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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之名(53)

和居家打扮的廖文鸾不一样,廖文鸯今天来这里,能看得出精心收拾过,只是眼角有浅浅的红,对廖文鸾客气地点头,廖文鸯就走到吴雁北身边:“阿北,回去吧,爸爸妈妈很担心你,大哥也跟我一起过来接你,还怕你不肯见他,所以在楼下不敢上来。阿北,你相信我,我和大哥除了工作上的来往比较多一些,别的真的没什么。”

说着廖文鸯眼里的泪就流出来,但没有弄花妆,美人哭的梨花带雨一样,能引起人的怜惜,吴雁北拍拍妻子的肩:“相信,我当然相信你和大哥之间没什么。可我,能相信你别的吗?”廖文鸯眼里的喜色刚出现就又消失了,拼命摇头:“阿北,你在说什么,我对你,从来都没有保留。”

是吗?吴雁北看着妻子,明明相貌神情都是自己十分熟悉的,可是这时候却觉得十分陌生,伸手摸上她的脸:“阿鸯,你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你能说出让鸾鸾一无所有的走,那我呢,你对我,究竟有几分真心?对晓棠,又有多少疼爱?”

吴家的男人全都一个德行,稍微做的不好一点就对自己大加责备,而对廖文鸾十分重视,廖文鸯心头的火一直在烧,但面上神情越发哀怨了:“阿北,你在说什么?你不相信我,而且不是不一般的不相信,我们是夫妻,我们从小认识,结婚这么多年,一直都很幸福,可你,竟然质疑我对你还有晓棠的感情,阿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有多伤人?”

44、崩溃

换了往昔,吴雁北早被这些话打动,温言安抚妻子了,可现在吴雁北一动不动,只是看着妻子不说一个字。廖文鸯不禁有些害怕,现在自己能紧紧抓住的就是吴家了,朱英本来就是利益关系,杨乃恩,想到舅舅这些日子的颓废。廖文鸯心里越发发凉,原来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是那么脆弱,轻轻一推就能推倒。

面前的男人不能再失去了,就算失去了公公的信任,可只要和面前男子维持着婚姻,自己是有信心让信任重新聚起来的。廖文鸯的泪大颗大颗从眼里掉下来,更加伤心了:“阿北,你竟然这么不信任我。我知道,我什么都不如姐姐,我也知道,姐姐对我有心结,可姐姐……”

吴雁北抬起一支手,止住妻子的话:“阿鸯,以前我也相信是鸾鸾对你有心结的,可经过了昨天,你能告诉我一切吗?你能说吗?阿鸯,爸爸在医院里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廖文鸯心里翻江倒海,只有低头流泪来掩饰自己,怎么能说出来,说出来就全都完了。说出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廖文鸯在低头时候很快想到应对方法,哭的更伤心了,伸手去抓吴雁北的袖子:“阿北,就算你要我死,也要听听我的说话,再说,我就真的罪过大到你想让我死吗?我们是夫妻啊,我们……”

吴雁北后退一步,眼神很复杂:“阿鸯,你真的不肯说吗?就算是我,你也不肯说出你的内心吗?阿鸯,我们是夫妻,夫妻就要坦诚相待。”那是因为说出来我们就不能做夫妻了,廖文鸯在心里咆哮,但只是摇头:“阿北,我对你,从无保留。爸爸在医院的时候,你也陪同的,爸爸那时候很想姐姐在身边你也是听见的。可是姐姐做了什么?姐姐除了偶尔会过来看看,她做了什么?”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廖文鸾看向廖文鸯,声音变得冰冷:“是吗?我只有偶尔过来看看?廖文鸯,当着我你都颠倒黑白,是谁,每次我一到医院就给我打电话,说小竹子这也不好哪也不好。是谁,每次我一接到电话就对我说,小竹子还是孩子,需要多照顾。原来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一切都是朱英和你在背后捣鬼,你许了她什么,能让她这样帮你?是,我是有错,我最大的错,是把你当成了亲妹妹,是把朱英当成小舅妈,是把你们当成亲人。”

廖文鸯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泪还是不停流:“姐姐,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是,那时我也以为,爸爸会好起来,所以你去照顾小竹子也没事。可后来爸爸没有好起来,让爸爸带着遗憾离世,我很难过。”

啪的一声,廖文鸯脸上着了重重的一巴掌,廖文鸾没有收回手,眼神已经很冰冷:“廖文鸯,你欠我的,何止是这一巴掌。你加诸我身上的一切,我都要一一还回去。幸福吗?你用谎言换来的幸福。”

廖文鸾的发怒让廖文鸯心里升起一丝希望,面色更加委屈:“姐姐,你既然对我有这么多的误会,那我也只有受着。”廖文鸯的脸正对着吴雁北,好让吴雁北看见她脸上的委屈和伤心,可经过昨天的事,吴雁北已经无法再信任自己的妻子,那层完美的面纱被掀起,不知道 背后是多么不堪的面目。

吴雁北只是退后一步:“阿鸯,你们姐妹之间,原来我还想做个调停人的,现在我才知道,是我错了,我,认识你们姐妹三十年了,原来并不知道你们姐妹之间,有那么多的事是我不知道的。阿鸯,你别来找我了,我想静一静。”

说着吴雁北拉开门准备出去,廖文鸯冲到门口喊他:“你要去哪里?”吴雁北头都不回:“画廊。”说着按下电梯,电梯正好在这楼停下,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廖文鸯的心一团慌乱,什么都脱离了自己掌控,这种感觉真是十二分地糟糕。

回头,看着廖文鸾,廖文鸯几乎是咬牙切齿:“你自己过的不幸福,也要破坏我的幸福吗?廖文鸾,你的心到底是怎么做的,这么狠。”廖文鸾看着她:“这句话该我问你吧?至于是否幸福,你觉得我会像你一样,把幸福到处炫吗?廖文鸯,这只是开始,别想挣扎。”

廖文鸯咬着牙:“你的妈妈破坏了我妈妈的幸福,你也同样要如此做吗?你们母女,真是做的好,好一个大家闺秀,从小教养良好,不过是……”廖文鸾看着她:“哈,你真可悲,到现在都以为是我妈妈破坏了你妈妈的幸福。廖文鸯,你不如回去问问知情人,你妈妈到底是怎么怀上你的?怀上一个结婚五年的男人的孩子,你妈妈还真是贞洁烈女,情深意重。”

廖文鸯暴怒,伸手去拉廖文鸾:“你不许说我妈妈。”刘建伸出一支手臂护住廖文鸾,廖文鸾把他的手推开:“廖文鸯,我妈妈养了你十五年,这十五年,你吃的穿的花的,和我一模一样,养条狗都晓得给我摇尾巴,可养了你,你就这样转身咬我一口。廖文鸯,这点你们母女还真是一模一样,害了别人自己还一脸委屈。”

刘建在廖文鸾耳边轻声说:“别这样,这种口舌之争没意思,况且小竹子还在。请她走吧。”说着刘建对廖文鸯做个请的手势,廖文鸯咬下下唇转身离开。当门重新被关上,廖文鸾跌坐在沙发上,用手捂住脸。

刘建坐到沙发扶手上拍拍她的肩:“好了,别去想了,都过去了,你只要照你想的去做就好了。”廖文鸾擦掉脸上凉凉的泪,叹息说:“妈妈她要知道廖文鸯对她这样怨毒,不知道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