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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爱杀手(168)+番外

就在还没熄火的车外,凯达集团主要家族成员都在场,他们纷纷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车里出来的人,神情或是惊讶或是复杂。

他们显然没想到过会以这种方式见到久未见面的正统继承人,更没想过这久未谋面之后的第一次见面,场景这么“火爆”。

费斯顿放开风展诺,下车稍稍整理了下,而另一边,从未和这些人打过照面的杀手踩着平稳的步伐走到他身边。“不为我介绍一下吗?”没有更多的礼貌和拘谨,敞开衣领的男人挂着一丝笑容。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存在,但知道和见到不是一回事,这是一种意想不到的见面方式,可惜的是风展诺被训练成在任何场合都不会失措的人。

这恐怕会让某些人感到失望,因为他的存在似乎不那么容易被当成费斯顿身上的一个弱点。

“你看到的是董事会的成员,和凯达家都有直接或是间接的亲戚关系,但拥有股权最多的是我父亲,也就是你正前方的那一位。”在费斯顿视线所指的地方,有一位在人群中不太起眼的老人。

费斯顿的话说完,在场多少有些人表情不太自然,却依然保持笑容。

“你回来了我们都很高兴。”有人说了第一句话,其他人就自然的接了下去,和费斯顿打着招呼,“知道你要回来,但看见你的车停在门口好久都不见你下来,我们都觉得奇怪,又等不及想见你了,所以就……”

哈哈的笑了几声,他们等待费斯顿的反应,同性恋在周围还不多见,费斯顿竟然是其中之一,隐藏心里的惊异,至少在表面上没有显露太多异样。

费斯顿和那些人寒暄了几句,保持礼貌,但并不热情,这种表现在很多人眼里多少是种高深莫测的表现,在联邦调查局,这是探员的素质,在商场,这就成了左右输赢的利器。

从这些人的表现看,尽管费斯顿离开家很久,但在FBI这段时间他的所作所为,他解决和处理的案件,一些优异的表现,同样为他积攒了一定的威信。

就在十几个人纷纷和费斯顿寒暄的时候,那位看似不起眼的老人对上了风展诺的视线。

仔细琢磨费斯顿刚才的那句话,切中重点的内容让风展诺领会不少关键,凯达集团的上层之所以执着于让费斯顿成为继承者的原因,应该全都在这位老人身上。

克里斯托弗·凯达——费斯顿的父亲,凯达集团创始人,他五十多岁,衣着得体,相貌没有费斯顿那么出众,和更年轻的一代相比,他沉默寡言,至今没有开口,但那轮廓刚硬的下巴是风展诺非常熟悉的。

即使已经退出集团的管理和运营,这位老人还是在众人的簇拥下出现,从他不带私人情感的眼神里流露出一股商业龙头的气魄。

他就是凯达集团神话的缔造者,在商场上只手遮天,但当他拉着拐楼站在面前的时候,风展诺却从他的身上发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还有某种厌恶。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门口的所有人,“都进去说话吧。”

他没有提到风展诺,也没有问他是谁,走向身后的那栋大房子。

第151章 审判会议

这是栋老房子了,它有很宽敞的内部结构,挑高的回廊,还相当豪华,但经过许多次的翻修,和凯达集团创始人这个头衔放在一起就略显平淡了些。

“平时你家就有这么多人?还是为我而来的,如果是那样我会觉得很荣幸。”环顾四周,风展诺竟然没看到几个佣人,这很奇怪。

在走向客厅的路上,他还观察到不少细节,“在我的印象里有这种地位的人都相当爱享受,喜爱所有能彰显他们身份的东西,但从你的父亲身上我看不到这一点。”

“自从我母亲去世后他就变得沉默寡言了,这栋房子是公司刚成立的时候用他嫌的第一笔钱买的,很有纪念意义,他喜欢这里,没有搬出去过,至于今天……”费斯顿走进客厅。

仍在使用中的壁炉,有木块正在燃烧,冒出一丛丛火焰,客厅里很暖和,除了中间的单人沙发以外,十多张椅子围拢在一个长方形的桌子周围。

“看来我们打断了一次会议。”不用费斯顿回答,风展诺看到眼前的答案。

就在走进客厅的这段路上,两人低声的交谈没有被人听见内容,但私语的样子还是很明显的,表面上其他人各自谈笑着,但暗地里都十分关注这两个人的动静,自然没有错过这一幕,纷纷交换眼己只有这里的当家人没有任何明显的表情,克里斯托弗·凯达坐进那张单人沙发,在大家都坐下之后,他直接了当的开口,“如果我不说要见你这位‘朋友’,你还不会回来是不是,费斯顿?”

没有明显的苛责成分,但这也不是父亲欢迎儿子回来的时候会说的话,费斯顿似乎不觉得意外,也许他早就习惯了,平淡的笑了笑,“如果要我回来只是为了讨论首席执行官人选的问题,我不认为我有回来的必要。”

坐在他父亲的对面,费斯顿手里拿着佣人端上来的威士忌,“我是FBI,我喜欢查案,对从商没有兴趣。”

简洁明了,一如在办案时候的明确和果断,壁炉里的火光映照在费斯顿的脸上,侧脸的轮廓和老凯达非常相似。

“你喜欢的是挑战,商场上的竞争还不足以引起你的兴趣,是吗?”克里斯托弗·凯达在桌上轻轻敲着他的烟斗,很快有人上来填充烟丝,他慢慢抽了口烟。

“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结婚也不是我的兴趣。”说这句话的时候费斯顿往身旁看了看,风展诺安然的坐在那里,就像一位被请来的客人。

他确实是,只不过身份有点微妙,年老的凯达留意到费斯顿的目光,“你说的很直接,很好,那我们都可以直接点。”他微微探出身,拿着烟斗指了指风展诺,“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他你才不愿意和女人结婚,而据我现在看到的,他是个男人,和你一样。“这句话随着他吐出的烟困一起扩散,在空气中渲染出一层不同寻常的气氛,老凯达问的非常直接,直接到谁都没有预料到。

所有的视线齐刷刷的看向一个人,费斯顿坦然的承认,“我对女人毫无感觉。”

在一阵哗然中他接着说,“政治婚姻不适合我,要我和一个女人结婚就等于欺骗,我既不会爱她,也不会让她得到幸福,这种结合毫无意义。”

哗然声更明显,“那你是为了他才拒绝的吗,我知道摩纳哥发生的那些事,,你是为了他才那么做的吗?”在交头接耳的议论中,老凯达的质问穿透了所有杂音。

这简直像一场审判,他直接略过了摩纳哥的细节,关于贝利维亚的种种,直指问题的关键。

风展诺欣赏了一会儿在他对面的几个人的表情,因为关于自已,他刚要开口,手臂被费斯顿按住。

他对他摇头,随后转向老凯达,“我应该告诉你是为了他,但事实上这和他无关,无论有没有这个人存在,我不会被人摆布去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你觉得呢,父亲,你认为我会那么做?”

风展诺知道答案是否定的,与其看做费斯顿是为了让他免受指责而这么回答,不如说他是讲出了事实,假如不是他所真心喜爱,任何人无法勉强做他不愿意的事。

就如当初他们的邂逅,假如不是无法抵抗心底的悸动,费斯顿绝不会自找麻烦去招惹一个像他这样的罪犯。

这是一场父子间的对话,费斯顿灰色的眸子里跳动着火光,老凯达抽着烟斗,一口接一口,冷哼了一声,“我不知道你对男人有兴趣。”

“只有她知道,我想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费斯顿口中的她是指的谁,老凯达马上就明白了,拿着烟斗的手颤抖了下。

风展诺就在费斯顿的身旁,他能发现费斯顿眼底一闪而过的光,不该在这时候提起他的母亲,费斯顿知道,但他还是提了,并且在为此而感到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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