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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女赶海发家记(293)

……

傍晚,韩霁带着两个小厮抬了一箱温补的药材过来,这都是之前给海珠准备的,每种药材都是他托人费了一番功夫买来的,都是上好的药材。之前海珠不愿意再喝,现在他也不愿意她再喝,索性拿出来送给需要的人。

“你找大夫来看看,看哪种药材适合炖给大人喝,孩子身体弱喝不得药,就选相宜的炖给奶娘喝,奶娘喝了也补孩子。”韩霁一一嘱咐,又安慰说:“你也别担心身体弱的孩子养不大,长命出生的时候也是这样,从小就是病秧子,现在也活蹦乱跳了。”

想到长命,沈遂心里一松,他打听道:“长命的身体也是穆大夫调养的?”

“穆大夫多是照料我爹的身体,长命那时候是宫里的太医出手的。”韩霁想了想,说:“长命的奶娘比较懂这方面的事,改天我去永宁把人带回来,让她暂时过来照顾两个孩子。”

“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别再磕头就行了。”韩霁拍了拍他的肩,笑着说:“你也帮过我,我这是还债来了。”

沈遂露了笑,感叹道:“昨晚我还在骂老天不开眼,我救了不少苦命的姑娘,他却让我妻女受难产之厄。现在想来是积德积到你跟海珠面前,认识了海珠又结识了你,所以她们娘三个能转危为安。”

“少想乱七八糟的事,好好照顾家里人。”又到了晚饭的点,韩霁不再多留,他借口军营里还有事,拔腿往外走。

“对了,后天你闺女洗三通知海珠了吗?”出了门,韩霁扭身问。

沈遂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托人给她捎信了,她明晚应该就会过来。”

韩霁顿时高兴了。

海珠那边刚收到口信,毛小二给她传了话,又拐道去沈虞官家,不对,是老虞官了,现在永宁镇有了新上任的虞官。

“伯娘,恭喜啊,家里又有喜事了。”毛小二被下人带进来,见到人他喜庆地说:“你家小六爷托人捎信回来了,今早他得了两个胖闺女,让你们收拾收拾去给孩子洗三。”

“难怪今早有喜鹊来报喜,大好事大好事。”沈母笑得开怀,她让丫鬟去拿两包糕点来,说:“劳你跑一趟,你拿点喜饼回去,也沾沾你兄弟的喜气。”

毛小二接了,一胎两娃,这喜气他得沾一沾。

人走了,沈母收了笑,她打发丫鬟去各房通知。

晚上吃饭时,沈二嫂问:“娘,你明天过去吗?坐船累人,六兄弟那里地方小又没落脚地,过去了还要住客栈,客栈又吵又不干净,不如你跟我爹在家歇着,我们代你们过去就行了。”

她怕她这婆婆过去了说些有的没的膈应人,她们这些人跟着也丢脸败兴。

其他人不吭声。

沈母思索一会儿,说:“早晚都要走一趟,我去看看我这两个双生的孙女。”她要是不去,认识的人要嚼舌根。

……

次日一早,海珠独自一人收拾了两身衣裳出门,路过韩家,鹦鹉飞出来打招呼:“海珠,你又出海啊?”

这是它跟巷子里的街坊学的,还有一句“海珠回来了?”是傍晚时打招呼用的。

海珠停脚,她望着它说:“我坐船去找韩霁,你去不去?”

“去去去。”鹦鹉兴奋,它让她等等,飞进屋抓走装花生瓜子的布兜子,扯着嗓子吆喝:“跟海珠去坐船了。”

侯夫人走出去问:“坐船去哪儿?”

“去哪儿?去找韩霁。”鹦鹉学舌。

这倒是新鲜,侯夫人快步走出院子,喊住顶着鸟快出巷子的人:“海珠,你去府城啊?”

“沈遂得了俩闺女,明天洗三,我过去一趟。”海珠反身挥手,说:“鹦鹉我带走了,你别想它。”

“吵死了,我想它做什么。”侯夫人口不对心地说。

走到街上,摆摊的吆喝着:“热乎乎的包子喽,大姐,给孩子买一个?”

“竹蜻蜓要不要?木雕的龟要不要?”

一听到“龟”这个音,鹦鹉立马接话:“要要要——龟,海珠。”

“家里有龟买什么龟?”说归说,海珠还是掏十个铜板给鸟买只龟,还没它爪子伸开大。木雕塞它爪子里,她走进首饰铺买两个银制的长命锁,正巧遇到沈家婆媳五个。

“海珠都买银的,我得买金的,免得把我比下去了。”沈二嫂故意说,她喊女掌柜给她换两对金手镯。

另外三妯娌也跟着换,沈母看了看,手上的长命锁又换个大点的。

一行人带着鹦鹉去码头,海珠发现码头上停靠的商船就是她的,她欢快地跑上去。收船费的人认出她,不接她递的铜板,笑着说:“坐自家的船哪有给钱的,去府城啊?”

“坐船找韩霁。”鹦鹉多嘴多舌。

海珠拍它一下,铜板丢进钱箱里,她带着鹦鹉在船上左看右看。

新船行得快,傍晚太阳还没落山就抵达府城的码头,搭乘的乘客下去了,老舵手要送海珠一行人去岛上,船还没调过头先看见海上过来一艘官船。

“是韩霁。”鸟眼尖利,一眼认出了人。

第207章 人言鸟语

在码头换船, 沈父沈母老两口上船后跟韩霁说话,又寒暄着问老将军的近况,韩霁往海珠的方向多看了两眼, 有些心不在焉地应着话。

海珠抖了下肩, 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朝韩霁指了下,鹦鹉的小眼睛一转,知情识趣地展翅落在韩霁的肩膀上。

“你叫什么?”它又玩起了老花样,探着脖子问沈父。

沈父噎了一下。

“你不跟海珠玩了?”沈母帮老头解围, 随手指了下, 说:“海珠也过来了, 你们的婚期定下了吗?”

韩霁点头,说:“十月初八的那天邀你们跟沈参将过来喝喜酒。”

“那我们就等着了。”沈母扯着沈父离开,打趣道:“我们别杵这儿打扰人家小两口说话。”

韩霁微微笑了下, 顶着鹦鹉往船头走, 海珠在那边站着。

“你怎么把它也带来了?”他问。

“它想你了。”海珠张嘴胡说。

鹦鹉不配合,转身落在她的肩膀上,抬起爪挠痒, 完全不搭理对面的男人。

船头有舵手, 韩霁不好问有的没的,他拿过海珠手里装花生瓜子的布兜在手里颠, 闲聊着问起他娘和长命的近况。

提起侯夫人, 鹦鹉精神大振,它清了清嗓子,半眯着眼抬起一只爪, 开嗓唱新学的小曲。

韩霁诧异地看着, 不说唱的如何,单凭眯眼抬爪的姿态已是颇有韵味。

一曲唱罢, 海珠立马抓一把瓜子打赏它。

“渴了。”鹦鹉大师提要求了。

海珠给韩霁使眼色,韩霁上楼去住舱沏一杯清水下来,端在手里伺候鹦鹉咂水。

最后一抹晚霞淡去,海面上很快暗了下去,船也抵达了岛上码头,沈父过来打个招呼,先带着家里人下船离开。

韩霁跟海珠在船上继续说着话,等沈家一行人离开了,两人才带着鹦鹉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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