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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古典名著同人)[红楼+聊斋]我在红楼话聊斋(153)+番外

作者: 玄月扶摇 阅读记录

若非陛下有意放任,他们哪敢争得这么明目张胆?

我虽不大通军事,却也知晓国朝承平日久,如今大战在即,正是需要激起将士血性的时候。

如今陛下透出意思,放他们在主帅之位上争夺一番,就是要唤醒这些老将多年前在战场上的激情。”

徒南薰低头思索了片刻,“好吧,我明白了。”

夫妻二人又说了几句话,傅玉衡便独自去了小书房,对外说是继续抄书,实际上却是翻看古籍。

他最近又从诚王旧日的藏书里翻出一本《琴谱》,上面详细收录了自古而今出现的所有古琴款式。

这些东西若是记熟了,日后和人八卦闲聊也是个能附庸风雅的话题,正是傅玉衡如今需要的知识。

昨天他已看了伏羲式、蕉叶式、檀阁式、亚额式这五种,今日就从第六卷 ——聚云式看起。

聚云琴最早是罗越黄龙师所做作,朱色琴弦,以金玉为徽,以珊瑚为轸,有龙吟虎啸之声,实乃琴中佳品。

傅玉衡拿出前世记豪车标识的劲头,埋头苦读,几乎是看上两遍就烂熟于心了。

这天晚上他看到深夜,一本《琴谱》被他记得滚瓜烂熟。

回到卧室之后,他就告诉徒南薰,书已经抄完了,明天就递牌子进宫,把原稿并那顶花树冠,都献于天子。

至于这些东西的来历,他也已经在心里琢磨透了,中间只需要和徒南薰通个气,别到时候两边说漏了就好。

“见了陛下之后,咱们就实话实说,就是我一时不忍把一只白龟放生,那白龟心怀感念,才指引我冥冥之中寻到了这些东西。”

徒南薰点了点头表示记住了,又忍不住问道:“那白龟眼里,真露出哀求之色了?”

“若非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傅玉衡想起那只巴掌大的白乌龟,如今都还觉得邪乎。

两人递了牌子,中午时候就有人来宣。

夫妻二人先去了乾清宫,至于带进宫的东西,先走一道检验的程序,确定没有任何危险品,才会被宫里的太监送到天子面前。

所以前世电视剧里演的,有人从宫外送吃食给皇帝,结果把皇帝的宠妃给毒死的剧情,这多么的天马行空,富于想象啊。

再想想他自己看的时候也没觉得有啥不对,顿时就觉得,自己的智商已经不是感人,而是拟人了。

天子叫免礼之后,便笑呵呵地问:“你们俩日子过得一向逍遥,我在宫里都有听闻,怎么有空来看我这老头子了?”

徒南薰上前抱住天子的手臂撒娇,“父皇哪里老了?您分明是正值壮年,比驸马这个年轻人都有精神。

再说了,女儿虽然出嫁了,心里也一直惦记父母的,怎么就不能回来看看您啦?父皇说这话,是不欢迎女儿吗?”

这倒打一耙的手法,好生熟练,平日绝对没少实践。

面对疼爱的女儿,天子满心无奈,“好好好,是父皇错了,咱们薰儿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这还差不多!”小公主这才高兴了,趁势道,“这次我和驸马来,可是有好东西要献给您的。”

天子挑了挑眉,“你们两口子,到底是来献宝的,还是来讨赏的?”

“反正不是来献丑的,一定让父皇大吃一惊。”

“那行,朕就等着吃一惊了。”

最近讨安南的事把他折腾得焦头烂额,兵部一直要钱,户部一直说没钱。

再加上朝中人员调动频繁,吏部尚书已经抱怨好几回了。

他是皇帝,享了天下最盛的权势,就得捱得住世间最多的麻烦。

今日小女儿来进宫请安,这点天伦之乐,对他来说已经是难得的放松了。

第80章 小傅的格局

说笑间, 何玉已领着两个小太监,把一个黑漆描金的箱子抬了上来。

不用多说,那个箱子就是从竹林里挖出来的那个。

徒南薰拉着天子走了下来, “父皇您看,这箱子上的描金寿字纹,您认得吗?”

傅玉衡侧身让了让光,以便让他看得更清楚。

其实根本不需要,天子只瞄了一眼便认出来了,“这好像是前朝的样式吧?朕私库里还存着好些前朝旧物,上面的寿字纹都跟这个差不多。”

他不禁猜测道:“难不成你们俩是寻来了什么前朝古物?”

直到此时,他也并不觉得两口子真能带来什么宝物。

他看重的也不是什么宝物,而是女儿的一片孝心, 知道她爹最近烦闷, 能进宫看看他, 陪他说说话。

他们父女二人氛围正好,傅玉衡也非常识趣地没有插话,一切都让徒南薰开口解说。

“父皇真是英明,一猜一个准, 可不就是前朝古物嘛!”

徒南薰抱着他的手臂摇晃, “那父皇您再猜猜, 是个什么古物?”

“嗯……是瓷器?那是玉器?名人字画?总不是你们女儿家用的珠宝首饰吧?”

见徒南薰一直摇头,天子只得认输,“那我猜不着了,还是你告诉我吧。”

徒南薰得意得哈哈大笑,“其实名人字画已经近了, 不过任哪个名人的字画, 也比不上我们这个。”

说着她放开天子走到箱子前, 和傅玉衡一起把箱子打开。

“父皇您看,这可是《传习录》的初稿,前天刚从京郊挖出来的。”

天子敏锐地听见了“初稿”二字,当即便端正了神色,“真是初稿?不会是后人杜撰的吧?”

直到这时,傅玉衡才拱手答话,“这么大的事,臣与公主怎敢胡言?

不敢欺瞒陛下,这传习录书稿,连带这口箱子的来历,都很有些出奇之处。”

“哦,有何出奇之处?”

天子嘴里这样问,心里却已经盘算开了:只要来历够奇,哪怕是他们两口子编出来的,我也有法子给他做实了。

正如傅玉衡所料,这书稿关系重大,天子若是得了,必然会借此搅动风云,引得天下士子骚动。

傅玉衡便把自己如何用毛竹扎了网捉鱼,如何网住了一只巴掌大的白龟,如何见白龟眼中有恳求之意心生不忍把它放了,那白龟又如何冲他吐了什么东西,还有如何顺着冥冥中的感应,在竹根下挖出了这口箱子……

以上这些,他都一一说了。

便是天子追问一些细节时,他也最多回想一番,便仔细答了,前前后后没有半点破绽。

天子已从将信将疑变成了深信不疑——他会让世人都深信不疑的。

“好,好哇,真是太好了!天佑我大夏,降此祥瑞于朕。”

天子畅快地大笑了一阵,突然道:“傅玉衡听封。”

傅玉衡一怔,连忙推拒,“这些都是臣应该做的,实在当不得封赏,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天子正色道:“既是成命,又如何收回?朕要封赏你,自有朕的道理。”

连“朕”都用上了,看来是认真的了。

傅玉衡也不再多言,撩起袍角跪了下去,“臣傅玉衡听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