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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女赶海发家记(168)

“我可不买,刮鱼鳞麻烦死了,你要是弄干净了嘛,我倒是还愿意买。”海珠称两碗炸鱼给她,“三十二文,给三十文算了。”

“你明早还卖馄饨吗?”路过的人问,“几天没吃,嘴馋了。”

海珠点头,她想到水缸里快漫出来的鱼虾螺,说:“明早还有鸡汤蟹粉,没有粥了。”

第119章 热热闹闹的小日子

日落时, 海珠抱着被褥进屋,门口的大坑还没填上,上面搭了块儿木板, 霉湿的房间被风吹了一天, 味道已经散了大半。

听到院子里有说话声,她铺好褥子走出去,是贝娘过来了,她在帮忙收衣裳, 齐阿奶在嘀咕她不知道享福。

“三婶, 你坐着, 衣裳我来收。”海珠搬个靠椅过去,“你坐着,东西不多, 我跟我奶两个人一会儿就整理好了。”

贝娘摆手, 她拍拍肚子又拍拍脸,她精神挺好的,娃也没事, 轻省的活还是没问题的。

“往后还卖卤菜吗?”海珠问。

贝娘点头, 她走到海珠身边,抬手放她鼻子下晃晃。

海珠闻到了卤汤味, 诧异道:“今天也卤了菜?已经卤好了?”

贝娘笑眯眯地点头。

海珠搬着衣箱绕过她, 她发现她这个没怀娃的比怀娃的还紧张。

“胎还没稳,你别做重活,搬东西拎东西就让老三弄, 知道你想赚钱, 但也别逞强……”齐阿奶絮絮叨叨地叮嘱,她心里琢磨着等亲家母过来了, 让亲家母好好劝劝。潮平他娘死在生娃上,齐阿奶对怀娃生娃就生了恐惧感,贝娘怀娃了她又喜又忧,生怕小儿媳也走上了二儿媳的老路,难的是这个还不会说话。

院子里晾晒的东西都收进屋了,齐阿奶进屋从钱匣子里抓两把铜板装荷包里,出门见院子里没了贝娘的影子,她往隔壁去。

贝娘正在捞海菜和豆皮,海菜和豆皮泡在卤汤里已经泡入味了,卖之前要捞起来控水。

“眨眼的功夫你就跑没影了,弄好了吧?弄好了跟我出去一趟。”齐阿奶站厨房门口说。

贝娘洗了洗手,乖乖关上门跟出去。

“这个点了你们婆媳俩要去哪儿?贝娘今天不卖卤菜了?”二旺奶问。

“带她去看看大夫,卤菜等我家老三回来了让他卖。”齐阿奶眼疾手快地拽住贝娘,“哪儿去?看大夫又不是要你的命,跟我走,又不要你出钱。”

二旺奶看着这婆媳俩咯咯笑,“我听说贝娘有身子了?”

“估摸着是有了,我带她去看看大夫。”齐阿奶拽着贝娘走,路上唠唠叨叨说:“你一个年轻的小媳妇,比我这个老婆子还抠钱,你能赚钱又不是不能赚钱,一提看大夫你恨不得退二里地,把个脉就几文钱,就是大夫给你抓药,咱家也吃得起。”

贝娘皱眉,她身体好的很,不用看大夫吃药。

到了医馆,齐阿奶推着人进去,跟大夫说:“我这个小儿媳有一个多月没来月事了,闻到鱼腥味就吐,大夫你给她把个脉。”

“是有身孕了。”

“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齐阿奶坐下问,“是这样的,我这个儿媳妇嗓子有问题,不能说话,我担心她有不舒服的地方也没法说。”

老大夫看她一眼,再次摸上贝娘的脉,过了片刻松开手,说:“没什么问题,你这儿媳妇身子骨好。”

贝娘听到这话松口气,她站起来拉着齐阿奶要走,齐阿奶不理会她,她继续问大夫往后多久来把次脉合适。

“你这个婆婆当的比亲娘还妥帖,你要是不放心,就每个月月尾过来一次,来了还找我。”老大夫说。

齐阿奶这才出医馆,出去了跟贝娘说:“你二嫂就是生娃的时候死的,你别不当回事,往后一有不对劲你就到医馆来看看,掏几文钱买个心安。”

贝娘这才端正了态度,认真点头表示记住了。

“哎,老姐姐。”一个老阿婆从医馆里匆忙出来,“老姐姐,你等等。”

齐阿奶回头,“喊我?”

“哎,老姐姐,你家儿子可都成家了?”老阿婆打量贝娘一眼,说:“丫头好福气,遇到个好婆子。”

贝娘抿嘴笑了。

齐阿奶仰头笑两声,说:“这是小儿媳,我大孙女再有两年也能嫁人了,三个儿子都有儿有女。”

“那你好福气,我们没缘分,还想跟你对个亲家来着。”老阿婆是个直爽的人,不觉得自己出面给闺女找婆家丢人。

贝娘在一旁乐滋滋地看着,等两个老太太唠完嗑,婆媳俩这才背着晚霞往家里走。

走出大街遇到海珠买米粉和活鸡回来,三人一道拐进巷子,迎面撞见齐老三拉着潮平挨家挨户叫卖。

“你们都去买菜了?”齐老三问,“大门我没锁,我二哥还在院子里,你们回来了我就往远处转转,这条巷子里的街坊连吃了几天的卤菜,都吃够了。”

“行,天黑了就回来。”齐阿奶看潮平一眼,“你也跟你三叔去叫卖?”

潮平笑眯眯地点头,“我三叔说给我十文钱。”

手上的母鸡扯着嗓子叫了一声,挣扎着扇翅膀,齐老三赶忙扯着潮平跑开,免得灰落盆里了。

海珠提着母鸡回家,两只活鸡塞鸡笼里放在墙角,她跟齐阿奶说:“奶,明早起来了你就烧锅开水先杀鸡,我起来了就炖鸡汤。”

“好。”

几只鸟从屋顶飞过,黑色的羽毛掉了一根到院子里,两只猫崽子为了争根鸟毛打得嗷嗷叫。

冬珠和风平下学回来,两人一进门就往厨房钻,风平坐在灶下烧火,冬珠绕着灶台转一圈,拿着蒜坐门口剥,姐弟俩争抢着跟海珠说今天学了什么。

海珠去柴房抱柴,冬珠拿着蒜跟过去,像个跟屁虫黏在人脚后跟上。

齐阿奶刷着海螺盯着这姐妹俩走来走去,也难得海珠有耐心,肯天天听冬珠和风平说私塾里小孩子的口角。

海珠出来舀水,对上齐阿奶的视线,她无奈地笑笑。

“吵不吵?”齐阿奶问。

“还行,我就当来了两个说书的。”

“什么说书的?”冬珠跟出来问,“你们去茶馆了?”

“没有,蒜瓣剥好了?”海珠舀水走进厨房,“剥好了洗干净给我,我要准备炒菜了。”

冬珠不问了,忙拿了蒜去洗。

饭好了,齐老三背着潮平也回来了,潮平手里捏着一包糖,今天赚的十文钱还没捂热就花出去了,到家了他兴奋的给大家发糖吃。

月亮缺了一角,洒下的月色朦朦胧胧,院子里点燃了灯笼,灯笼随风而动,投下的光晕忽明忽暗地映在每个人脸上。

随着门的开阖声响起,院子里没了人,敞着半扇窗子的屋子漏出细碎的说话声。

“不说了,睡了,明早要早起。”齐阿奶喊一声。

随即,油烛熄灭,整个小院陷入黑暗。

黑夜退去,天空泛出暗青色,墙角的两只鸡扇动翅膀,翅膀拍打在鸡笼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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