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1008)

一见鳌拜就又举起拳头相互碰了碰,“回头咱去校场,之前揍不了你,这回可未必。”

鳌拜说,“郡王爷,您还嫩点。”

他就朝鳌拜肚子上轻轻打了一拳,“谁嫩了?谁嫩了?”

挤在一块嘻嘻哈哈的,半点也不见生疏。武将是这样的,当场说摔一跤就摔一跤,这不,酒杯放一边,来来来,郡王爷,过两招。

接连上场好几个,都被费扬果撂倒了。

多尔衮听多铎说过,这小子小小年纪就有不凡的能耐,如今更了得了,跟鳌拜交手,竟是各有输赢。

皇太极来的时候,正闹腾着呢。他一来,这就中断了。他招手叫费扬果坐在前面来,“可还都认识?”

臣弟怎么敢忘。

宫宴这就开始了,皇太极拉了费扬果,低声问新明的情况,“……报上来的到底是不直观,朕还是想听听你说。”

费扬果低声道,“您也知道,臣弟这些年在那边,一直距离权利中心最近。臣弟不敢说,人家什么都不避讳臣弟,但是……就臣弟所知的,大明基本算是稳定。至于说打仗……武将求战心切,谁都急着立功。尤其是设立了战区之后,东北和西北这两个战区,求战之声更胜!为何?因为西南有安南属国,那边再是如何,也难保时不时的要闹一闹民变。他们一是有平叛之功,二是有为海商护航之功,功劳极容易积攒。而东南呢,跟海盗海寇,甚至于琉球诸国时有摩擦,这也是功劳。那郑芝龙当时在军事学堂的时候,出身是最不显的。可如今呢?已然在其他人之上了。您说,其他人能不着急吗?如今啊,不是咱们要求战,闹不好,对方比咱们更急于求战。因此,臣弟的意思,跟新明的关系,得比之前更慎重。臣弟担心一旦起了摩擦,咱们几方树敌。其一,朝鲜是否真的稳若磐石。其二,跟蒙古之间已经到了避无可避的那一步了。此时,若是跟新明冲突,就怕左支右绌,应付艰难。”

皇太极点头,没有言语,像是在思量什么。

费扬果看不明白他此时心里怎么想的,就主动给对方斟酒,才说分心看一下情况呢,结果就猛的听见一声哭声,舞姬里有个女子一下子给扑了出来,一边哭着,一边叽里咕噜说了一堆。

说的是什么?别人能不能听懂费扬果不知道,但是他大致能听到。

为啥呢?因为大明对太子的教育比较变态,学的东西很杂。比如,倭语、朝语,都有涉猎。他学的不咋样,但连蒙带猜,大致能懂意思。

正因为懂了意思,他当时就变了脸色。因为这个女人喊着救命,说她是被阿敏给强征来的,跟她一般的还有许多人,说是阿敏在朝鲜的府邸里,养着许多的女子。她们有些是被抢的,有些却是自愿的。因为大家被征招的时候只听说是给皇帝选妃嫔的,并不知道是伺候阿敏贝勒的。

这指控可严重了!以给皇帝选妃的名义强征那么些民女,不管这话真假,只要被告到皇太极这里,阿敏都完了。

说他一个僭越,有自立之心他冤枉吗?

费扬果脑子转的极快,他很快意识到:这件事九成九是皇太极安排好的!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叫阿敏在毫不防备的情况下被拿下。

可皇太极就算是安排了,那也一定是阿敏真的这么做了!若真是以纳妃的名义强征人家的女人,他阿敏真就不冤枉。

这会子鼓乐之声也停下来了,自有索尼这般的能懂别国语言的上前翻译。

这一翻译出来,阿敏蹭的一下站起来就拔出了刀,对着那女人就要扔过去。费扬果直接将手里的杯子扔了出去,撞在阿敏的刀上,然后酒杯掉落,砸在这女人的身上,那刀却掉落在女人的身边。这女人吓的瑟瑟发抖,豪格赶紧将刀给收了,怒视阿敏,“御前乱抛利刃,阿敏你想干什么?”

多尔衮给了多铎一个眼神,多铎蹭的一下朝阿敏扑了过去,可阿敏岂是那么容易就被拿下的。皇太极朝鳌拜看了一眼,鳌拜三两步过去,配合着多铎,直接将阿敏给绑了。

费扬果看着鳌拜绑了阿敏之后,再不管了,直接就出了大殿。他知道,鳌拜这是要围了阿敏的府邸呀!

阿敏此时哪有不懂是什么意思的,他哈哈就笑,“皇太极,你这是卸磨杀驴。当初用的上咱们的时候,一口一个哥哥。而今,用不上咱们了,觉得咱们碍眼了,咱们处处都是罪!”

多尔衮眼里闪过一丝讥诮,不知道是对着阿敏还是对着皇太极的。他没言语,多铎也不言语。豪格喊道:“阿敏,人家告发到御前,你一句自辩的解释都没有,抬手就要杀人……如今一句罪都没问呢,你又口出不逊,你这不是心存不满,意图自立是什么?”说完,就对着上首喊道,“皇阿玛,就该议罪阿敏。”

皇太极手里端着酒杯子,从一个挨着一个的脸上扫了一遍。看不出代善的喜怒,倒是岳托,对着阿敏露出了几分同情。莽古尔泰皱着眉头,不知道这是因为拿下了阿敏叫他不快,而是阿敏做的事他觉得不妥当。多尔衮眼角眉梢都耷拉着,没有别的情绪露出来。多铎却一脸的讥讽嘲讽,不知道是对着谁的。

再下来就没看,他们怎么想的其实不重要。

他看了一眼在边上的费扬果,“你也是大人了,这件事,你怎么看?”

费扬果起身,看向阿敏,问说,“阿敏哥哥,我就问一句,这女人所言,是否属实。你在朝鲜是否有强抢民女,强征民女,以为皇上纳妃的名义收揽民女入府?”

不说是否有自立之心,只就事论事!

阿敏冷笑,“是又如何?老子辛苦打仗,找几个女人伺候怎么了?这就是有自立之心吗?况且,抢女人是犯罪吗?草原上的规矩你们忘了,输了,那输女人孩子是活该。赢了,当然赢得女人人口,这老规矩了!若是以此论罪,我不服。”

“你凭什么不服?”费扬果的声音一下子就高亢了起来:“……你站着这大殿上,当着文武官员,在这里说什么草原的规矩!你看看,这是草原的大帐吗?不是!这是金銮殿!你不是部落的首领,你是大清国的贝勒爷。大清国有国法,你不尊国法,只谈所谓的规矩……若是当年父汗只想着草原的那一套,又何须建立大金国,给后人留下这么大的家业。你说皇上卸磨杀驴,这话可笑。皇上若是猜忌你,何以叫你驻守朝鲜?别的不看,你就看看大明,驻守安南的武将是谁?李自成、高一功,乃是亲信中的亲信。你再看看常驻台弯的是谁?是王成!那是大明皇帝贴身之人。朝鲜跟盛京相隔那么远,皇上将他交托给你,何等信重。身为臣子,守土安民是你的职责本分。可你是怎么做的呢?抢人妻女,此恨不共戴天,这必然导致民怨沸腾。若起民乱,就得平乱。若是平乱,就得死人。只死别人的人吗?八旗将士的命难道不是命?若为保境安民,他们死得其所。若因一人贪欲,而引起民变,继而导致的死伤,这便罪无可恕。”说完,就朝皇太极拱手,“皇上,臣弟以为,该议阿敏死罪,且罪不容恕。议罪之后,迅速着人告知朝鲜,发布告叫在朝官员以及百姓人等知晓,另安抚百姓,予以额外补偿。着钦差,查察阿敏以及其亲信部众,在朝鲜可有别的违法之行,一经查出,严惩不贷。臣弟知晓,若论亲,阿敏哥哥是手足兄弟。若论功,阿敏哥哥功勋卓著。可若不论罪,受损的是大清国,枉死的是朝鲜百姓和八旗将士……咱们有手足,将士也有家人。皇上万万不可只因顾忌手足兄弟之情,而寒了将士之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