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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爱杀手(166)+番外

品尝病中因为药物而无力的费斯顿,光是想象这个场景,就等如是服了最上等的催情剂,假如放过这个机会那他就不是杀手中的幽灵,幽灵总会占据所有有利优势,得到最终胜利。

但也许应该有人提醒,这个一开始就被他视作劲敌的男人,曾经一度被他叫作凯撒。

无冕之王的称号不是白来,费斯顿·凯达是个目光长远的人,追求的不是一时的战果,或是独独一场战争的胜利。

总之,战斗的号角才刚刚吹响,无论是情感上还是在床上,这场仗还有的打。

第149章 值得

经历过一系列的灾难,包括某个杀手人为制造的灾难,费斯顿在第二天恢复了精神,当然也彻底退了烧,用风展诺的话来说,“适量运动有助于恢复。”

因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副非常有经验的样子,费斯顿不得不考虑他是否体验过很多次这种“适量运动有助于恢复”。

在费斯顿雷达似的目光下,风展诺轻描淡写的将这一笔带过,提了个反问,“你认为我有多少可能会在受伤的时候去接近一个陌生人,然后带回家?”

“大于等于零,不是不可能,但几乎不可能,你是个谨慎的人,非常谨填。”拨了拨他额前的头发,费斯顿从他的衣橱里翻出衬衣穿上。

在这个不大的空间之中,他能看到芝加哥那间公寓的影子,同样的健身器材,堆满在地上,同样简单的陈设,必不可少的是武器、药物、电脑、书籍。

“你还看书?”看费斯顿抽出一本诗集,风展诺摇头否认他的猜测,“不是用来打发时间的,这是必要的学习,你以为杀人就是开枪那么简单的话你就错了,你必须学会隐藏身份,所以就必须尽可能的学会所有东西,就算只是知道一点也是好的。”

“那你自己呢,对这东西感不感兴趣?”翻阅手上的书,费斯顿没有在上面看到任何标注。

“历史传记还好,但你说诗集?你认为我是浪漫主义者的可能性有多大?”斜睨着他手里威尔斯的诗集,风展诺把冲好的咖啡递到他手上。

“不一定,我们昨天还做过浪漫的事。”其实知道这种可能性完全没有,但费斯顿偏要这么说,接过咖啡顺势把他圈进臂弯里。

“那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去和你见家长?我看到你的手机有不少未接电话。”当然他也看到是谁打来的了,风展诺抽出桌子底下放的枪,“他们不会喜欢我,我也不打算去喜欢他们。”

总是旁观的眼晴,灵活的手指,无情的动作,和现实生活格格不入的人,这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鬼魂,费斯顿笑了笑,握住他拿枪的手,“我没打算让你们彼此喜欢。”

“你很保护你的家人,我还以为你喜欢他们,但听说你很早就搬出去一个人生活,包括学费都是自己赚取的。”意外于费斯顿的态度,把枪交给他,风展诺喝了口咖啡。

“你从格雷格那里还打听到什么?”费斯顿说完又补充了句,“你想知道的都应该问我,我会告诉你关于我的事。”

“不是我打听的,是他自己告诉我,包括你母亲的忌日。”母亲,这是个微妙的字眼,风展诺靠在桌上,“也许这么问太直接,但我记得你说过她是死于抢劫案?”

“直接很好,你现在开始愿意了解我的事了。”费斯顿近乎褒奖的话让人有点哭笑不得。

“别废话,你可以开始说了。”用轻松的态度谈起这个话题,风展诺不想让气氛太沉重。

费斯顿显然也明白这一点,用同样轻松平稳的语气回答,“是意外,我们在买东西回来的路上,那是一个夜晚,天很黑,劫案发生的很突然,在我的记忆里枪战就那么开始了,我们不幸的处于双方当中,我的母亲为了保护我被子弹击中。”

他现在可以说的很平淡,但风展诺能想象当时的场景,在费斯顿那段话的余音散去之后是一段沉默,咖啡的香味将他们包围,有点苦涩的香气,在鼻间缠绕不散。

“我现在明白了,格雷格为什么会这么敬畏你,因为你一个人完成了所有本该由父母陪伴你完成的事,这是他办不到的,这很了不起。”品尝舌尖的余香和苦涩,风展诺忽然发现一直以来他认为费斯顿成长在一个幸福的家庭是错误的。

“是很了不起,就和你一样,要学会这么多东西,我们都知道这不容易。”费斯顿停顿了下,“但为了让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不再产生,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微微合起双眼,又睁开直视前方,费斯顿的眼神还是那样具有穿透力,谈起过去,既不失落也不惆怅,平稳的语调微微起伏,承认他也曾感到无力。

强者并非一开始就是强者,而是从失败中爬起,费斯顿的话风展诺很明白,“那种什么都做不了,无力改变现实的感觉的确很令人讨厌。”他一口把咖啡喝完了,“是值得的,任何付出都值得。”

收起杯子,他展开手臂,呼吸贴着费斯顿的颈侧,“这不是同情,你给过我一个拥抱,现在我也给你一个拥抱。”

拥抱很温暖,费斯顿记起他给风展诺的拥抱,在安静中相拥,时间流逝,直到咖啡的香气散去。

费斯顿的手臂慢慢移到他的腰上,“我们要像受伤的动物那样相互舔伤口,还是你现在就告诉我你联系乔纳森的原因。”

“你还没忘记?”锁在腰上的手臂纹丝不动,风展诺知道费斯顿有多认真了,“我只是去打听一下联邦调查局现在的态度,福柯夫是只老狐狸,他不会轻易答应让你回去,据乔纳森说,现在ST小组处于停滞状态,其他成员大多临时被抽调到别的部门。”

“也就是说这个特别调查小组等于不存在了。”费斯顿沉重的下了结论,冷笑,“这是福柯夫在警告我,只要他想,我的人随时都会被永久性转职,到时候就算我回去,没有成员的小组就等于名存实亡。”

“只要你能回去形势就不一样了,乔纳森认为只有你回去,局面才会改变,他希望你回去。”正因为自己是造成这个现状的源头,转达了这些话之后风展诺不得不多说一句,“我希望我们的关系没有太多影响,你知道,那个录像……”

“是的,那个录像,现在局里的人都知道我和一个杀手在一起,这要多谢麦盖瑞,他拿出的那盘录像还把你的样子曝光了。”收紧拳头,费斯顿无法容忍这个失误,“我应该想到那里会有摄像监控。”

“我听说你和他闹翻了,因为我的事,这是你的另一个失误。”而这些都是因为他,风展诺自嘲,“都说感情让人丧失理智,先别提我的什么百分之二,你看你早就出现问题了。”

“是的,多谢捉醒,我因为私人情感影响了我的判断,我早就知道,你会让我掉下去。”阴郁的回答,费斯顿抬起他的脸,他早就知道却无法阻止,这也是一种无奈。

就在费斯顿的头顶上方,那扇气窗展露外界的天色,华盛顿的天空,联邦调查局总部,这里有福柯夫,还有凯达集团的总部办公室,这里有许多想和他见面的人。

在风展诺的住处休息了几天,费斯顿不是逃避问题的人,他清楚自己总要面对那些必须去面对的人,那些人是他的家人,其中还包括他的父亲。

唯一的不确定是,风展诺是否要一起去,格雷格传递的意思是有人要见他,但费斯顿并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这是我的私事,是我和你之间的事,如果他们的态度是要评定你的价值,我不认为你有去的必要,你的价值只要我清楚就行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我也需要一个机会去评定他们?是否值得我以后再花时间去关注,万一哪天他们当中的谁得罪了什么人,有人找上门的时候我该采取什么态度,是视而不见,还是干脆由我来给一颗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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