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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女赶海发家记(316)

齐二叔“啾”了一声,在鸟看过来时他往外指,鹦鹉立马扑扑往外飞:“等等鸟。”

韩霁不想让它跟着,他从腰上解下一个满当当的钱袋递过去,说:“我给你剥了松子,你提回去吃。”

鸟不收,非要跟他对着干,飞在人前出了巷子。韩霁气得把布兜解开,抓松子给海珠,说:“不给它留,我俩吃,全吃完。”

松子剥了壳,粒大饱满,海珠仰头全部倒进嘴里,她鼓着腮帮子咀嚼,含糊地问:“在船上剥了一天?”

韩霁点头,他说到做到,不打算给鸟吃了,学着海珠的动作,抓一把松子仁一口倒进嘴里。

两人一路走一路吃,她一口他一口,鹦鹉飞行的速度慢了下来,它落在屋檐上盯着大口吃松子的人,看着海珠等她说话。

“继续飞,走在前面开路。”海珠出声。

鹦鹉又往前飞一截,这一次落在路边的树上盯着慢步走过来的人,眼瞅着钱袋一下下瘪了,人走到树下时,它厚着脸皮落在韩霁肩膀上,歪头问:“好吃吗?”

“好吃,一大口一起嚼,太香了。”韩霁抖着钱袋倒出最后一捧,颠着手说:“炒过的松子脆脆的酥酥的,我这趟过来只带了一匣子,剥了壳就只有这一兜。”

鸟的黑豆眼瞄着手心里的松子仁,含蓄地说:“鸟饿了。”

韩霁当没听见,他吹了口气,吹散了香味,抬手往嘴里倒,下一瞬,胳膊上蹬来一只鸟爪,紧接着鸟喙也挤了过来,他扒开它,一口吃下松子仁。

“啊——”鹦鹉尖叫。

“别作妖,吵到人了。”海珠弹它一下,说:“你不是不认识他?我教过你,不能吃不认识的人给的东西。”

“鸟生气了。”鹦鹉不仅生韩霁的气,还迁怒海珠,嫌弃她不配合,它一头蹿出去,闷着头一个劲飞。

韩霁跟海珠不约而同加快步子,目光盯着鹦鹉,还有闲心唠嗑说话。走出街巷,路上的人少了,韩霁小声汇报他这几个月忙碌的成果。

“杀了大理的人,还截了他们的船,大理那边知晓了会不会为难我们这边过去行商的官船?”海珠问。

韩霁点头,往返的官船的确是受到了刁难,因着有利益关系,事态可控。

“每艘船又增了二十个守卫,配齐了刀和箭,就是万一发生争执矛盾,再演变为械斗,船上的守卫能保全行商,船进入大海就无虞了。”韩霁看着不远处挖地的渔民,为了肥地种菜,他派人沿村普及肥地的法子,每年还定期给不擅长种地的渔民发菜籽及种法,如今掐野菜吃的现象少了许多,风里的死鱼死虾的臭味也淡了,跟他初来广南时相比,各方面都有改善。

“跟大理可以不再来往,但我无法对他们抢掳大昭子民的贼行无动于衷。”他继续说。

“我支持你。”路上没人了,海珠伸手拉住韩霁的手,余光暼到鹦鹉飞岔路,她大声喊:“红石村不在那个方向。”

鹦鹉顺势落在一方礁石上。

“真不认识路?”韩霁走过来问,他捏一粒松子仁递过去,说:“掉在袖子里了,给你尝尝味。”

鹦鹉偏头,恼怒地大呸一声。

“走了,不理他,落我肩上来。”海珠给它递台阶,问:“渴了吧?”

鹦鹉咂巴下嘴,说:“渴了。”

“待会儿给你弄水喝。”

韩霁晃了晃手里的松子仁,说:“真不尝尝?那我扔了,我吃腻了。”

鹦鹉的目光盯着一粒松子仁转,眼瞅着海珠捏了过来,它动了动爪子,在松子仁递到嘴巴时,鸟喙一啄,吃到了。

走进红石村,屋顶炊烟袅袅,村里不见什么人,也不闻人声,这在农家不常见,在渔家却很正常,家里留个煮饭的人,其他人都去海边赶海了。

走近于家,还没进门,大黄狗嗖的一下跑了出来,它扬着大尾巴站门内,不吭不声不摇尾。

“你在家啊?你放心,我们不在你家吃饭。”海珠阴阳怪气,她朝屋里喊:“有人在家吗?”

平生从厨房探出头,看见人颠颠跑出来,“大姐,韩二哥,快进来。”

大黄狗这才摇摇尾巴,跟着进门的人走进院子,人站着它站着,人坐着它坐着。

“娘不在家?你在做饭?”海珠往厨房里看。

“我在煮粥,娘跟我爹去海边了。”平生得意地说。

“不错啊小伙子,会做饭了。”韩霁夸了句。

“跟我哥学的,他还会烙饼呢,我不行。”平生有些不好意思,说:“就是淘米添水烧火的事,多看几次就会了。”

灶里的柴要掉,平生跑进去添柴,说:“大姐,你帮我看着火,我去找娘回来。”

“不去找她,我过来就说几句话,你韩二哥明早去家下聘,你跟娘说让她早点过去,你们一家都去。”海珠说罢往外走,嘱咐道:“你一个人在家关上门,天快黑了,有狗守门也不安全。你过来关门,我们走了。”

她站在门外,看见门从里面关了,她提醒再落上门栓,又嘱咐一遍才跟韩霁离村。

“鸟渴了。”鹦鹉像是才想起来似的。

“在家你怎么不说?现在都出村了。”韩霁回头看了眼,说:“你别说话,省省口水,渴了回去喝。”

“渴了渴了渴了——”鹦鹉大叫,“鸟渴了。”

“我看你不渴。”韩霁轻哼。

鸟坚持说渴了,它一路嚷嚷,韩霁跟海珠就是有什么遐思也打消了。带只聒噪的鸟回镇,走到街上,韩霁看见有卖葡萄的摊子,他掏钱买一小筐,摘一个塞给鸟,这下它不嚷嚷了。

到家了,海珠舀一大碗水放桌上,说:“鸟,来喝水。”

鸟过去啄了几口就不喝了,海珠瞪眼说:“你不是渴得快死了?喝这几口就够了?”

鸟装聋,用爪子抓着汁水淋漓的葡萄一口一口轻啄。

“吃饭了。”冬珠出来喊。

为了吃椰子鸡,海珠特意去买了个铜锅,锅底放燃着炭的泥炉,椰汁在炭火的炙烤下咕噜冒泡,铜锅里的鸡肉更出味,鸡肉吃下去了还能再放鱼丸海虾和菜心,末了一人半碗鲜汤泡粉,热汤进肚出身热汗,舒坦极了。

今晚不吃粉吃面,面擀了还没下锅煮,面条易烂,吃的时候再烧水煮正合适。

“没什么菜,姑爷你将就些。”齐阿奶擦着手出来客气道。

喊少将军生疏,喊韩霁生分,如今要下聘了,齐阿奶也就改了口。

“有肉有菜有汤,我不挑。”韩霁落座在海珠旁边,他看了长命一眼,说:“我娘不在家,长命天天在这边吃啊?胖了些。”

“人多抢着吃香,胃口好。”海珠拿筷子,说:“先吃饭,别说话了。”

猫闻着味回来了,大龟也来了,鹦鹉落在墙头不敢下来,它看着猫和龟凑一起吃鸡汤拌的鱼肉糜,骂骂咧咧地叹气。

铜锅里的菜吃得差不多了,海珠进厨房去煮面,想到韩霁的食量,她拿个最大的瓷碗给他盛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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