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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1009)

豪格立马复议,“儿子觉得,十六叔所言甚是!”

在坐的聪明人不由的正视起这个才回来的郡王爷,皇上拿下阿敏,说到底,就是容不下阿敏了!一直找机会,可算是逮住机会了!这就是皇上的初衷。

可话叫费扬果这么一说,皇上有私心吗?没有!什么自立不自立那些枉自揣测的话,一句都没有!可却句句大义,句句国法。甚至于连给阿敏降罪的可能都没有了,人家说了,皇上若是论亲论功而不治其死罪,是要寒将士的心的。

那么敢问,为了大清国,为了八旗将士人心,为了安抚属国,一个阿敏而已,杀不得吗?

代善就这么看着才回来的小兄弟,之前还跟阿敏谈笑风生,说跟阿敏的儿子的交情如何,说给阿敏捎带了多少东西回来,可转眼,就变了脸,一张好凌厉的口齿,生生的要了阿敏的命。

其实,他之前就想着,阿敏完了,但估计是圈禁到死。

谁知道……谁知道……这却是要命了!

代善站起来,“阿敏死不足惜,然父汗有令……不得杀兄弑弟……”

因为努尔哈赤当年杀了亲弟弟,也就是阿敏的阿玛。这件事,努尔哈赤晚年不是不后悔,他确实是留下过这样的话,不叫杀兄弑弟,手足相残。

“大哥所言差矣!”费扬果看向代善,“若宗亲勋贵人人可免死,这又置国法于何地?若该死而不死,这该是皇上给的恩典,不该是生来就有的特权!”说完,他就看向阿敏,“阿敏哥哥,以国法而论罪,你是服还是不服?”

阿敏看向费扬果,听出来了,他把‘国法’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是的!就是国法。

以此法论罪,死你一人而已。

可若真要圈禁,子孙后代皆是罪!几时能开恩叫你的子孙好过点,这可就不好说了。

该如何选,你来定。

阿敏能如何选?他看了看豪格手里的短刀,只朝皇太极喊了一声,“这罪,我认了!”然后整个人朝豪格撞了过去。豪格手里的短刀直接插入阿敏的腹部,这叫豪格瞬间愣在当场。阿敏嘴角流血,身子侧着弯了一下,短刀没动,可人动了,就跟匕首在肚腹里搅动了一下一样。然后他整个人朝后直接倒了下去,睁着眼睛,嘴里的血咕咕的流了出来。

索尼就低声问范文程,“你没觉得,这位郡王爷这言辞做派,像一个人?”

像谁?

“大明的皇后。”

范文程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数次见到的那位皇后。这么一对比,果然如此。还真是谁养大的像谁!这位郡王一回来,一露面,一张嘴,说死了四大贝勒之一的阿敏!

第646章 明月清风(222)

阿敏死了,皇太极将镶蓝旗的旗主之位,直接给了费扬果。

血淋淋的宫宴一结束,费扬果就回了府。天晚了,大雪纷飞的,一肚子没消化的事儿,谁都没有滞留的打算。

一回府,费扬果就把自己关进书房里。

看着人活生生的在眼前死去,他是第一次经历。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哪怕他是罪有应得,心理上到底也有些不适!

是的!要不是自己坚持,阿敏是不必要就这么死的。他会被囚禁,然后在囚禁中,慢慢的等死。也许三五年,也许七八年,也许十数年,皇太极必是不会杀此人的。

而今,人是这么死了,皇太极直接给了自己旗主之位。

小豆子倒了一盏酒过去:“爷,喝点吧,是娘娘亲酿的,出门时带了两坛子。”

费扬果接了直接给喝了,微甜,不辣,喝到肚子里暖暖的,好半晌,他才觉得稍微放松了下来,靠在椅背上没有说话。

小豆子就道,“爷,这也是好事,好歹是旗主了呀!”这边的皇帝对您也还算是舍得!

费扬果摆手,压根不是那么一码事。他起身,才要说去找太子,可一起来就反应过来了,遇到事没人可商量了,就得自己来。

他换个地方,做到榻上去了。而后才道:“以后……小心着点,你以为的好事,只是你以为的。”

不是吗?旗主的位子,何等要紧,这怎么会不是好事?

费扬果叹气,“除了镶蓝旗,其他任何一个旗,爷当旗主,都是好事。只镶蓝旗不行!今儿,因为爷,阿敏死了。紧跟着,皇上把阿敏所掌的镶蓝旗给了爷。那你说,镶蓝旗这些部属以及阿敏的儿子和奴才,会恨谁?”

恨爷您?

“那要不然呢?”费扬果闭着眼睛,然后摇头,“皇太极不是吃素的!”他反应多快的,一个顺水推舟,他达到了他的目的,杀了他要杀的人,夺了该夺的权利,可什么也没沾染到身上。叫爷挡在他身前承担各种记恨和指责,却也叫爷说不出他一个不是来。

事实上,给一个旗的实权,是个恩典真的大了。

“他就不怕……”

怕什么?费扬果就道,“给了,接不接的住,能不能降服下面的人听话,那是爷的事。若是接不住,他再另行安排也就是了。爷若是接住了,也驯服了,他也没损失!爷根基浅薄,跟多尔衮和多铎乃至于莽古尔泰都不是一个阵营的……爷能依靠的只有他!权利掌握在爷手里,他放心!”

小豆子就低声道,“十四爷……不是挺看重汉臣的吗?如今怎么又变了?”

“变了能拉拢更多的满人勋贵,他为何不变?”态度而已,怎么有利怎么变,有什么可奇怪的,“你就没发现,今儿代善的儿子岳托,态度有点奇怪。”

是啊!岳托本来是支持皇太极的,在皇太极登基之前,是铁杆的皇太极一党呀!

“可见,皇太极重用汉人,叫多少满人不满了。连岳托这样的死忠之人,都有了动摇,怪不得他急切的叫爷回来。”说着,他就看小豆子,等着小豆子再接点什么。

可小豆子愣了愣,低下头,有点自卑,“爷别拿我跟王承恩比,我比不过人家!”

你就蠢吧!你跟着我的时间比王承恩跟着太子的时间长的多,可人家学的出去当一任县令都能胜任,你呢?管家你能管好吗?

这么一想,好生怅然,“研磨吧,该写封信报平安了。”

信到京城的时候,京城里也已经入冬,寒风呼啸着,雪珠子打在窗棂上,噼里啪啦的。阿敏死的事,林雨桐早知道了,消息比一般的书信在路上传递的快。

可这怎么死的,详情如何,却不得而知。如今,费扬果的书信上写的很详细,他说:我的初衷,并不是非要阿敏的命进而拿下镶蓝旗。我始终记得您说的话,做人当有所谓有所不为。阿敏在朝鲜所作所为,不能容它。我也希望以此来警醒大清朝廷,对朝鲜的政策,得变。很多事情上,学新明许是很难。但在朝鲜的事情上,学新明在安南的政策,却是没错的!安民、抚民,拒绝朝鲜进贡,不管是物资还是女人奴仆……我所做的可能不多,但我只做我认为是正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