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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古典名著同人)[红楼+聊斋]我在红楼话聊斋(388)+番外

作者: 玄月扶摇 阅读记录

“昨天那个还不叫正事?”正抽水烟的傅江也觉得,自己儿子怕不是沉稳得太过了,“你是不知道,昨天大街上有多少人?”

机会难得的平民百姓就不说了,光是他叫得出名字的王公贵族,一路上就遇到了二三百。

当然了,这也跟他搞了八卦做主业,认识的贵族日益增多有关。

反正就是去的人特别多,上限阶层还挺高。

结果这么多人都重视的大事,在他儿子看来,竟然还不如养精蓄锐更重要。

他倒是想看看,儿子和儿媳妇今天要做的事,究竟有多重要!

“这一大早的,你们两口子这是要去哪儿?”

傅玉衡道:“马兄临走时托付了几个人给我们,如今也这么些日子了,我们也该去看看了。”

一听说是马介甫托付的事,傅江立刻就觉得应该重视,“那你们快去吧,别把大马先生的正事给耽误了。”

这可是他儿子的救命恩人,他的事,自然比什么电影节重要的多。

就这样,靠着马介甫可靠的人品,夫妻二人顺利润了出来。

虽然电影都是晚上放的,但京城及其周边的商贩都问询而来,把临近外城的好些街道,都挤得跟庙会似的,不说摩肩接踵,那也得是人海人山。

他们俩坐着马车,好不容易出了城门,上午的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一半了。

两人掀开车帘,看着跟在后面那十几辆拉行李的马车,心头都无比庆幸。

——幸好,幸好他们早就准备在庄子上住几天,不然晚上想要回去,还得经这么一遭。

城里人多,城外的人自然就少了。

他们出城之后,马车的速度提升了好几倍,不多时就到了一个岔路口。

傅玉衡道:“马兄家就在前面不远处,让洗砚送我们过去就行。

你们就赶着行礼先去庄子上安置,等到傍晚的时候,再来接我们。”

一众护卫应了一声,众人便兵分两路,各自前行。

马宅很快就到了,夫妻二人下了车,亲自上前敲门。

按照约定,他们先敲了三下,等了片刻又敲了三下。

这时,门内才有一个女声询问:“是谁来了?”

傅玉衡朗声道:“小生傅玉衡,携内子前来拜访,不知此时可方便否?”

里面静默了片刻,那个声音又说:“请稍等片刻,奴家给二位贵客开门。”

没过多久,木门从里面被拉开,出来迎接他们的,是两个衣着朴素却仍难掩姿色的女子。

那两位姑娘年纪都不大,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但眼神里已经写满了沧桑。

很显然,她们从前的境遇并不好。

唯一让傅玉衡觉得欣慰的,便是她们脸上已经有了些许神采,那是窥见了光明,看见了生路的神采。

“不知两位贵客莅临,奴家们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傅玉衡转头看了一眼徒南薰,徒南薰上前一步将两人扶了起来,柔声道:“二位姑娘不必多礼,是我二人做了不速之客,是该请姑娘们恕罪才是。”

见他们态度温和,神情里也并没有对她们的鄙夷,两位姑娘都暗暗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也自然多了。

“三公主,傅五爷,姐妹们都在里面等着了,两位请跟我们进去吧。”

徒南薰道:“还要劳烦两位姑娘带路。”

傅玉衡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致意。

看得出来,这些姑娘对于男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排斥的。

想想她们从前的境遇,这也不难理解。

傅玉衡索性就把主场让给了妻子,他只沉默地跟在徒南薰身侧,听着徒南薰和两位姑娘搭话,简单地了解了这里的情况。

虽然有空间阵法加持,姑娘们的住处并不拥挤。

可正如他们所料,把一群大活人长久地关在一个院子里,并且还要担惊受怕,怕什么时候就突然有人认出了她们,把他们再抓回那不堪回首的地狱里去。

这种心灵上的煎熬,并不比□□上的折磨更容易忍受。

不过她们也知晓,自己能逃出生天已经是侥天之幸,并不想给自己的恩人添麻烦。

更重要的是,如果这个藏身之处被人发现了,她们的境遇必定会更加不堪。

总体而言,她们的情况还算好,这让傅玉衡夫妇放心了几分。

两位姑娘领着他们穿过了一道蝴蝶翩飞的结界,她们集体住在这里,一人一间屋子,空间不大,却也不算小,只是没有额外活动的地方。

看见她们领回来的人里,竟然还有一个男人,那些听到动静从屋子里走出来的姑娘们,神情都不由自主地戒备了起来。

直到得知了傅玉衡的身份,这种戒备才稍稍消除。

从马介甫那里她们知道,救助她们的那些银两,大部分都是眼前这位傅五爷资助的。

而且她们来自京城的各大青楼,没有一个人听说过这位傅五爷的风流之名,想来这是为洁身自好的君子。

双方相互见了礼,傅玉衡配合着徒南薰,温和地询问了她们的身体状况,又问了她们日后的打算。

对于自己的未来,这些姑娘都很迷茫。

这样一个世道,她们一群带着麻烦的女子,能干什么呢?

自幼被卖进青楼之后,她们学过各种才艺,可离开了青楼魔窟之后,那些才艺却不足以给他们换来生存所需。

而且她们本身,也不愿意再于人前显露那些东西。

若是她们会刺绣,还能绣些东西送到绣庄去。

只可惜,青楼女子不需要这种贤良淑德的配置,自然也没人想着去教她们。

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徒南薰道:“若是有人教你们,你们愿意干什么呢?”

那些姑娘面面相觑,过了许久,才有人试探着说:“刺绣吧?我们一群女子,除了刺绣还能干什么呢?”

“那可就多了。”徒南薰笑道,“种菜、养鱼、算账,这些活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只看你们愿不愿意干了。”

“种菜,养鱼?”一个姑娘惊呼道,“你让我们去种菜养鱼?”

徒南薰表现得比她还诧异,“种菜养鱼怎么了?姑娘还看不起种菜养鱼的?若非是他们,你碗里吃的那些东西,都是从哪儿来的?莫非是银子直接变的?”

那姑娘神情一滞,下一刻就火辣辣地烧了起来,神情懊恼地低下了头。

傅玉衡安抚地拍了拍妻子的手背,正色道:“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直,如今就说几句大实话给诸位姑娘听听。你们也自己想想,我说的性有几分道理。”

她们都知道刚才那位姑娘说错了话,生怕夫妻两个不管他们了。见傅玉衡还愿意跟她们说,个个都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傅玉衡也不卖关子,直言道:“首先要肯定的,是诸位的容貌美的各有千秋。但诸位先前遭受的苦难,也至少有一半归咎于这张脸吧?”

这些姑娘的脸色或多或少都变了,有的还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