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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女赶海发家记(167)

沈淮觉得她说的靠谱,心里也跟着踏实了。回去跟他爹说,沈虞官稳住心神说那就多等几日,“没想到韩提督这个安排还有这个用处,驻村的守卫还兼任传信放哨。”

……

海珠到了河边,她砸了皂角洗刷木板车,车洗干净了,另一边贝娘和冬珠也洗好了衣裳鞋袜。

回去的路上贝娘不时嗅鼻子,她总觉得木板车没洗干净,还带有淡淡的鱼腥味。

“让一让,让我先过去。”迎面走来挑着担的男人,筐里装着摆尾的鱼。

一股浓重的鱼腥味扑鼻而来,贝娘松开车辕跑开,蹲到路边无声干呕。

海珠跟冬珠赶忙把木板车推开靠边放着,两人走过去问:“三婶你怎么了?早上吃了什么?吃坏肚子了?”

贝娘摆手不让她俩过来,徒手扒沙埋了吐出来的东西,吐出来就好受多了。她不好意思地冲海珠笑笑,她早上吃得有点多,这几天天凉快了胃口好,估计在河边喝了海风闹得胃里不舒服。

“没事吧?这里离医馆不远,我带你去看看大夫?”海珠还不放心。

贝娘摇头拒绝,她拍掉手上的沙,拉起木板车往家里走。

海珠跟冬珠只能跟上。

走进巷子,不知谁家飘出来一股炸鱼的香味,海珠嘴里泛起口水,这几天吃米粉喝粥嚼饼子,她可馋死爆炒油炸的东西了。

“好香!”冬珠说。

“我也逮了一桶飞鱼,我们晌午也吃炸鱼。”海珠说。

刚走到家门口,木板车陡然压了下来,海珠跟冬珠扶住要掉下去的竹席,看贝娘又蹲在墙根下吐,她朝院子里喊:“奶,你出来看看,我三婶不舒服,一直吐。”

冬珠若有所思地看过去,见她奶靠近时她三婶吐得更厉害,她一拍掌,大声说:“我三婶是闻着鱼腥味吐,她怀娃了,我娘怀平生的时候也是闻到鱼腥就吐。”

“哎呦!”齐阿奶眉开眼笑,她解下围裙闻闻袖子,说:“冬珠你扶你三婶回隔壁歇着,我换身衣裳就过去。”

海珠推木板车进院子,院子里飘着浓重的鱼腥味,盆子里装着鱼,桶里装着鱼鳞和鱼头鱼内脏,两只猫崽子鼓着大肚子趴在砖头上晒太阳。

她拿锹提桶出去埋鱼头鱼鳞,回来了喊上潮平,两人舀水冲洗流水沟里的鱼腥水。

“大姐,我有弟弟妹妹了?”潮平兴奋地问。

“差不多吧,应该是的。”

潮平嘎嘎大笑,海珠跟齐二叔都看着他。

“你三叔估计都没你笑得大声。”齐二叔觉得好笑,“你乐什么?”

“我不是最小的了。”潮平大笑,他私以为他不是最小的就不用天天被撇在家里了。

门外响起脚步声,齐阿奶跟冬珠先后走进来,两人眉眼带笑,一看就知道喜信准了。

“是怀了,估摸有两个月了,她是个傻的,老三也是个呆的,同吃同睡也没发现他媳妇不对劲。”齐阿奶乐呵呵地骂,“我去街上买只鸡回来,她闻不惯鱼腥,晌午就炖鸡汤。”

“我三叔呢?”海珠问,“是不是要给我三婶她娘说一声?”

“他带着风平逮鱼去了,估计不到晌午不会回来。”齐二叔说。

“哎呀,咱家又要来个小孩了。”冬珠抱起潮平,“小矮子,你也要当哥哥了。”

“我不是小矮子!”潮平不满,“大姐,你骂她。”

海珠不理会他们嘴头上的官司,她端着鱼进厨房,舀面用葱姜水调面糊,面糊里撒上胡椒粉和鱼粉,舀两勺盐倒进去拌匀,尝了尝咸淡,再打三个鸡蛋进去。

飞鱼也用盐和葱姜腌着,听着外面有卖柴翁的叫卖声,海珠出去喊住人:“给我送两捆柴来,多少钱一捆?”

“十文钱一捆。”

“涨价了?我记得之前还是七文。”海珠喊冬珠拿铜板,“你可别忽悠我。”

“下雨天哪里还有干柴,为了这几捆柴,被子淋湿了我都没管。”老汉叫苦。

海珠递二十文钱给他,让他把柴挑进柴房。

“姑娘,还要不要柴?我每天早上给你送来。”

“不要了。”海珠送他出门关上大门,“冬珠,衣裳晾完了来给我烧火。”

清油倒锅里,腌过的鱼倒面盆里,油锅冒泡了,海珠挟着面糊鱼滑进油锅,随之一股香味从院子里飘了出去。

晒太阳的小猫闻到味喵喵叫,齐二叔暼眼猫肚子,说:“今天别喂猫了,再吃下去猫肚子就要撑破了。”

冬珠端一碗刚出锅的炸鱼出来,“二叔你快吃,刚出锅的味道最香。”

海珠边炸边吃,炸鱼沥去油也不烫了,一口咬嘴里酥脆,淡淡的胡椒味充斥在口舌间,再有鱼粉的鲜和面糊的脆,一口一口嚼下去,细嫩的鱼肉只有鱼香没有腥味,薄薄的鱼刺已经炸酥,多嚼几下就碎了。

齐阿奶拎着母鸡回来了,这边的厨房忙着,她去隔壁烧水,刚点着火看见贝娘出来了,她说:“不是让你睡一会儿?怎么又起来了?”

贝娘抚了下胸口,她已经好了,浑身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齐阿奶看不懂她的意思,低头继续烧火,说:“你要是不舒服就躺着,想吃什么让老三去买,干活做事别逞强。明天让老三回去给你娘说一声,让她过来看看你。”

正说着,大门猛地被推开,齐老三湿着两条裤腿进来,他咧着嘴笑,“我听说贝娘怀娃了?是不是?”

“对,你要当爹了。”齐阿奶笑,“你好好赚钱,多照顾点贝娘,吃喝上别慢待了。”

“哎。”齐老三应的脆响,他站在门口也不知道进来,就望着屋里的人傻笑。

他回来了齐阿奶就不管了,鸡丢盆子里让他忙活,“你们小两口说说话,贝娘闻不惯鱼腥味,你俩晌午单独吃饭。”

风平端着一碗炸鱼走过来往院子瞧,见他奶出来,他把碗递过去,“奶你吃。”

“你自己吃,你们又逮了多少鱼回来?”

“鱼都卖了,虾蟹螺带回来了。”

“也好。”齐阿奶伸个懒腰,刮鱼鳞也烦人的紧。

“风平,过来。”隔了两家的街坊喊住风平,从他碗里抓一把炸鱼走,“来来来,我跟你换着吃,我家也炸鱼了。”

“不换,我姐炸的最好吃。”风平捧着空碗往家里跑。

男人蹲门槛上吃完一把炸鱼,进屋抓一把铜板,走到海珠家问:“小老板,炸鱼卖不卖?”

海珠往盆子看看,炸了两盆鱼,自家人一顿也吃不完,她说卖,端一盆到门口,吆喝道:“炸鱼二十文一斤,就一盆啊,卖完就没了。”

“姐,这事交给我。”冬珠挟一碗炸鱼跑出去,沿着巷子喊:“卖炸鱼啦,二十文一斤,可以尝的。”

听到她的声音,巷子里的小孩跑出来,一人咬口炸鱼,转身回家闹着要买炸鱼。

“买买买——自己家的炸鱼都要扔,还要花钱买别人家的。”老阿婆被孙子拽过来,她跟海珠说:“早知道你要炸鱼,我家小子逮了鱼回来该卖给你的,我忙里忙外收拾了半天,屋里弄得腥臭,都还不乐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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