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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爱杀手(221)+番外

他哑着嗓子,扶着扶手坐起来,费斯顿栓起衬衫,在他颈边吻了下,“你是说你受不了了?”

“滚你的。”胸前布满吻痕,瞥了眼,他给了费斯顿一拳。

费斯顿笑着走向浴室,不一会儿就听见放水声,风展诺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一个人影从他背后经过,格兰到了浴室门口,他压低的说话声被水声隔绝。

“他受伤是因为我,要我瞒着他,我很难做到。”格兰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拉上浴室的门,以防外面的人听见。

“你必须这么做,如果做不到那你现在就走。”费斯顿明确的表示出他的态度。

“要我也一起说谎?假如我真的那么做了,他以后知道了不会原谅我,也不会原谅你。”格兰很不明白费斯顿一意孤行的原因,“当然,你到时候完全可以把他关在家里,反正行动不便的伊恩不是你的对手,但你这么做的话他会彻底对你失望。”

格兰的判断不会有错,他了解风展诺,但费斯顿也了解他。

“你想让他变成第二个你吗?”费斯顿的一句话,就让格兰没办法接下去了。

“只要一天不知道就有一天的希望,失去他一流的身手,那对他来说不是小事,从他的角度来看他自己就像是出故障的机器,但等着他的不是报废,绝对不能那样。”

绝对不能,费斯顿很确定这么做没错,“他要恨我就让他恨吧,有一件事你说的对,他现在不会是我的对手,反正我能把他关在家里,但我真的希望不要发生那样的事。”

万一真的发生,他会想方设法关住这个走向末路的杀手,就像他一直以来打算做的。

格兰没有再说话,他以为费斯顿是怕伊恩离开,原来不只是这样,费斯顿冷淡的说着这番话,异常平静和冷静,格兰却觉得,这个男人一定爱惨了伊恩,才会考虑到这一步。

他不想让伊恩难过,就只是这样而已。

第197章 无法替代的

能开心一天就过一天,可以不面对的就不去面对,他在帮他逃避。

从格兰的眼睛里看到矛盾复杂的情绪,费斯顿没什么表情的做了个让他出去的手势,他不希望他们的对话被外面的另一个人听见。

“那你告诉我,他到底怎么回事,确切的诊断结果究竟是什么?”当做好奇也好,关心也好,格兰想知道费斯顿隐瞒的是怎样的真相。

“结果吼 …”费斯顿望着不知名的方向,“知道结果又怎么样,任何人都不能代替他,说了也没用。”

他试了试水温,关掉龙头,从他的言行无法看出他此刻的心情,高大的背影透着冷漠,要不是听了他说的话,恐怕不少人都会以为这是个冷酷又不近人情的男人吧。

格兰忍不住这么想,然后在费斯顿不耐烦之前识趣的退了出去。

关上门,他刚转身,被一双湛蓝的眼睛吓了一跳,风展诺就在他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浴室门口,侍着沙发背,慵懒的抱着手臂,扬起下巴,歪着头看他。

格兰若无其事的淡淡一笑,“想进去洗个深,没想到你家警官先生也在。”

“警官先生?”风展诺一年肩,笑眯了眼,目光却冷冷的,这种眼神格兰并不陌生,“你也许没发现,其实你很少用这种语气开玩笑,怎么,心虚了?”

他听见了!2格兰心一沉,脸色在夜灯下萦上了一层幽蓝的光晕,有股淡淡的忧郁,他叹了口气,“你听见了,那你最好别让里面的人知道是我告诉你的,你们的事自已去解决。”

“其实你什么都没说。”很难确定这是什么情绪,风展诺的姿势没什么改变,还是那么懒洋洋的,只是收起了笑意,缓慢而悠闲的走回沙发上往后一躺。

“……据说情况还不算太糟。”说什么都于事无补,格兰找着恰当的词汇,风展诺一摆手,轻笑,“不用说了,其实我早知道。”

“早知道?”格兰不明白,也有些惊讶。

他随手从沙发和坐垫的缝隙里抽出一支枪,漫不经心的摆弄,“身体是我的,想想我们以前的币练,我们早就熟悉身体的每个部分,脊推神经受损这种伤,虽然以前还没遇过,但遇上了还会不知道吗?”

他像是嘲弄般的看着格兰,“现在被我碰上了,运气不好而已。”

“CIA的人,出手果然够狼。”他卸下子弹,在手心里数着,似笑非笑的,从他的话里竟然还能听出些佩服的意思,格兰不赞同的皱着眉,“你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难道要我哭天喊地?还是郁郁寡欢?”风展诺一副很配合的表情,“你想我怎么样,你告诉我,我可以让你满意。”

“不是我,是你自已。”格兰低头看他手里的枪,“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没对一一”

“没对他说?”手指在枪把上磨蹭,风展诺垂下目光,“这伤抱了一个月感觉还是不对,它影响到我的行动速度,我当然不是没感觉,最大的可能是脊推神经受损,那一刀确实够分量,我只是没确定而已,直到费斯顿给我玩这套把戏。”

冰冷的金属光泽在他脸上反射,他摸着那把枪的动作像爱、抚一个女人,缓慢而仔细,“他不想让我难过,他想瞒着我,那就让他这么做吧,只要能他心里好受点。”

格兰一震,看到他脸上流露出一丝悲哀的表情,快的像是错觉,也许确实是错觉也说不定,因为很快就被潇洒的笑意掩盖了,“遇上我这种人算他倒宴。”

他轻笑着,笑声淡淡的,轻快,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种情感能让他在这时候笑出来,让他这样的人甘心情愿对自己的情况装作不知情。

他曾经是那样一个被称作幽灵的男人,来去自如的像一阵风。

格兰从他身边经过,他有些呆不下去了,“看你这幅样子还真叫人不习惯,快点想办法吧,不然你早晚有一天会像我,不过等你掉进泥地可别奢望我拉你起来。”

“亏你还是老朋友,真无情啊。”风展诺斜着眼看他,格兰摊开手,“如果你有一天堕落了,就算我想回报只怕也轮不到我。”

有人一定会抢在他前面,格兰的视线转向右后方,风展诺顺着他看过去,浴室的门敞开着,费斯顿站在那里,阴郁的神情表明他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你们慢慢聊。”格兰识趣的回到自已房间,尼尔非光着脚也站在门口,被他拉了回去。

“你早就知道了?”费斯顿绷着脸向他走来,风展诺斜侍在沙发扶手上,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一桃眉,“你说呢,你不是都听见了。”

他的短发是潮湿的,原来的色泽重新长了回来,曾经染过的黑色部分被修剪过,留下的茶色部分很短,乱而凌乱,贴在额头前面的短发是潮湿的,刚才做过了一场运动,他现在很放松,态度间似有似无的带着些桃衅的色彩。

一直以来费斯顿认识的幽灵就是这幅摸样,“收起你的表情,这不是小事。”

拧着眉头,费斯顿把他从沙发上拽起来,“你总是这么满不在乎的,即便这发生在你自己身上,这可不行!”

他抓着他的头发,让他不得不抬头,“好好看着我!”

费斯顿的表情严肃,语调深沉,“你猜的没错,是脊推神经受损,但这不是什么治不好的绝症,你会好的,只是需要时间,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不严重所以你才不想告诉我?”看到费斯顿瞬间僵硬的脸色,风展诺抓起他衬衣的领口,四目相对,视线摩擦出火星,“算了吧,这是我自己的事。”

“你再说一遍?!”费斯顿似乎被他的话激怒了,“告诉你,这也是我的事!”

费斯顿的嘴唇冰冷,冷冷的贴上他的嘴角,风展诺被他咬了,他咬了他的舌头,狼狼的,几乎能尝到血腥味,“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别分那么清楚,我希望你安全,而不是带着伤假装潇洒,假装什么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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