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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是财迷(出书版)(27)

等她如厕出来,琉璃和玉璧都在屋里候着,一看见她就双双哽咽了。

她们也受了外伤,一知道蕴月光被找了回来,也顾不得自己还要疗伤,争相要来侍候。

「没事了、没事了。」蕴月光不住的安慰,「自己的身子是最重要的,无论如何都得先把自己的身子顾好再来侍候。」

主仆伎说了好一会的话,隐隐听到远处更夫打梆子的声音,她这两夜也没什么睡,于是在两个丫头的侍候下又躺回了床上。

至于晁寂嘛……他对她的体贴,她很感动,心里也有丝甜蜜,带着这样有点复杂的心情渐渐入睡。

晁寂离开正院后,梅雪林便迎了过来。

「王爷,根据刺史府传来的消息,那徐凌云本来打算要把江窴送回他黄州老家,却让刺史夫人哭哭啼啼的阻止了。」

晁寂没有说话,他唤来有胆、有谋两兄弟。

「将江窴名下几处铺子一把火都给烧了,另外,我不想再见到江窴这个人。」

既然徐凌云碍于妻子不好处理自己的小舅子,他不介意出手帮他一把。

这一夜,麒麟城里属于江氏家族和徐凌云名面上的产业通通走水了,无一例外,因为天干物燥,烧得一片精光,想当然耳,东昇酒楼也付诸一炬。

至于并没有受到教训的江窴正忍着剧痛打骂下人出气,因为大夫告诉他,他的子孙根往后都不能用了,只能当成摆设。

他发了一顿脾气,指天骂地的,一待屋子里侍候的人都走光了,还没拢上门,下人又听到屋里传出瓷器玉器破碎的声响,不禁摇了摇头,然后飞也似的逃了。

昏暗一片的屋子里只有江窴呼呼的气喘声,然而,一只手无知无觉地从暗处伸出来,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什么都听不到,连喘息的声音都没了,只听见自己骨头发出的喀啦声响,接着身体被套上麻袋,让人神鬼不知的扛出了江府,从此消失于人间。

以为晁寂今晚不会再回来了的蕴月光,没想到三更天后,他一身寒气的又回到了正房。

他挥退守在门外值夜的蓝瑛姑姑,轻轻推开卧房的门,屋内的两个角落点着长明灯,昏黄的烛光跳跃着,令人有种安心的温暖。

看着熟睡的蕴月光,酣睡的娇颜彷佛镀上一层柔光,粉嫩的唇吐气如兰,晁寂忍不住俯下身往她的脖颈靠去,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身上特有的冷香霎时漫进了他的鼻间,传遍全身,他心中那头猛兽还未安静下来,便听到她口中开始发出呓语,眉头深锁,神情不安。这是作恶梦了?

他躺了下去,把辗转反侧的人儿抱进怀里,因为不是很会安慰人,他只能不怕不怕的低喊,一手像安抚小孩似的轻拍着她的背。

半晌后,迷迷糊糊的蕴月光有些喘不过气,半睁开眼,额头上都是汗,「我怎么了?」

晁寂把她抱得更紧,彷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你作恶梦了。」

她的头靠在晁寂坚实的胸膛上,心好像直到这时才有了着处,眼泪毫无预警的滴了下来,在他温暖的怀里,她才发觉自己是害怕的,害怕得要命!

在别人面前,她无法表露出恐惧,只能让自己看起来无所谓。

蕴月光放任自己伸手搂住晁寂的腰,脸埋进了他的胸膛,哽咽的抱怨道:「我以为你不会来救我,我都怕死了。」抱怨里是满满的不安和撒娇。

晁寂听了蕴月光的话,心疼得不得了,他缓缓抬起她的头,吻上了她的唇。

蕴月光慌得很,「王、王爷。」

晁寂吻得很轻、很投入,像对待一个无价之宝一样,这样的温柔与虔诚让蕴月光有一种被珍爱的感觉,只一个动作,就会让女子忘记理智沉沦其中的甜蜜。

「月儿,让我爱你……」他呢喃一声,这样的夜,他想拥有她,也许做一些床笫上的活动能驱走她心里的不安。

「王爷……」蕴月光心中涌起无限的柔肠,忍不住抱着晁寂的头。

晁寂只用唇摩挈着她的脸颊耳朵和唇,告诉自己,她如果再度拒绝,他……也能忍。

蕴月光看见他脑门子上忍了一头的汗,不安全感全写在眼里,心里是真的不舍了。

他们是夫妻,在她取代了原主之后,一直都是晁寂在背负着她前行,可她作为来自现代的女性,更知道爱情来临时,无论你富贵还是贫穷,无论你卑微还是桀惊,当你予了我足够的爱与尊重,我就会勇敢地爱你,全心全意地爱你。

她回应了他。

蕴月光被他撩拨得浑身酥软,只见汗水从他的额头冒了出来,手臂的肌肉都鼓了起来,黑眸深邃如黑潭,里头全是化不开的情欲。

婉转娇吟,柳枝轻摆,蕴月光感觉她快要死了,整个人瘫在晁寂怀中。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男人的眼睛泛红,抱紧了怀中的身子,彼此疯狂的颤抖着。

等两人分开时,身子已经化成水的蕴月光把脸埋进晁寂的胸前,脸红如丑,美丽得不可方物。

也许她做对了,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心真的会欢喜得开出花来。

晁寂在笑,他是冷情惯了的,蕴月光从未看过他真正的笑意,可这一笑,好像阳光化开了冰雪,整个人都鲜活得不得了。

她眸光柔软,瓷白的肌肤染上樱花般的粉嫩,就是上好的胭脂也没办法使她这般抚媚动人。

看着她,晁寂眼神又深邃起来,喉结滚动,舔了舔嘴唇,看着她光滑带汗的背,还有腰肢上无意掐出来的红痕,可最终只是扬声吩咐外头准备热水。

「累了吗?我帮你揉揉。」

「轻些捏。」她的腰真的很酸。

一开始她闭着眼睛还满享受的,可渐渐的,「你不是说捏腰?你的手现在在哪里?」

这声讨也就瞬间,很快便成了咬牙切齿的求饶。

门外,琉璃面红耳赤,转身对二等丫头们吩咐道:「热水估计一时用不上了,先让灶上烧着。」

二等丫头们很有眼色的退下了。

琉璃仰头看着天际那轮银月,喜孜孜的想着,只要王爷多来王妃的房里几次,没准儿他们很快就成了一家三口了呢。

第九章 死里逃生(2)

雍州靠近西北,天一凉温度就直线下滑,畏冷的人坎肩、夹袄都穿上身了。

王府的外书房是禁地,通常只有几个谋士、亲卫还有梅雪林能靠近,今日却格外的热闹,除了一个姓司徒单字烽的门客,卓问也在。

晁寂的书房布置得大气优雅,光藏书便多得叫人咋舌,孤本奇书、天文地理、百家诸子,连兵书也不少,加上他的收藏,字画铭刻、金石漆器与骨董,占满了几面书墙、博古架还有些不够用。

晁寂看完了小竹筒里的字条,无声地扔进火炉里,看着纸片烧成灰烬才回过神来,端起了茶盅,用茶盖抹着沫子。

卓问和晁寂的交情不同,说起话来多少有些口不择言,「可是想杀回去?」他和司徒烽都知道那小字条上写的是京中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