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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侦查技巧/我靠善恶系统惩恶扬善(394)

雪越下越大,杭嘉白他们还好,但底下的盗猎分子一大早的就进林子了,在这个地方一趴就趴了两三个点儿了,杵子沟里还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们连一口热水都没有喝过,早就冷得不行了,有一个实在没忍住,先从雪里爬了出来,他脸都冻成了红色。

有一就有二,这些盗猎分子没有经过专业训练,虽然在张孝虎手底下干活,平时也足够听话,但显然他们做不到像军人一般的行令禁止。

“这天冷得要死,大哥,咱们还要等多久?该不会是金旺盛叛变了吧?”

“给老子趴下!你问问金旺盛有几个胆子敢背叛我,是嫌家里人太多了还是嫌家里房子太好?赶紧趴下,要你们的行动一会儿惊动了那几个臭巡山的,我一定让你们好看。”张孝虎的嗓门儿不小,他的头也从藏着的灌木丛中探出了一点点。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杭嘉清做了个姿势,早就已经瞄准了张孝虎的老张眯着眼睛,扣下了扳机。

“砰”地一声,一枚子弹朝着张孝虎的脑袋打去,张孝虎听到枪声,脸色一变,一个翻滚离开了原地,子弹射在了他身后的树木上。

“妈的,他们在上面,给我打!”张孝虎勃然大怒,举起手中的□□,朝着杭嘉清他们的方向开。

刚刚还一片平坦的雪地动了,一个又一个的人从雪地中冒了出来。随着雪地上的动静,林舒月才发现,原来在200米的检测范围内,还有七八个因为距离太远,而没有被检测到的。

他们有的人,手里甚至端着机枪。

机枪朝着林舒月他们这边扫射,杭嘉清等人面前有掩体,因为躲得好,也没有什么人上前来。

他们靠着树木或者石头,背对着山下,静静地呼吸着。他们巡逻队的子弹有限,一击未中,便不能冒头。张孝虎的队伍中,同样有一名狙击手。

杭嘉清看着林舒月他们的方向,杭嘉白跟他对视一眼,扯着林舒月的手:“我们走。”

林舒月看了一眼杭嘉白,抿了抿嘴,跟着他一点点的往后撤,他们撤退的路线,正好经过金旺盛,也是巧了,林舒月爬到金旺盛身边的时候,金旺盛正好张开眼睛,林舒月举起板砖,金旺盛又闭上了眼睛。

两人挪到了山坡下,杭嘉白把摄像机放到林舒月的手中:“阿月,我知道你记得来时的路,你回去把这里的情况跟我妈说,我妈会打电话报警。”

“那你呢?”林舒月抬头。

杭嘉白摸摸林舒月冻得发白的脸蛋,把她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我得回去,我不能看着我哥倒在我面前。”

杭嘉白的话音刚落,他们就听到张孝虎的声音传来:“他们没有子弹,也没有多少人,兄弟们,给我冲!”

“只要把他们干掉,这一片林子里的货,短期内,咱们要多少拿多少!”

随着张孝虎的煽动,有几个人忍不住欢呼出声。

杭嘉白把林舒月推往来时的方向:“走!”

第181章

杭嘉白跑向山坡上, 山坡上有一把从金旺盛手里缴出来的枪。

杭嘉清看着他回来,眼中没有一丝愤怒,他对杭嘉白的返回, 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知道杭嘉白会回来, 因为换成他自己, 他也不会走。

“我以前就想着有一天能够和你一起并肩战斗, 但一直没有机会,现在,机会终于来了。”杭嘉白坐在杭嘉清的边上, 手在麻利的给枪里上子弹。

被冻红的手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动作。

杭嘉清笑了笑:“你对象离开了?”

杭嘉白朝林舒月的方向看了一眼,只有白茫茫的雪跟一棵棵笔直的大树。

杭嘉白说:“可能离开了,也可能没有。哥, 我的对象,有一股悍不畏死的精神。”

杭嘉白说到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林舒月确实悍不畏死,准确的来说,是哪里有危险, 就要往哪里凑。

杭嘉清听了也笑了:“如果我的对象还在, 她们应该很有共同语言。”

兄弟俩的对话到此便结束了, 下头的人冲上来了,杭嘉清侧身出躲避的石头,朝下面开了一枪, 正中一个盗猎者的心脏, 盗猎者朝着后面倒去。

他的死亡, 瞬间就激起了盗猎者们的怒气, 张孝虎大喝:“给我冲,把他们都弄死, 给兄弟们报仇!”

回答他的,是盗猎者们一声高过一声的报仇。他们都知道跟警察一旦开战,就是你生我死,那个盗猎者的死亡,不过给了他们一个向上冲的勇气。

老张在一声声的报仇声中,念了一句报仇,侧身,给了跑得最快的人一枪,正中眉心。

他侧身回来,给枪填子弹:“娘的,这个张孝虎真他妈鸡贼,他手底下的小弟冲得飞快,自己却躲在人群中,连头也不露。”

“不鸡贼怎么当老大?”王本国回答他,回答的途中还出去放了一枪。他们的枪法都是被老张给重点强化过的,各个都算相当不错。

老张躲在树后面深呼吸:“早早的我就说我肯定要跟你死一块儿,你看,应验了吧?”

王本国看了他一眼:“那你该荣幸。”

“真是该荣幸。等一下我出去,引张孝虎露头,老王,你的枪法最准,你给我打死他。我这一趟,不带走他,心里难受。”双方人数差距太大,在看到张孝虎他们站起来的那一瞬间,老张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杭嘉清那边的气氛有点沉默,他这几年,一直在打听张孝虎的消息,能跟张孝虎决一死战,杭嘉清是高兴的,但他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说:“怕不怕?”

行嘉白轻笑了一声:“怕什么?”

“你该走的,没了我们,爸妈会崩溃的。”杭嘉清说这句话是时,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杭嘉白没有说话,两兄弟间唯有沉默,过了一会儿,杭嘉白问杭嘉清:“都要死了,有一个问题我必须问清楚。”

子弹打在两人身后的石头上,声音刺得人的耳朵生疼。杭嘉清问:“什么?”

“就我十岁那年来这儿过暑假,那个录音机到底是我整坏的,还是之前就坏的?”杭嘉白永远都忘不掉,自己十岁那年挨的打。

“我弄坏以后用浆糊站上去的,本来是想着等爸开的时候说他弄坏的,谁知道你就那么寸,一个错眼你就玩儿上了。想阻止都来不及,后面我不是带你去河里摸虾了吗?”两兄弟聊着天,时不时地再侧出去战斗一番。

他们的边上的两个年轻人是去年跟着金旺盛一块儿入巡逻队的,他们训练也算刻苦,但以前在部队时他们也没有机会参加这种战斗,因此十分紧张。

他们经验到底不足,无论多么小心,在撤退时还是被打了一枪,正中大腿外侧。他没忍住痛呼出声。

他的痛呼像是一记兴奋剂,让盗猎者们更加疯狂,在雪中冲得更快。

林舒月从来没有这么纠结过。她知道以现在的情况,她离开去搬救兵才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