礼貌,同时看向巫维浅,“有件事我想和你单独谈谈,知道你的想法我才能确定自己该怎么做,维尔特,你看怎么样?”

薇薇安知道,他想问的问题毋庸置疑应该就是那个了,在黎凯烈开口阻止之前,巫维浅已经点头,“那好,出去说。”

笔直走向门外的背影丝毫没有让人发话的余地,走了几步又转过身,“你别跟过来。”黑眸看着黎凯烈,湘式告诫又满是威慑,摆明了是不相信他会乖乖等着他回来。

挑了挑眉,黎凯烈并起两指比了个帅气的动作,表示妥协,巫维浅又看了他两眼才离开,等他一走,黎凯烈转过头带着笑,那副无所谓的表情却立刻变得凶狠又残酷,“他们要说什么,你知道吧?”他看着薇薇安。

“为什么你以为我会知道呢?”薇薇安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前后不一致的表情,懂得麻痹对方,从侧面出击,黎凯烈这个男人果然够心机,说起来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恐怕也得不到维尔特吧。

她这么想,冷笑着说道:“就算我知道,告诉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对于面前这个得到巫维浅的男人,总有种不想看他好过的心情,少女的娇弱在此时转作精于事故的成熟。

“你以后随时都可以来看望他,不管他是和我在片场还是在曼哈顿的家,随时。”薇薇安对巫维浅来说等于家人,适时抛出香饵能让薇薇安合作,对黎凯烈来说没有多少损失,他回答的爽快,只是因为薇薇安对他没有威胁。

她当然也看出来了,轻蔑的瞪他,“我想见他还要得到你的允许吗?只要我想去,不管周围有多少安保系统一样难不倒我。”

“确实如此,但能不费力气的见面不是比每次都要解决麻烦更方便吗?如果我想阻挠你,我可以请很多人来看门,蛇虫鼠蚁之类的凡是能用的我都不会放过,不管什么年纪,女人好像都不太喜欢那些东西。”

黎凯烈摸着下巴考虑,他认真的模样很有魅力,同时也非常阴险,薇薇安听的出来,他不是像巫维浅那样的人,他不择手段,并且不觉得这是什么过分的事,他把达到目的所用的手段看做理所当然,不管它们是否过于险恶或是不要脸。

“别以为我是怕你才告诉你,我不过是不喜欢那个源千造而已。”她朝他勾勾手,“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你以为我怎么会带人来这里?你知道我带了多少人?那些事维尔特应该都没有对你说过吧。”

她得意的微笑,黎凯烈脸上不愉快的表情让她非常愉快。

过了一会儿,当巫维浅和源千造从外面回来,黎凯烈和薇薇安的谈话也刚好结束,从巫维浅脸上看不出他和源千造说了什么,源千造本身也不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淡淡的道了晚安就要回房。

“原来源千造不只是你利用的工具,还是你的契约者,他能帮你摆脱身上的束缚,让你随心控制你的力量,这些你竟然一个字都没有对我说!”黎凯烈爆炸性的话让源千造停住脚步。

巫维浅皱眉看了薇薇安一眼,这是他不想让黎凯烈知道的部分,薇薇安早就知道,却在这时候说出来。

她用关切和担心的目光看着他,“你总要说出这件事的,维尔特,谁也不能逃避问题,你总要做出选择。”

“我没有想要逃避,自从遇到他我就无处可逃了,”巫维浅自嘲又无奈的转向压着怒火明显不快的黎凯烈,眉眼挑出犀利的棱角,“我只是不想让你介意,你看,你一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是这种表情。”

黎凯烈像头困兽,,听了薇薇安告诉他的那些事之后,他本来就不好的耐性变得更差,面前的巫维浅不是会畏惧他的怒气的人,他在房里来回走了好几趟,最后抬了抬眉毛,倏然冷静下来。

“我怎么可能不介意?他不只是你说的可以利用的人,他还能用另一种方式替你解脱枷锁,寄宿在你身上的力量可以为你自由驱使,以后再也不会被它们牵制,这对你来说是好事。”

“我都知道了,你的过去。”黎凯烈紧绷的脸色与他轻快的语气相反,“只要能让你活的更自由,你——签订契约吧,和他。”冷静甚至冷酷的这么说,他面对巫维浅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楚,即使压抑也无法掩饰。

第154章 罪与罚

房间里为这句话陷入沉寂,只有风声在空间里流窜,直到有人开口。

“以前口口声声要我离他远点的人是你吧?现在又说这种话。”巫维浅不明白他的想法,拧起的眉头下聚起尖锐的寒意,“还有我的过去你都知道了,什么意思?”

四个人的房间,纱帘拂动,从窗外吹进夹着沙尘的夜风,黎凯烈心痛的眼神令他疑惑,转向薇薇安,“你到底对他说了些什么?”

“我把该说的都说了,也许还有些不该说的吧。”薇薇安撇了撇嘴角,很无辜似的,魅惑的蓝紫色眼眸光芒闪动,她告诉黎凯烈这些,不过是想看看巫维浅的反应,这是她最后的冒险,一点点小小的反抗,表达她的不满。

“为什么不把这个最大的秘密告诉他呢?怕他为你难过还是怕他做出什么事来?你对他太维护了,维尔特,这个男人被你这样纵容,忍不住让人有点嫉妒。”

“你到底在说什么,薇薇安,你知道我不说只是因为那是过去的事了,那些过去和他无关……”巫维浅的话还没说完,黎凯烈走上去,“只要是你的事都和我有关!”他瞪着他,像是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到今天我才知道你这所谓永生的真相,如果薇薇安不告诉我,你还要瞒我多久?!”

怒吼像磅礴的海浪能将人吞噬,肩膀上被黎凯烈捏的很重,迎上他的目光,巫维浅皱紧眉头,知道薇薇安把什么都说了,“现在你不是都知道了?其实这本来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竟然那么不在乎!“没什么好说?那什么才值得说?”他被巫维浅不以为意的漠然表情激怒,微笑着咬牙。

“你那所谓的永生不是什么见鬼的福泽恩赐,是惩罚,是让你百年千年都不得解脱必须背负下去的罪!而惩罚你的不是别人,是你那些族人——你的父母姐妹,你最亲的人——这些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像琴键最后的几个重音,黎凯烈的话激起巫维浅脸上一片冰魄似的冷,又在心底烧起火般的灼热。

早就湮灭的那一页被翻开,以为可以忘却的事,在黎凯烈那愤慨伤痛似的表情下重新又勾起如同抽丝似的剥离感,一点点被剥开表层,露出结霜的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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