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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女赶海发家记(87)

冬珠捧着脸垂头丧气地在一旁看着,嘀咕说:“我也是这样做的。”

“是不是油刷少了?”海珠一语点出问题,她接手的这几条鱼偏干,鱼肉也烤得发柴,一看就是油不够,指定是冬珠舍不得多刷油。

“刷的也不少。”

“还是少了,再一个就是你手慢,动作不熟练,往后多练练就行了。”海珠捻撮葱撒在鱼肉上,待葱味出来了就铲到盘子里让她端上桌。

“小老板还要多练练。”一直等着的阿婶打趣道。

冬珠点头,“是,光眼练不中用。”

五条鱼上桌,海珠从桶里挟起鱼一条挨一条摆在铁板上,这时齐老三也带着东西回来了,十个螺十条鱿鱼,还有一块儿五花肉。

“猪肉佬还剩一块儿肉没卖完,我给买了,海珠你再做一次油煎五花肉,我们都还没吃饭。”

海珠也没吃,她接过东西让他再找家食肆买钵青菜粥或是捞粉。

猪肉先泡水里,她先忙着挨个给鱼翻面、刷油、刷酱。

“火先停了,用灰盖着,用余温炙烤,我去酒馆把肉切了。”海珠交代风平。

酒馆里正是热闹的时候,划拳的、劝酒的,里面酒气冲天。海珠去了后厨,借刀切五花肉,顺便用黄酒和姜片腌着,见地上放着一捆葱,葱叶掐了只余葱段,她跟厨子说一声,掰了七八根走。

鱼肉在火星的炙烤下绽开了,混了葱椒油和芝麻糊的油星子溅了进去,装盘端上桌的时候,摇着酒壶的食客吸了一口气,叹道:“还是你这里的够味儿,没白等。”

海珠留了三条单独放一桌,喊了冬珠过来吃,“不需要你帮忙了,先吃,我马上就来。”

海螺带壳直接放铁板上,鱿鱼是先刷油,她撇一勺蒜蓉油倒五花肉里,跟风平说:“我看着火,你也去吃,这是最后一板了。”

齐老三买粥回来了,粥是青菜粥,吃了碳烤味重的肉就适合吃些清淡的清口,不然夜里会口干舌燥。

“三叔你也过去吃,我这会儿不要人帮忙。”海珠拿出碗舀碗粥,边烧火边吃粥,肚里有食打底了,她用筷子挑起五花肉摊在铁板上,油润白腻的肉片在铁板上翻卷至焦黄。

“海珠,待会儿我们能不能吃口肉?”一旁的食客问。

“行,大家分着吃,免得夜里肉吃多了吃坏了肚。”

海螺和鱿鱼烤熟了,海珠用铲子和筷子把螺肉挑出来,脏污的扔了,剩下的混在鱿鱼一起切碎,装三盘端上桌。

五花肉也熟了,刷上葱椒油炸的花生芝麻黄豆酱,又煎几息装盘端上桌,一起端上去的还有撕去外皮的葱段。

“咦?都扒一个盘子里做什么?给我留的?”海珠端碗坐下,先挟一个鱿鱼腿吃。

“你忙了一通,哪能让你吃剩菜。”沈遂说。

“挺讲究……”余光瞟到有人影过来,海珠抬头,是隔壁长桌上的客人。

“多喝点凉茶,油煎火烤的吃多了上火。”对方白得了不少好吃的,回请海珠喝凉茶,跟她同食的一人一碗。

另一桌喝酒的三个男人端起酒碗冲海珠举了下,一口酒一口肉,说:“姑娘好厨艺。”

海珠笑笑,端起凉茶举起来,说:“今晚月色好,干杯。”

“干杯。”其他人也端起凉茶,茶碗碰在一起。

“葱段包在烤肉里去腻,你们试试。”海珠放下茶碗挟肉捻葱给人示范。

“这个吃法倒是不错,就是吃完了嘴里怕是有味。”

“小六爷又没媳妇亲小嘴儿,怕什么味不味的?”喝晕了头的人胡侃。

周围响起零零散散的笑声,冬珠和风平也偷笑。

盘子里清空了,齐老三从巷子里推出木板车收拾东西,有沈遂在,他让海珠姐弟仨先回去。

“留你留到天黑才回来,韩霁就没留你吃饭?”路上沈遂问。

“得亏我没留下,不然冬珠晚上可要哭鼻子了。”

她不答,沈遂就明白了私谈的事不能外传,他也就不再打听,把人送回去了就走了。

然而睡了一觉醒来听说海珠被韩提督收为义女了,他满面疑惑地看看天,这是在做梦?

“我们走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沈父问。

沈遂也不知道,仔细想想应该跟海珠避而不谈的事有关,他思索片刻,说:“应该是韩霁给她求的情,韩霁很看重她的本事,海珠若是被利欲熏心的人掳走也是件麻烦事,她现在有了这个身份,想动她的人得掂量掂量。”

“你去打听一下。”

“打听什么?不用打听,你再等几日看看风声,若是韩提督没大摆筵席宴客给众人介绍他的义女,我猜的就是对的。”沈遂懒得搭理这些眉眼官司,长腿一迈出门了。

沈母也觉得她男人大惊小怪了,“收个义女也值得你反复琢磨,我们也没怠慢过那丫头,该如何还如何,海珠是个姑娘家,在官场上又说不上话,别说是义女,就是亲女你也不用巴结她,只要不得罪就行了。”

这也是其他人的想法,官场上的人有备无患的先备了礼,等了十日等到韩提督离开的消息,他们也就明白了意思,见到海珠不得罪就行了。

这个消息在码头上掀起了一阵风,海珠还如以往一样行事,早上摆摊,下午出海,傍晚出夜摊,歇息的午后晒晒被子,推着木板车送海龟去捕食或是砍柴拉柴,慢慢的,日子恢复了平静,闻讯来围观的人散了,街坊邻居和相熟的食客也忘了她这个突来的身份。

等风平浪静了,海珠找隔壁院子的房主商量买房的事。年初郑海顺他们搬走之后隔壁又来了新租户,她愿意多出一个月的房租请他们另寻地方。

对方答应了,隔天在隔了条街的巷子里找了房就搬走了。

“都是熟人,房价我也不往高了喊,四百二十两,屋里的东西都归你。”房主就是住在同一条巷子里的街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给了个良心价。

海珠没异议,回去拿了金锭子跟房主去过户,这下手里的存银不足百两,她也没急,还大刀阔斧地整改隔壁的院落。

眼瞅着她要请泥瓦匠打灶推墙换屋顶,管饭还买了大猪头,齐阿奶心里急啊,她拉住海珠说:“你给我交个底,你手里哪来的这么些钱?”

“从沉船上打捞了一匣子银簪金钗你忘了?韩二哥帮我转手卖出去了。”海珠满嘴忽悠,韩霁拿走的银簪金钗卖没卖她不知道,要不是突然买房用钱,她都忘了这事。

齐阿奶先是松口气,紧跟着又吊了口气,“我往后可不让邻居进门了,我之前不知道还让人进来坐了。”

“家里做生意有银钱进项,是不该把人往屋里领。”海珠说,她把猪肉卡铁架子上,生着火开始燎猪毛,院子里飘起阵阵焦糊味。

第60章 甜酒炖猪头

猪头刮洗掉猪毛上称, 八斤二两重,海珠洗了手回屋,拿出那本食方翻到烧制猪头那页, 温习两边记牢了配料和做法, 她拿上银子推木车去买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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