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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女赶海发家记(203)

海珠:……

一口粥呛住,她咳了几声端起茶水猛喝两口,她实在忍不住了,轻拍桌子说:“你能不能正常点?”

“哪里不正常了?我又没说假话。”

海珠忍不住偏头笑,看她笑了,韩霁也翘起嘴角。

两人对彼此的心思心知肚明,韩霁发现他很享受这种若即若离的状态,反倒不希望挑明什么,他挟个蒸鸡爪给她,说:“吃吧,你今天还出海吗?”

“本来是打算去燕岛的,不过时间不早了,就不去了。”

两人吃完饭,韩霁放了个一锭五两的银子放桌上,两人下楼,走出酒楼在门外驻足片刻。

“现在走吗?我送你。”海珠这次选择给他送行。

韩霁的脸瞬间笑成一朵烂花,他抬腿往码头方向走,路上问:“下次我过来,你还来送我吗?”

海珠不搭理他。

“哎!”

“再说吧。”

到了码头,远远看见沈遂的爹娘在船边站着,海珠停下脚步说:“找你的,我先回了。”

“那个——”韩霁下意识叫住她,“对了,那个砗磲你还记得吧?已经雕好了,你要不要去看?”

去年回京走的急,谁也没想起来要带砗磲走,一直到今年回来,工匠找到老管家,韩霁才想起这档子事。

“下个月吧,我下个月去,你爹的伤如何了?”海珠问。

“你自己去看,我娘一直在念叨你,说不定哪天就过来看你了。”

余光瞟到沈母看过来,海珠朝他示意,“我回去了。”

韩霁这才往码头走,走近了主动开口:“沈大人,沈夫人,过来找我何事?”

“少将军,下官是想问问犬子的消息,他留了句话就跑了,累得他娘夜夜惦记他。”沈虞官开口。

“他调去府城了,帮我办事。”

“那——他没去西岛吧?”沈母迟疑道。

韩霁皱了下眉,他懒得再墨迹下去,直接挑明了问:“是担心他去找姚青曼吗?有听沈遂说起过,他没打算再去打扰她,但有意等立功了,若是姚青曼还没嫁人,他就请我爹出面主婚。”

“这、这……混账东西。”沈虞官青着脸大骂。

韩霁不耐烦暼他一眼,实在忍不住了,他问一句:“沈大人也就是占了识文断字的便利当上了虞官,从今往后识文断字的人只多不少,在这点上,你们的家世没有比寻常人家高贵多少。你们在挑拣什么?莫不是经手的银钱多了,各方各面都习惯了算计?”

沈虞官没料到他这么说,一张老脸青了又红,红了又白,等官船离了岸,他反应过来,后悔道:“完了完了。”

“什么完了?”沈母忧愁。

“老大估计接不了我的班……”按他之前谋算的,他打算等他老了干不动了,就托关系让他大儿子继续当虞官。现在因为小儿子,他在韩霁面前不落好,满腔的打算全落空。

“你准备准备带上老二去府城找那孽子,然后着手准备提亲吧,他的婚事我们不管了,以后吃亏了他就知道好歹了。”沈虞官松口了。

沈母暗暗咬牙,比起小六的婚事,她更担心老大,到嘴的肥肉就要飞了,她最清楚当虞官能刮多少油水,哪里舍得。

回家后她在屋里坐了一会儿,等丫鬟回来说海珠在家,她提了些东西过去找海珠说话。

第144章 像海蛇一样的海鳗

“海珠, 在家啊?今天没出海?”沈母走进门,见齐二叔抱了只猫放在桌上梳毛,她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

“身体有些不舒服, 这几天在家歇歇。”海珠从码头回来发现月事来了, 绑着月事带行动受阻,更别提出船下海,她就在家歇着。

她搬来椅子,说:“伯娘你坐, 二嫂在忙什么?有段日子没见她了。”

“有喜了, 在家养胎。”

海珠闻言露出笑, 说:“那我待会儿过去看看她,倒是伯娘你怎么皱着眉头?又要当奶奶了还不高高兴兴的。”她清楚沈母主动上门定是有事找,不想过多寒暄, 她主动递上话茬。

沈母看了齐二叔一眼没落座, 她示意丫鬟把提来的东西放桌上,侧身往门外看,说:“家里新烤了炉红豆酥, 你跟我去尝尝, 也陪我说说话。”

海珠跟她出门,刚走进沈家的院子, 沈母就开口说:“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你可知道你六哥非姚青曼不娶的事?如今还闹到少将军面前了,今早你伯父为此还挨了排头。他年纪大了,人又老实, 回来了就坐立不安, 让我赶紧坐船去找小六,遂了他的意给他提亲, 生怕再惹了少将军的恼。”

海珠听得头晕,一时半会儿分辨不出她的话外音,只好择简单地答:“小六哥的事我不太清楚,他没跟我说,他跟少将军在一起的时间多,大概是跟他说了。”

“是啊,他个不着调的,把家事闹到少将军面前了,害得他爹辛苦了半辈子,临了还在少将军那里落了个坏印象。”沈母轻叹口气,说:“真是个孽障,养了他一二十年,他不知恩,一件事没顺着他的意,他就不管不顾地闹,要是因为他让你伯父丢了官,这个家算是容不了他。”

海珠听出来意思了,这是韩霁用沈虞官的前途威胁他了,一击即中,这下沈遂的婚事成了无足轻重的事,应该是没人再反对。

“少将军不是公私不分的人,伯父兢兢业业了半辈子,在职责上又没出过错,他哪会罢了他的官。从公事上来说,少将军案头上不知有多少事等着办,每天又要见多少人,说不定晚上就忘了早上的事。从私事上来讲,他跟沈遂交好,哪会找沈伯父的麻烦,除非沈遂大义灭亲。”海珠笑着说:“不如你们就如了他的意,免得他时不时在少将军面前念叨。”

沈母动了动嘴,她担心的是她大儿子,不过这不能明说,跟海珠说还不如跟沈遂说有用。她苦笑一声,说:“你说的对,我不该揣测少将军公私不分。至于小六的婚事,这是他苦苦求来的,我改日就遣媒婆过去提亲,好与歹都是他自己受着。”

丫鬟端来红豆酥,海珠拿一个吃,面点酥脆,咬开簌簌掉渣,她用手捧着,一整个喂进嘴里,吃完了才说:“伯娘你见过青曼?她是什么样的人?”

沈母摇头,两地离的远,坐船走走停停都要一两天,她才懒得费这个劲还过去一趟。

“小六的眼光我不相信,你看他那院子里养的丫鬟,都是他倒腾回来的,那是做好事,留下也就留下了,算是积德。轮到婚事,这可是大事了,哪能由着他的性子来。可惜太惯着他了,他不知轻重,听不进劝,像是我们在害他,一个劲固执己见。”沈母伸手点了点,说:“他上面四个兄长,娶的媳妇都是我定的,个个和和美美的。算了算了,他翅膀硬了,我不管了。”

海珠微微点头,她只听不说,她说了沈母也不见得愿意听。

沈母满腔的埋怨倒干净了,心里舒坦了,面上也舒展开,笑着说:“我让丫鬟带你去看你二嫂,你陪她说说话,晌午留在家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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