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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古典名著同人)[红楼+聊斋]我在红楼话聊斋(137)+番外

作者: 玄月扶摇 阅读记录

毕竟一个人,怎么可能有两具尸首?

说到这里,家僮又想起了什么。

“对了五爷,石家兄弟还遗下了二十几两银子。因着此事太过怪异,便无人敢昧他的银子。

小人便擅作主张,把那些银子都买了香烛纸马,宝树金山等物,全在他兄弟坟头上烧了。”

莫说是别人了,就算他们傅家的规矩不严,这种钱财他也不敢占呀。

石家兄弟明明死了许多年,还能执念不散故地重游,谁知道会不会化作厉鬼,去找那昧他们钱财的?

傅玉衡点了点头,“你做得很好,到账房去领五两银子。”

那家僮大喜过望,“多谢五爷,多谢五爷。”

像他们家这种不经常给赏赐的,猛然来这么一次,完全超出了预期,惊喜度才更高。

傅玉衡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个把石家兄弟治死的刑房吏,可遭报应了吗?”

“遭了,遭了,小人正要说呢。”

提起这个,家僮振奋了几分,连恐惧都消散了几分,“当时小人就想着,天下竟有这样没公理的事?

因而料理了石家兄弟的后事之后,就着意去打听了那刑房吏,才知道老天真是开眼。

那人据说是年过三十五还没个儿子,想要纳一房妾室延续香火,但他老婆不同意。

夫妻二人为此打了起来,他老婆一个失手,把他推得脑袋磕在石磙上,就此磕死了。

他老婆见把丈夫推死了,心里害怕,也自上吊死了。”

那家僮说着这些,脸上露出了大快人心的神色,不住念叨,“恶有恶报,真是恶有恶报!”

听了这话,傅玉衡心里那一口气,才算是顺了一大半。

“行了,你这趟也辛苦了,先回家歇两天再来上值。以后就在二门处听用。”

等那家僮千恩万谢地退下,傅玉衡又把这件事在心里过了一遍,这才不得不丢开了。

只是心头到底郁闷,偏徒南薰又受了北静王妃之邀,到她家看牡丹去了,他也没个说话的人,只好自己在院子里转转。

虽说凶手已遭了报应,但石家兄弟这两条人命,却也到底不能挽回了。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隐约听见三婶连氏说:“手上都稳着点儿,这些都是给我儿子用的,可不能磕了碰了。”

傅玉衡出了院门,就见连氏正领着两个人,来了口箱子往自家院子走。

“三婶,你这是从哪里来?”他行了个礼问道。

扭头看见是他,连氏笑道:“这不是明日石头休沐,该从国子监回来了吗?

他前儿就让人捎信,说是国子监的祭酒要做四十大寿,叫我帮他准备些寿礼。”

傅玉衡点了点头,“尊师重道,这也是应有之意。”

虽然这时候的国子监,已经有了后世流水线教育的雏形,但毕竟还是不一样的。

若仔细论起来,倒像是后世某些贵族学校,一个老师只教十几个学生,基本能实现一对一辅导。

当年他倒是想去那种学校来着,但被他妈拍了一顿镇压了。

他妈妈认为,在那种学校毕业的,太知道天有多高,却不一定清楚地有多厚。

通俗点说就是:不识人间疾苦。

这时候讲究“天地君亲师”,世间最尊贵的莫过于此五者。

国子监忌酒不但是监生们的先生,更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傅石头既在国子监读书,自然是要给人家祝寿的。

“对了三婶,我记得上次石头回来说,国子监李祭酒很喜欢他那套书。

不如我让书坊照那个再印一套,送寿礼时加进去?”

“那敢情好!”连氏拍手笑道,“这就叫投其所好。”

可不就是投其所好嘛。

那套书最珍贵之处不在于铜版印刷,而在于那书上文章的注解。

毕竟,那可是集合了傅玉衡这个状元郎,和林如海那个探花郎两人的学习心得。

便是李祭酒学问精深,看了那注解也会眼前一亮,喝酒都不用就菜了。

两人又说了会子话,连氏告诉他,妯娌三人的火柴作坊已经量产了。

“说起这个,我们还有事找你帮忙呢。”

傅玉衡忙道:“婶子请吩咐。”

连氏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让咱们家负责采买的,请其他家里采买的喝顿酒,把咱们的火柴给他们推一推。”

俗话说得好,酒香也怕巷子深。

火柴生意在京城没有根基,想要快速铺开销路,可不就得使点手段吗?

作者有话要说:

石家兄弟这个故事,是化用自小时候看的故事会。

那时候还没接触聊斋,看了这个故事当即惊为天人,一直记了这么多年。

第73章 周岁宴

“这个容易。”傅玉衡道, “我回头跟卫管家说一声就是了。

婶子也让人送些火柴给他,想让别人掏钱买,总得先让人看到妙处。”

连氏笑道:“明白, 明白,等我回去就让人送一箱子给他。”

她们妯娌三个的生意,朱氏性情沉稳,是专负责管账的;连氏性子爽利,嘴皮子利索,推广这一块就交给她了。

至于卫氏,她虽没什么大才能,但胜在性情温和,虽爱占小便宜, 大事上不坑自家人。

所以卫氏在京时, 是管作坊生产的。

这个时候, 她爱计较的性格反而成了优势,不会让谁吃亏,也不会让谁占便宜。

她的宗旨就是:占便宜的事都是我们家人的,其他人就应该公平公正。

连氏示意那两个婆子把东西抬回去, 这才问傅玉衡, “我看你脸色不好, 可是遇到了什么事?跟婶子说说,纵然不能给你出主意,说出来心里也能好受点。”

这事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傅玉衡便把石家兄弟的事告诉了连氏。

连氏听完,也不免叹息了几声, “若不是你出息了, 咱们家也和这石家三口一样, 被人欺负死了也没处申冤,只能祈求因果报应。

这因果报应也不一定处处都有,石家兄弟的仇人能得了恶报,已经比大多数人都强了。”

她安慰傅玉衡,“这件事已经成了定局,你就不要多想了。还是那句老话,咱们傅家人做事,问心无愧即可。”

或许是有人开解,也或许是这些道理他都明白,只等人这一句开解,傅玉衡心里果然好受了许多。

他笑着对连氏行礼,“多谢婶子教诲,我已经明白了。”

“嗐,什么教诲不教诲的。”连氏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你有事别憋在心里就成,拿出来跟家里人说说,说完了也就想开了。”

她心里到底记挂着儿子的寿礼,安慰完傅玉衡就迫不及待地说:“我得回去看着,别她们毛手毛脚的,把上好的瓷器给打了。”

走了两步又想起来,转头叮嘱傅玉衡,“对了玉衡,那新书的事你可别忘了。”

“婶子安心,忘不了。”

“我也就是白嘱咐一句,你歇着吧,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