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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树晚风(193)

顾晚风笑了一下,故意逗她:“熬夜容易导致脱发,以后还熬么?”

司徒朝暮:“……”

好,好好好。

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属于。

“你真讨厌!”司徒朝暮气呼呼地盯着他的后脑勺,“人家还没开始呢,你就先打击人家!”

顾晚风都懵了:“不让你熬夜也是打击你?”

司徒朝暮:“是!就是!”她又振振有词地说,“你这种行为都属于制造焦虑了,你不能只把问题抛出来再丢给我,你还要把解决方案拿出来才行。”

顾晚风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向她保证:“好,我以后监督你睡觉。”

啊?

我也没有这个意思啊!

紧接着,顾晚风又信誓旦旦地补充了一句:“早上六点准时喊你起床,晚上十点准时熄灯。”

司徒朝暮:“……”

这么严格么?

你抓我去坐牢吧。

我没开玩笑。

并且,她还有一个小疑惑——

“十点就睡觉呀?不和老婆亲热啦?”司徒朝暮的语调中充斥着挑衅和质疑,“还是说,结束的早呀?太快啦?”

顾晚风神不改色,淡淡启唇:“快不快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司徒朝暮毫无畏惧,一边肆意妄为地摸着他的腹肌一边说:“那我倒是要看看小风哥哥的刀法到底厉害不厉害了。”

顾晚风:“……”

她真的,是个女流氓!

饭后,司徒朝暮就去洗澡了。

顾晚风留在厨房刷锅刷碗,顺便喂了狗,以免等会儿它们仨不分事宜地乱叫。

一切收拾妥之后,他回了卧室,时间也恰到好处,才刚刚踏进卧室大门,卫生间的门就打开了一条缝隙。

一节白皙柔嫩的手臂从门缝中伸了出来,细腻的肌肤上还沾着点点水珠。

顾晚风的喉间再度干涩了起来,呼吸灼烫,仿若体内着了火。

“给我拿件衣服。”她的语调轻柔而娇俏,很难怀疑,她不是故意的。

但即便是察觉到了她的故意,他也无力抵抗。

顾晚风勉力稳住了心神,才得以将自己的视线从她的手臂上移开,先关严了卧室的房门,然后才朝着衣柜走了过去,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件自己的短袖T恤。

司徒朝暮连头发都没吹,直接将那件黑色的T恤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光着脚丫走出了卫生间。

他的衣服对她来说十分宽大,套在身上极不合体,松松垮垮的,下摆都快垂到膝盖了,领口也十分松敞,斜歪歪地露出来了半截漂亮的锁骨。

她的脚上还沾着水,每朝他走一步,就会在地面上留下来一个湿漉漉的玲珑脚印。

乌黑的发梢也在滴水,顺着肩头,流进了领口,打湿了衣服,紧贴在身前,凹凸有致。

鬓边的湿发则是贴着脸颊的,柔美而凌乱。

她的脸上还浮现着两团淡粉色的红晕,混合着氤氲水汽,清纯而妩媚。

顾晚风瞬间屏住了呼吸,如同一尊木头人似的僵站在了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喉间再度开始发干发涩,下意识地滑动起了喉结。

司徒朝暮来到了他面前,双手负后,脑袋微微低垂着,赧然而羞涩地说了声:“我没找到拖鞋。”

“不用找。”顾晚风的嗓音低沉而嘶哑,缓缓抬起了右手,不疾不徐地撩拨了一下她耳畔的湿法,“怎么不把头发吹干?”

司徒朝暮:“没找到吹风机,就懒得吹了。”

但其实,吹风机就在卫生间的镜子后面放着。

她压根儿就没找。

“我帮你吹?”他不动神色地问。

她回答说:“好呀。”

顾晚风去了卫生间,把吹风机拿了过来,司徒朝暮趴在了床上,沾在身上的水将青蓝色的床单打湿成了深灰色。

顾晚风坐在了床边,一手拿着吹风筒,一手握着她的头发,一缕缕地帮着她吹了起来。

吹风筒极速地鼓胀着热气,将两人的心弦越搅越乱。

已经顾不得仁义道德了,只想当一头被原始本能操控的野兽。

后端的发梢吹干了。

耐心也快吹没了。

顾晚风关掉了吹风机,将其放到了床头柜上。

司徒朝暮从床上爬了起来,跪坐在了自己的小腿上,皱着眉头看着顾晚风,不满地说:“小风哥哥。人家的头发还没干透呢,衣服也是湿的。”

“我看看。”顾晚风朝着她伸出了手,用力揽住了她的腰,直接将她压在了床上。

司徒朝暮“哎呀”了一声,口中大惊失色地喊着:“耍流氓啦!”身体相当敏捷,如同一只成了精的小狐狸似的,手脚并用地缠住了他。

顾晚风一边用手摸索着,一边询问:“哪里湿?”

司徒朝暮媚眼如丝地瞧着他:“小风哥哥感觉不出来么?”

顾晚风彻底沦为了一头没有道德束缚的兽:“不是想要亲自验证一下顾家刀么?”他跪在床上,起身的同时,仅用一只手便将她拖了起来,另一只手脱掉了她身上的那件湿衣服,“现在就让你验个明白。”

急切地甩掉衣服后,司徒朝暮再度用双臂圈住了他的脖子,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货不好我可是会生气的。”

他再度将她压在了床上:“没有不好的可能。”

卧室的窗帘都没有拉。

窗前就是宽敞亮堂的小院,院门紧闭,从里面反锁上了,绝无来人的可能。

三条土狗在小院中悠哉悠哉地晒着太阳。

金灿灿的阳光明晃晃地闯入了室内。

白日淫逸,着实下流。

但在这缭乱红尘之中,谁还能保证自己不是个下流货色?

只不过下流的程度不同。

司徒朝暮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发出这么下流的声音。

顾晚风则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够这么放浪形骸,诸多件曾经想都不敢想的行为,全都凭借着本能给做了。不受控制,深深沉沦。

怪不得师父说他不适合入玄门。

他的六根何止是不净。

简直是无耻透了。

阳光开始偏向西斜。

金光逐渐变红,落日绚丽多彩。

投射在墙壁上的交缠影子终于一分为二。

闭着眼睛休息了好久,司徒朝暮才将那股几乎要被掏空了的虚弱劲儿给缓了过去。

是真的要被掏空了。

不只是身体,还有灵魂。

至颠时刻,发了麻的涣散。溃不成军。

她睁开了眼睛,扭脸看向了顾晚风。

顾晚风不知在何时侧躺了起来,手枕胳膊,一直在看她,眼神好奇而专注,像是一头刚刚饱餐一顿的野狼,在事后欣赏起来了他的猎物。

他的脸上也残留着一层愉悦过后尚未褪去的红。

看向她的眼神是饱含爱意的。

也是贪婪无限的。

却又带着些许单纯,因为之前从没品尝过这种美妙的滋味,所以好奇又惊奇,想要一探究竟,她到底为什么这么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