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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是财迷(出书版)(26)

再说绊马索,这可不是一般百姓会用的东西,属于军需物品,再联想到一锅食肆闹出的事,所有的线索便都指向了刺史府。

梅雪林和牛管事去到刺史府,徐凌云知道后先是否认,接着勃然大怒,答应会给晁寂一个满意的交代。

而这个时候,晁寂正带着人地毯式的搜索,就这样查了两天,却始终没查到蕴月光的下落,晁寂的怒火已快压抑不住,急得想杀人了。

至于被关在柴房里的蕴月光并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她费了一天的劲才把嘴里的布咬烂吐出来,天可怜见的,她的牙口都不能动了。

她又在柴房内好一番搜索,发现了一把生铛、缺了柄的柴刀,奋力地把手上的绳索磨断,两只手也因此割破好几个口子,但是双手脱了困,脚踝上的束缚就不算什么了,如此,被捆绑了一天一夜的身子这才得到解放。

然后她找到一块做咸菜的压缸石,设法将那破柴刀磨利些,拿这作为武器有些可笑,但是谁要想靠近她,给他一刀绝对是可以的。

毕竟她不能只等着晁寂来救她,她得自救!

又过了一天,蕴月光听到外头慌乱的脚步声和不绝于耳的大骂声,似乎为了什么事闹起内関来。

这两天根本没人给蕴月光送过吃食,精神又处在紧绷的情绪上,一点风吹草动都敏感得很。

她清楚这些人就关着她,什么也不说,是要关到她怕、关到她恐慌,到时候自然他们提出任何条件,她都会为了活命而答应,但她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些小人得逞。

她忍着不舒服和晕眩去擂门,「来人呐,救命啊!快来人!」

木门被粗暴的打开,蕴月光抓紧机会,一咬牙便冲了出去,一下就和那人撞上了。

那人想拦又疏于防备,立即吃上一刀,发出一声惨叫,「你这该死的……」

蕴月光自己也因为去势扑倒在地,可她什么也顾不了,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就往外跑。

这时候的她根本不知道要往哪里跑,只想着反正先出去了再说!

本来在外头喝酒嗑瓜子的江窴听到骚动,带着两个手下赶了过来,一看见蕴月光跑出来,手下人就拦住了她的去路,还去拽她的胳臂,口中骂道——

「贱婢,这是想做什么?」

蕴月光反应灵敏,立刻拔出发上的簪子就往男人的眼睛戳过去,立即听见啊的一声,男人向后倒去,可随即一支利箭直接贯穿了他的胸膛,男子两眼怒睁,砰然倒地。

「谁?」见状,江窴大喊道。

两支箭矢破风而来,一支正中另一名下属的眉间,一支射中江窴的裤档,杀猪般的惨叫立刻回荡在这黑暗狭窄的空间里。

蕴月光错愕地向后看去,时间好像在这一瞬间停止了,一身黑色劲装的晁寂手执弓箭,宛如杀神般大步向她奔来。

晁寂一下就把她抱在怀里,他搂得很紧,紧到她的腰被箍得都有些疼了。

蕴月光试着动了动,想和他拉开一些距离,但她一动,晁寂就揽得更紧,她挣扎未果也就放弃了,他用大髦裹住她,替她挡去了所有的北风,一股安心感油然而生,她不由自主地搂住他的腰,不禁有些昏昏欲睡了。

第九章 死里逃生(1)

这几天,蕴月光没吃没喝,还得忍着连净桶也不给的不便利,可以说又冷又饿又困又累,但更多的是害怕,此时靠在晁寂怀里,就好像流浪许久的游子回到了家,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抱着晁寂的手便有些撑不住了。

「忍忍,马上就回府了。」头顶传来晁寂一贯好听的声音,他用唇碰了碰她的秀发,感受着蕴月光的依赖,这让两天两夜不吃饭没睡觉的晁寂也松懈了下来。

蕴月光静静的没说话。

晁寂忍不住叫了她一声,「月儿。」

这回蕴月光索性把头更往他的胸口偎去,竟是抱着他睡着了。

蕴月光其实睡得并不踏实,但她实在睁不开眼睛,只感觉到马车的速度好像更快了。

回到王府时,紧闭了几日的王府大门忽然大开,牛管事、梅雪林、香缇姑姑和蓝瑛姑姑激动万分地跑出来,一下跪在晁寂,应该说是蕴月光面前,齐声大喊,「王妃,您从庙里上香回来了!」

蕴月光迷糊得厉害,但她转念一想,这是在对外隐瞒她失踪的事情啊!

她一直没真正的清醒过来,不过她知道有侍女来给她换衣服、擦手擦脸,甚至听到她们的哭泣声,府里的太医也来给她号了脉,替她受伤的手腕、脚脖子上了药。

等蕴月光彻底醒过来,已经是掌灯时分,她眨了好几下眼睛,发现晁寂坐在绣墩上,正直愣愣地看着她。

她慢悠悠地坐起身,有点不敢置信的问道:「王爷,你一直在这里?」

晁寂没说话,随手拿来一个枕头往她身后放,让她靠在床头,「饿了吗?先吃饭。」

她点头,他便对着门外喊了声,「琉璃!」

琉璃应声进来,她的眼眶是红的,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是容易消化进食的鸡丝粥。

蕴月光两天滴水未进,一闻到粥的香味肚子便咕噜响了起来,她还没伸手,碗就落入了晁寂的手里,他舀一匙的粥放到嘴边吹了吹,再递到蕴月光嘴边。

「王爷,还是我自己来吧。」虽然手心擦伤了一大块,手腕也被绳子和柴刀割出不少伤痕,不过喝碗粥还不成问题。

不想晁寂却不放手,执意要喂她,这粥闻着实在太香,她的肚子很诚实的又叫了好几声,不知不觉间便把晁寂喂来的粥吃下了肚。

晁寂喂她吃了大半碗,「这样够吗?」

「两天什么都没吃,八分饱也就够了。」

「那些垃圾居然连吃喝都没给?」只要了他的子孙根还真是客气了。

「那些人呢?」她看着晁寂把碗里剩下的几口粥都扫进自己的肚子,她很想提醒他,那调羹还沾着她的口水呢……

「江窴是徐凌云的小舅子,我让人把他送回刺史府了。」至于徐凌云答应要给的交代,他正等着。

「他把我关在那,难道是为了我那家铺子?」她来到麒麟城的时间也长了,东昇酒楼后面的人她也听说过。

「庸才不会招人忌妒,你那铺子生意太好,让人眼红了。」

这话蕴月光还真不会接。

这时,晁寂又开口了,「可要去净房?」

「要。」这一点头才发现有些尴尬,她有两天没上厕所了,的确很想去如厕,「我自己去。」

晁寂根本不听她的,起身打横抱起她就往净室走。

蕴月光快无地自容了,「王爷,妾身不去了。」她的挣扎和眦蜉撼树没两样。

晁寂几步就把她抱到净房里,放到恭桶旁边,见她没有动作,看她神情才知原来是害羞了,他扯了扯嘴角,道:「我去叫你的丫头进来。」

蕴月光看着他出了净房,这才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王爷呀,她的脚踝虽然有伤,但基本的走路还是可以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