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天下无双(65)

喜儿笑道:“奶奶这话,说的是道理,只是这是奴自家的一片心,说不上别的。”王氏听了,笑道:“这丫头,嘴头子是越来越厉害了,既是为了你这片心,我岂能没有成全的礼。”说着对喜儿道:“也罢,等会请姑爷到书房,你去磕个头就好,却是为的你这片心,不为旁的。”

喜儿见王氏应了,这才告了罪,坐在下面,喜儿两口,这几年也是勤谨的,再加上天佑好人,不过数年间,也有了五六十亩好地,盖了三间大瓦房,喜儿去走亲戚,也能穿件绸的,戴点金的。

这下就坐着说话,喜儿笑道:“姐姐,前几日我回来时,却听的了刘家的话,那陈千金,好歹也是大户出身,怎的对妾这般狠毒?”玉莲刚想答话,王氏笑道:“罢了,他家的话,提了做甚,不过是个乍富小人,怎比的上姑爷?”

喜儿忙住口,玉莲在旁笑笑,其实刘家的事,她也有所耳闻,却是汪氏姐妹,本说的是病死,还许了她们尸骨还乡,房中的东西,都给了她们父母,汪家父母接了,也只当是女儿命薄,客死异乡了,这样嫁去为妾的,嫁去那家不让埋在祖坟上,自然也进不得自家的祖坟,买了块地,把她们姐妹葬了了事。

这刘家送她们尸骨回来的的人,回了家乡,自然也要去见刘母,在家住了两日,就回去了,本以为,这桩事情就此平息,谁知过不得两日,就有流言说,汪氏姐妹,却不是病死的,只为和陈千金拌了几句嘴,陈千金大怒,就命人把汪大姐捆起来打,汪小妹见姐姐被捆,自然不肯罢休,跪在地上,求陈千金把自己也打死算了,话里面还暗讽,陈千金不能生孩子,还吃醋,哪里是个做人主母的样子。

陈千金是怎样的人,怎能受的这样的气,见汪小妹话里话外,都透着不训,也不等人捆,拿起板子,就是一阵乱敲,汪小妹虽说是个妾,在刘家却也是锦衣玉食,身子娇嫩的,哪消几板子,就被打的皮开肉绽,下人们见血出了,这才敢上前劝解,陈千金瞧见血出,心里也害怕,她本是只想教训的,也不想夺人性命,忙住了手,吩咐人去请医。

等到医生到来,哪还来得及,汪小妹早就呜呼哀哉,汪大姐见小妹去了,也昏了过去,开了方子,抓了药来,却似浇到石头上一般,毫无影响,过不得三五日,也随了妹子去了。

刘大智见自己两个妾都去了,听下人说,这两人那日也着实不对,这正室管教妾,也是正理,也不好埋怨陈千金得,只好命人装裹好了,棺木衣服都是从厚的,收拾了她们房中东西,送回去了,陈千金见刘大智这般做事,此次却是自己理亏,也闭了口不说。

这汪家的人,旁的都没听到,只听到一句陈千金打死的,就当抓住了把柄,陈家势大,是不好惹的,这刘家的势力,却要稍差了那么点点,就聚齐了人,上刘家给汪家姐妹讨说法去了。

玉莲想到这里,笑道:“他们去刘家那日,恰是我出嫁之时,花轿还遇到了。”王氏听到这样的,虽然早就知道,却还是往地上吐口吐沫:“呸呸呸,他刘家就没甚好事,连你出嫁之时,还要冲撞。”玉莲轻抬手腕,拉住王氏的手道:“娘,那些事,由它去吧。”这时杏儿进来报,说酒席已经备好了,还请出去,王氏推一把杏儿:“你也不用出去伺候了,在这陪你大嫂。”

杏儿羞的满脸通红,只是低头不语,王氏笑笑,和玉莲出去了。

今日的亲眷,来的却甚齐,宋家,王家,秦家的都齐了不说,就连柳家都来了人,男客们在外面喝酒看戏,女客们却在里面,喝酒听女先说书。

这酒过三巡,女先正待开口说话,就听见有人笑道:“那套子,不就是崔莺莺就是秦香莲,今日这等热闹,说个热闹的书来。”女先笑一笑,环顾席上一圈,开口道:“既如此,就说前几日刘家的那出,说起来,小的活了那么大把年纪,这样的热闹,却还是少见。”

王氏听了这话,正打算开口阻拦,三姑母酒喝得两腮红红的,正拿个鸡腿在啃,听的这话,忙把鸡腿一放,对女先道:“对,就该说这个,让天下的人都知道,做那背信弃义之人,可没甚好下场。”

王氏转头看向玉莲,见她脸色平常,这才把话咽了回去,女先喝了杯酒,润润嗓子,拨一拨琵琶,就说了起来。

前头陈千金打杀了汪小妹,眼见的少,自然也不细说,只是从汪家去刘家讨说法说起。

只见那汪大打头,汪大嫂只是跟在旁边,一步一哭,都是那儿啊肉啊,只哭的天地变色,日月惨淡,玉莲听见这句,肚里暗道,若真的心疼女儿,怎舍得嫁去为妾,只听女先道,一行人到了刘家门口,也不等人去通报,就把刘家小厮推到一边,几个青皮小伙,上前把刘家的门砸开。

这汪家的人,雄赳赳,气昂昂,进了刘家,刘母此时,本是和五嫂子看着那两个孩子玩耍,不时的夸五嫂子为人好,又说这两个孩子,真是一个比一个乖,五嫂子听了这话,又看看这明晃晃的屋,那雕了花的家具,还有刘母身上光亮的绸衣,头上的首饰,面上笑着,肚里暗自思量,怎的和刘母说,让她过继个自家的,给刘大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我很无耻的跳过了婚礼和洞房,因为写这些的文实在是太多了,细写了,有骗钱嫌疑,所以,就这样跳过了。

这里刘家的事情,其实就是故意说出来,恶心刘家的,咔咔。

刘大智的报应,就在眼前了,仰天长啸,我终于可以准备结文了。 1

五嫂子肚里的算盘,打的滴滴答答,脸上的笑容,也越发温顺,这时有个小厮,匆忙走进来,礼都忙不得行,就开口说:“不好了,老奶奶。”刘母却是那年刘大智被罢官,报信的人来时,落下的病根,听见这小厮一说不好,还当是刘大智又被罢官,梦都没想到是汪家人上门,一口气上不来,翻着眼,就晕了过去。

五嫂子忙上前给她捶背,灌开水,过了半响,刘母才缓过来,也顾不得旁的,看见那小厮就问道:“怎的,难道大智又被罢了官。”小厮还没说话,就听见外面传来高亢的女声:“呸,你家做的事情不地道,这次,是来说理的。”

随着声音传进来,呼啦啦进来一群如狼似虎的人,手里拿着棍棒,只等领头的一句话,就要砸了刘家,刘母刚缓过来,又见这样一群人,她这几年养尊处优,早不是当年那般,汪后缩了一缩,正打算叫,细细看时,却是汪家的人,这才放下心,坐正身子,开口问道:“你家却是来做甚的?”

领头的坐下,正是汪大,只见他眉头紧皱,对刘母道:“刘奶奶,我家女儿,送进来做妾,本是图能为刘家生儿育女,谁知这嫁进来不过两年,怎的就被你媳妇活活打死?”

刘母接过五嫂子手里的茶,吹一吹,喝到肚里了才道:“两个新娘,却是病死的,怎的这时却是说的打死,况且说来,这主母打死妾,却也不是甚大事。”汪大本是个粗人,来的路上却被人仔细叮嘱过,先说几句好话,若刘家是晓事的,拿了银子,也就罢了,故此也耐了性子,本以为这几句话是十分文雅了,谁知刘母却是这样淡淡几句。

上一篇:当悍妇遇到孝子 下一篇:侯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