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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女赶海发家记(317)

韩霁不负所望,他一个人吃了两大碗面,鱼丸也都给吃了,吃到最后其他人都停筷看着他吃,海珠负责给他烫菜煮鱼丸。

“在海上的日子过得苦。”齐阿奶笑。

韩霁点头,跟了句:“今晚主要是高兴,心情好了吃的就多。”

“明天更高兴。”长命笑嘻嘻地调侃。

“明天高兴地吃不下饭。”韩霁笑。

海珠也笑眯眯的。

齐老三回忆起在齐家湾时遇见的冷面少将军,那时浑身的气度让人见了不敢说话,如今再看端碗大口吃饭的男人,恍若跟街坊邻居无异,仙鹤混入鸡群,仙鹤习惯了,鸡群也习惯了。

“变化真大,有人气了。”他低声说。

饭后,韩霁陪坐了片刻,星珠闹觉要睡时,他带着长命回去了,鹦鹉也悄摸摸跟上。

“晚上不在这边睡了?”海珠喊,“那我就不关猫了。”

鹦鹉支吾了一声,飞进韩家的院子,它落在鸟笼上咂水,丫鬟见了给它装一碟松子瓜子和花生放鸟笼里。鸟吃了一嘴,总觉得不够香,它蹬着鸟笼起飞,直奔韩霁的院子。

韩霁洗澡开门出来就看见了落在桌上的鸟,他故意问:“你谁啊?我认识你?”

“你真小心眼。”

韩霁差点绷不住笑了,他坐上床,说:“没事就出去,我要睡了。”

“有事。”鸟飞落在床柱上,它小声问:“没有松子了?”

“鸟笼里不是有?”

鹦鹉不吱声。

韩霁坐过去弹它的鸟喙,弹了又弹,见它一动不动任他动作,他心想何必呢?逞一时口头威风,现在落他手上了吧。

“船上还有点,你明天陪我来下聘,我就拿给你吃。”韩霁凑过去温声教它说话,反复了几遍,确认道:“听懂了?”

“懂了。”鸟抖了抖毛。

一夜过去,鸟睡睡醒醒,当天光微亮时,它飞到床上踩住韩霁的胸口,大声喊:“韩霁,起床了,天亮了。”

韩霁在它飞进床榻时就醒了,他拿开鸟坐起来,说:“你的睡觉习惯真差劲,晚上竟然还说梦话。”

鸟警惕心起,眼珠子一转,说:“不跟你睡了,鸟去找海珠。”

“海珠有没有跟你念起我?”韩霁穿衣下床,打探道:“她想我了吧?”

鸟嘀嘀咕咕发出意味不明的音。

“傻鸟。”韩霁暗骂,该它机灵的时候它傻了。

吃了厨下送来的饭,韩霁带着鹦鹉出门了,此时天光大亮,日光穿透云层洒向大地和海面,天公作美,今天是个极好的日子。

到了码头他发现海边的人不少,一个个拎着板凳坐在码头远眺着海面。

“这是做什么?”韩霁问。

守卫答:“来看虎鲸的,它们每天早上都会过来找海珠。”

韩霁:……

他登船,船上挂了红布,船板上放着七十二抬聘礼,守船的兵卒个个穿着一色的皂衣,腰间绑着红绸布。

“大喜大喜——”鹦鹉站在船舷上亮嗓,“少将军来给海珠下聘啦,要娶媳妇了。”

看见船的就没有不知道的,见鹦鹉这么卖力地吆喝,船下的人哄笑出声。

“你知道什么是下聘什么是成亲吗?”有人大声喊。

鹦鹉不理会,每抬下一箱聘礼,它就高声喊:“大喜大喜,韩霁来给海珠下聘啦!”

“大喜大喜,韩霁跟海珠要成亲啦!”

“……”

“下聘了,成亲了,娶媳妇了,娶媳妇了……”

海里的虎鲸露面了,它们露出水面看着码头上的热闹,码头上的人看看海里的虎鲸,又看看绵延不绝的聘礼,想了想,还是跟着下聘的人走了。

七十二抬聘礼,一百四十四人相抬,头一抬聘礼进了巷子,最后一抬才下船。路上拥堵着看热闹的人,男女老少跟着送聘礼的队伍走,抢喜钱的,讨喜果的,沸反盈天的说笑声压下了鹦鹉的报喜声,它索性偷懒落在绑了大红花的箱子上。

“这只鸟也是聘礼。”一个小孩指着鸟笑。

鹦鹉抖了抖毛,大声喊:“大喜大喜……”

“原来是只媒婆鸟。”

聘礼进门,海珠家的院子里摆满了,满院红彤彤的色,喜庆极了,媒婆开箱向众人展示聘礼,光彩夺目的金银珠玉,黄金上点缀宝石,薄如蝉翼的凤钗,满是朱翠的头冠,竟然还有大红嫁衣。

“怎么嫁衣也是男方准备?”有人诧异。

“少将军特意准备的,嫁衣上的图纹都是他亲手绘制的。”媒婆喜盈盈地调侃。

嫁衣送进屋,海珠看向韩霁,说:“我只用嫁过去一个人?看样子我不用准备什么了。”

韩霁指了指落在窗台上的鸟,又拿起嫁衣找出袖子,指着袖子上的绣样说:“你的嫁妆可不少。”

袖子上用银线绣着老龟、海豚、虎鲸、还有鹦鹉,海珠大喜,她接过嫁衣仔细看,嫁衣上的绣文竟然是水波纹,下摆上是织出的海浪。

“这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耗时不短啊。”齐阿奶问。

韩霁笑而不语。

“我非常喜欢。”海珠捧着嫁衣笑,这件嫁衣她要好好保存着,死了也带着下葬。

第223章 绝食的大黄狗

热闹的半天过去, 围观的人都散了,海珠站在院子里看满地璀璨的光,金银玉器美得耀眼, 绫罗绸缎在金芒下泛出五色光辉, 她看着满地的木箱和箩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收拾,这些东西似乎也无处可放。

齐阿奶从门外进来,说:“除了送来的牲畜和喜饼这些吃的, 其他的金银玉器、绫罗绸缎、茶叶、药材、家具等等你都带走, 别留家里。”

海珠从绸缎箱子里拿三匹紫红、青灰和云白色的缎子给秦荆娘, 说:“我数了下,缎子有八箱,你们各拿些回去做衣裳, 等我出嫁的时候穿。”

提及出嫁, 秦荆娘收下了,到时候能给海珠撑面子,这种织花锻她的确买不来。但她也只肯收衣料, 其他的一概不拿。

海珠先让其他人帮忙把聘金、首饰以及金玉摆件搬进她的屋里, 屏风、花瓶摆起来,免得占地方, 绫罗绸缎和珍贵药材搬去齐老三住的院子, 那边还有空房间。原样搬过去,出嫁那天再装船拉去府城。

“这箱是茶叶,茶叶放哪儿?”冬珠叉着腰问。

“茶叶……茶叶放风平那屋, 到时候待客的时候用。”海珠说, “不是还有文房四宝?也搬去风平睡的屋里。”

风平打开个匣子,看了一眼赶忙给海珠, “大姐,你看,是地契。”

海珠接过匣子,五百亩江南那边的良田,还有一张房契。

“我姐夫这是把家当全用来娶媳妇了?”今日一遭,风平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他感觉他快要瞧不起银子了,半天把这辈子的富贵都看完了。

海珠合上匣子,搂着风平的肩拍了拍,笑着说:“小伙子要加油了,你媳妇以后能不能在嫁人时风光一回就看你了。”

“要不我改叫风光?不叫风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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