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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女赶海发家记(337)

“鸟错了。”它提高声音喊。

“鸟道歉。”

“鸟唱个曲子……”之前学的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只能七拼八凑,想起来一句是一句,它蹲在窗外细着嗓子咿咿呀呀地唱,唱完了窗子还没开,刚想喊人门开了。

它嗖的一下飞进去,难得低声下气地跟韩霁打招呼:“少将军好。”

“我不好。”

“鸟不信。”低眉顺眼不过一瞬,它又开始犟嘴,“鸟来好久了,你舒服死了。”

“老子打死你。”韩霁四下看,一时没找到趁手的东西,他从门后抽出鸡毛掸子就要揍鸟,也就错失了机会。

“海珠救命——”鸟疾飞,却不敢去投靠海珠,飞在房梁上不敢下去。

“拔三根羽毛放桌上。”海珠困顿地出声,“做错一件事拔根羽毛,在床上涂墨汁,拆了被褥,半夜偷听墙角,你认不认?”

鸟又装聋。

韩霁也困了,他不搭理它了,倒了水关上门开扇窗,他撩开纱帐上床,为了防脏兮兮的鸟上来,他把纱帐压被褥下面。

鸟啾啾几声,它小心翼翼飞下房梁,说:“火还在烧。”

没人理它。

“鸟灭火了啊。”它从碗里咂口水,费尽心思飞起来吐在油盏里,没浇灭,它又去咂水吐,一次一次又一次,累得它都饿了,油盏里的积水终于淹灭了火苗。

此时海珠跟韩霁已经睡熟了。

“海珠,你还喜欢鸟吗?”鸟有点后悔了,它蹲在脚踏上嘀嘀咕咕。

当朝阳升起时,梳妆桌上并排摆着三根羽毛,两蓝一红,一旁又印了个黑色的爪印。

签字画押。

鸟蹲在铜镜前沐浴着金光仔细打理羽毛,今早它难得乖顺,来了不吭不响,轻手轻脚进来,也不去床上闹人了。

一直等到床上的人醒,它欢快地开口:“早上好。”

“快晌午了吧?”海珠看了眼漏进来的日光。

“晌午好。”鸟改口。

“今天挺乖。”海珠扯开纱帐下床,看见桌上摆的三根羽毛,说:“以后不能捣乱了。”

鸟提着的心放下了,大松一口气。

“夜里不能再来听墙角。”韩霁嘱咐。

鸟不屑,吵死了,谁爱听啊。

第235章 出海遇贼鸟

十月底, 韩霁带着巡海的兵卒开船离开,送他离开后,海珠也准备出海了, 出海前她先寻了处浅滩, 耗了半上午挖了个沙坑,沙坑里垫块光滑的方石,仿照老龟在永宁的巢穴布置,之后回去让府里的小厮抬着老龟来海边。

“你以后就住这儿, 退潮时捕食方便, 也方便下海游玩, 我要是出海就来寻你。”海珠蹲在老龟旁边唠叨,说:“我跟附近的守卫叮嘱了,没人会来打你的主意。”

老龟久困宅院, 到了海边迅速往海里爬, 爬进海里又翘起脖子看海珠。

“快到十一月了,海底有些冷。”海珠脱鞋走进海水里,此时正午, 海滩上的水晒得温热, 不冷。见老龟还浮在水面等她,她琢磨着带它下海一趟, 冷了就上船。

还没吃饭, 她去码头边的小摊子上买几张蚝烙,填饱肚子领了楼船就离开码头,远处的龟看见了船, 奋力游过去。

撒网捞起龟, 海珠调整船帆往南去,虎鲸群已经离开了, 可能是回燕岛那边了,也可能是迁徙离开了。

船离海岛越来越远,无垠的海面上盘旋的海鸟看见船只纷纷下落,它们落在船舷上歇脚,跟人互不打扰。

看见海鸟,海珠想起了明珠,它这会儿不是去沈遂家看孩子去了,就是在跟长命他们一起听夫子讲课。

不远处有渔船,对方看见楼船不停挥手,海珠模糊听到几声不能再深入的话,她扭转船帆向西去,离得远了,降下船帆,老龟熟练地爬到船尾栽下船。

海珠取下头上的金簪随手放木梯上,耳坠子也取了下来,头发扎起用头巾包紧,她走上住舱换身旧衣裳,拿上放在抽屉里的尖头铲和短刃,直接越过栏杆跳下去,一头扎进海里。

人和龟相继消失在海面,船舷上的海鸟扭过头,它们不约而同朝木梯上金光闪闪的金簪冲过去,为了抢夺金簪,六七只海鸟互殴,打落了一地的羽毛。夺得金簪的鸟飞离了船,有鸟去追,有鸟留下争夺耳坠,逃跑的途中,光滑的耳坠从爪尖脱落掉进海里,惹得其他鸟大叫。

耳坠落入海里无声无息地下落,在海水里折射出淡淡的光,光点随着下落的深度越来越黯淡。海珠受不了海底的温度,她折身往海面游,老龟愣了,它以为有危险,出于信任,也紧跟其后。

游到浅水层,海珠瞥了老龟一眼,她带上它在浅水层游,阳光能抵达的地方,海水里如混着金粉,人穿梭在其中,越游越兴奋。海珠摊平了双手,慢慢放松身体,清晰地感知到身体在海水的浮力下缓缓升高,越来越接近海面。

忽的,一只海鹰如利箭一般扑了下来,离近了发现不是它能撼动的东西,狼狈地钻进水里,在水下看清了海珠头上的光圈,它吓得差点没能浮出水。

海珠抬脚一踹,鸟出了水,她哼道:“睁眼瞎啊,差点吓死我。”

她钻出水面,头上的光圈消失了,天上盘旋的海鹰看得一愣一愣的,下一瞬狂扇翅膀逃跑,留两根蓝黑色的羽毛掉下来。

海珠游过去捡起羽毛插腰带里,又沉下水去找龟,老龟正在捕猎,一群水母路过,它跟在水母群后面大口吞食。海珠见了连忙往相反的方向逃,她遇到了一群黄翅鱼,立马拿出短刃迎上去,离得近了短刃弹开,一条黄翅鱼挂在了刀刃上。她取下鱼继续追,又戳了一条,这才拿着鱼往船上游。

温度在下降了,海珠爬上船,海风一吹打哆嗦,她脱了鞋扔了鱼跑上二楼,换上干衣裳,再擦干头发才走出来,一个晃眼看见船板上散落的黑白色羽毛,目光上移,这才发现木梯上放的金簪和金玉耳坠不见了。

“人来过?”她满头雾水地走下去,船板上只有她的脚印和鸟的爪印,显然,小偷是鸟。

“我这几天是命犯鸟?家里的鸟不听话,出海一趟,又遇贼鸟,改天我再出海把我家的鸟带上,再敢来当贼,它骂得你们找不到北。”海珠捡起地上的羽毛,再加上腰带里插的,一共十五根,一小撮捆一起能带回去给鸟当玩具了。

“咚咚咚——”船底被撞击。

海珠走过去撒网捞龟,龟回来了她就扬帆回去。她跑得远,到码头时已经是日落黄昏了,正好赶上渔船打渔回来,她买两兜虾蟹,又拎两条活鱼,带着两条死去多时的黄翅鱼往回走。

“少夫人,你也出海了?”路上的商贩试探着搭腔。

“对,出海转一圈。”海珠笑盈盈道。

“今天你家的鸟又跑出来了,它去了茶楼。”有人说。

“我当时也在,我知道,它还点了果盘,它喜欢听曲。”一个小子帮忙补充,问:“它真的是鸟吗?”

“是鸟,就是聪明了点,它们这个种族都会开口说话。”海珠叹口气,说:“它点果盘给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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