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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侦查技巧/我靠善恶系统惩恶扬善(393)

两人这一句对话之后,便闭嘴不言。

林舒月的摄像机画面中,覆盖在罪恶值百分之96的人身上的雪掉了一块,露出了一侧黄白黑相间的衣服来,像极了老虎的颜色。

再联想到那些人的职业,那也确实就是老虎的皮。

林舒月将摄像机点了暂停,放到行嘉白的面前,招呼杭嘉白来看,杭嘉白看到了,神色一凛。随即将摄像机拿到了杭嘉清的面前。

杭嘉清连那个穿着老虎皮的人的脸孔身形都没有看见,便猜到了这个人是谁:“张孝虎。”

杭嘉清的队员听到了这个随着风送到耳边的名字,瞬间就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张孝虎在道儿上的名声如雷贯耳,今天来的人是张孝虎那一波人,今天必定又是一场恶战。

王本国开始低头回忆自己的遗书上,有没有什么是没有交代清楚的。

“不是说他逃窜到了兴岭那边去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老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杭嘉清的身边。

他们离着张孝虎等盗猎者至少有三百米的距离,他们又是在盗猎者的上方,声音小声地说话,下面也听不到。

“估计是早就回来了,他这次来,估计是找我的麻烦了。”杭嘉清在见到张孝虎的那一刻,就知道为什么金旺盛会用长达一年的时间在他耳边提起曹满金的事情。

他刚刚就在想,他有什么值得金旺盛这么处心积虑地来算计他,他想不通,要知道坝上林场多,比他优秀的人可比比皆是。但要说金旺盛是张孝虎的人,杭嘉清就想得通了。

张孝虎也是木兰县的人,他家同样在坝底。在张孝虎小时候家里穷穷,他为了有有口饭吃,就跟着人去外面闯荡,不知道在哪里学了一身好功夫。

在当了半个月的民兵后,他撂挑子不干了,在后来,他开始干起来盗猎这方面的事情,短短两年,手底下就有了好几个兄弟。

他心狠手辣,在整个木兰县,他的名声如雷贯耳。

因为自己的名字里有一个虎,所以张孝虎格外喜欢老虎,一年四季中,只要天冷或者上山,他的身上必定穿着一身用老虎皮缝成的衣服。这也成了张孝虎的一个标志。

六年前,杭嘉清的对象郑茉莉,就是死在以张孝虎为首的这群人中的。那场战斗中,张孝虎他们也没有讨到什么好,他们那边一共死了五个人,其中一个,就有张孝虎的亲弟弟张孝龙。

张孝虎跟张孝龙的父母已经亡故,张孝虎很重视自己这个唯一的弟弟,对他十分好,这是整个木兰县黑白两道都知道的事情。

张孝虎心狠手辣,他的弟弟张孝龙不遑多让,但跟张孝虎不一样,张孝龙不爱折腾没有智慧的动物,他最爱的就是折腾人。从老到幼,从男到女,张孝龙百无禁忌。

甚至有时间他折磨人,只是因为闲得慌,因为无聊,或者心情不好。

曾经张孝龙做过最出名的一件事儿,是一老头走路走得慢了一些,被路过的他见了,觉得十分碍眼,便当街把人抓来,狠狠地打了一顿,又将人的腿给砍了以后,丢到了铁路中央,任其被路过的火车碾压致死。

他在事后,形容老头被碾压的一瞬间,用的是红色的烟花,砰的一声绽放,血花四溅,漂亮死了。

而这只不过张孝龙做过的无数坏事中的一件,他的罪行,罄竹难书!

他死了以后,不知道多少人拍手称快。

张孝虎当时因为杀了郑茉莉等人被通缉,无奈之下跑到了兴岭那边去,如今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他也该回来了。

金旺盛为什么会让把他跟曹满金撮合在一起的原因也找到了,因为当年,他们都是被曹满金救起来的。以张孝虎的品行,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杭嘉清琢磨着,觉得三丫的死,或许并不那么偶然。那么在三丫死的前一天,打电话到场院,说生了病的已经起不来炕的,从小就对曹满金好的曹大爷一家,在这件事情来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

杭嘉清没有继续想下去,他低头擦了擦木枪上的雪花,六年了,有些帐,也应该算一算了。

“干他丫的。”老张瞧着杵子沟的方向,眼中满含恨意。

当年那场战斗中警察这边一共死了三人,其中一名森林警察,是老张的徒弟,刚刚从部队里退伍下来,才二十岁,连婚都没结,因为崇拜老张那一手百发百中的枪法,自发地给他当徒弟。

那两年的老张多惬意呢?他的水杯中永远有水,春夏是凉水,秋冬是温水,他的衣服从来没有自己洗过,无论在什么时候,身上从来没有过脏衣服穿。袜子换下来就有人给洗,精致得简直不是他。

老张早年娶了个媳妇儿,生孩子的时候难产送到医院人就没了,孩子也没活下来。他对老婆情深义重,一辈子也没有再娶媳妇儿的心思,当初那孩子,他是当成自己儿子来看的。

不仅将自己的全身本领都交给他,对他也很好,两人日常的相处,跟一对父子也没有区别。

杭嘉清跟张孝虎有深仇大恨,老张又何尝没有呢?

“小心图谋,不能意气用事。老张,我们不能做仇没有报成,却把自己搭了进去的事情。我们都要好好活着。”杭嘉清的声音异常冷静。

他说完,看着自己边上的杭嘉白,道:“等一下,你就带着你对象离开,不要回头,回到场院去。”

杭嘉白不知道杭嘉清他们跟张孝虎的恩怨,但他知道杭嘉清这句话的意思。

他朝杭嘉清点点头,杭嘉清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来:“往后对他们好点。”

杭嘉清拍拍自己弟弟的肩膀,说着一句看似再寻常不过的话,杭嘉白却觉得心中难受。

他是警察,他知道杭嘉清的潜在意思。杭嘉清虽跟老张说要小心图谋,不能做出把自己搭进去的事情,但他却已经做了回不去的准备。

杭嘉白说不出阻止的话来,就像他无论做多危险的事情,杭嘉清知道后,也从来不阻止一样。

他们心中都有信念,都有信仰。他的信仰是守护人民群众,他的哥哥,是要守护这一片漫无边际的好不容易种出来的林子,以及在林子中生活的动物。

杭嘉白拿着摄像机,退回到林舒月的身边,他紧紧地抿着嘴,林舒月将他跟杭嘉清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她伸手抓了抓杭嘉白的手,杭嘉白反握着,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林舒月将摄影机架好,从自己的包中掏出了板砖,看着啥武器也没有的杭嘉白,林舒月又掏出来一块。

那一块是林舒月最近才收起来的,他们来自于首都四合院中的一角,原先是赵婶儿拿来垫花盆脚的。

她多往包里放一块板砖的原因,是觉得自己这段时间,遇到的变态越来越多了。一块板砖不够安全,要扔出去了,她一时半会儿都捡不回来,还是得有一块备用的。

杭嘉白看着面儿上还带着两个圆弧形痕迹的红砖,一时间有些无语凝噎。但他还是把那块板砖拿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