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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婆们的快乐生活(19)

老奶奶虽料到王奶奶会说什么,却没想到这样直白,只是皱了眉,也不说话,席上一时沉默下来,场面十分尴尬。月娥看了看众人,起身笑道:“我年轻,说句不知进退的话,这样大事,也该和二嫂商量,她那边答应了,婆婆这边自然也是准的。先和婆婆说了,纵使她答应了,二嫂不答应,也是不成。”

王奶奶笑道:“三奶奶这话,我也不是没想过,只是自来,当家的是婆婆,这老人不先答应了,找小辈人,纵答应了,可还是碍着一层。”老奶奶只当没听到,自顾自往盘子里面捡菜。王奶奶忙上前帮忙布菜,见她这样,也不好再说。

罗氏见状,起身说:“舅奶奶,那些事情都等以后再说,现在二奶奶连身孕都没有,谈这些不太早了?”王奶奶愣了一下,笑道:“也是,我太急了些,只是婆婆在公爹去世后,总是念叨,我做媳妇的,连这点忙也帮不上,实在是。”忍不住又要落泪。

月娥执壶给各人都满上酒,笑道:“舅奶奶也是孝心一片,刚才大嫂也说了,现在提这个,实在太早,想必亲家奶奶也不会怪你。”王奶奶忙收泪:“三奶奶说的很是,是我鲁莽,来来,喝酒,全当罚我。”说完仰脖喝干,其他各人也干了,只是席上气氛远没有刚才融洽,又坐了会,也就各自告辞。

月娥回到房内,见万程已经睡熟,自己用了几杯酒,难免身子困倦,悄悄地收拾了就上床睡下。万程却没睡熟,见她上床,翻身过来把她抱住,就在枕边做了一点点事,枕上又说些甜言蜜语,月娥满心疑虑,此时全都抛到东海去了。事必,两人困倦,一觉睡去,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万程早已起身去做生意了。

月娥忙理理衣裳,扬声道:“谁在外面?”红儿已经笑嘻嘻地端着洗脸水进来,见她下床,忙把水放下,伺候她穿衣梳洗。红儿边帮月娥梳头,边嘻嘻地笑,月娥白她一眼:“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只是笑,也不说话。”

红儿在她耳边附耳说:“三奶奶,三爷对您恩爱如初,好生让人羡慕。”月娥脸红一红,嗔道:“你这丫头,我不打你,你还在这乱说,你看,今天都没叫我起来,等会去见老奶奶,又迟了。”红儿笑着说:“瞧奶奶这话说的,今天三爷一早起来,说您昨日困倦,今日多睡睡,横竖不在家里,这才没叫。”

月娥听得万程这样贴心,又想起昨日光景,羞红一张脸,收拾了会齐老奶奶她们,大家就在南京城里面逛。

此后几日,玄武湖的风光,鸡鸣寺的钟声,秦淮河的烟雨,月娥她们都看了个饱,那来往的客商,知道万程家人来了,有家眷的,又备下酒席请请。和鹏程有来往的官员,也来登门拜访鹏程父母,让家眷会一会鹏程的夫人,连日来,逛风景,各处应酬,只忙得大家不得空闲,月娥自然也忘了那严寡妇的事。

这日,客商,官员都应酬的差不多,小孩子爱的玩意也装了一箱,女眷们也各自做了几身新衣裳,买了些礼物,打算带回去。

月娥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红儿进来,面色有些紧张,看了看月娥,欲言又止,月娥皱眉:“这丫头,今天怎么了,有话就快说。”红儿走到她身边,小声问:“奶奶,知道隔壁住的是谁?”月娥停下手,抬头看她:“这又不是在咱家,谁知道隔壁住的是谁?”

红儿坐下来,贴耳说:“奶奶,隔壁住的是严寡妇。”月娥一愣,随即继续收拾:“住隔壁也没什么,不是说她整天不出门?”

红儿急了,拉起月娥:“奶奶,你随我出去看看就知道了。”月娥起身,红儿在前面引路,原来转过他们住的屋子,边上有个小小巷道,却是放柴火的。

红儿引着月娥来到这里,月娥奇怪,这放柴火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红儿见月娥还不明白,爬上柴火上,招手说:“奶奶快过来。”月娥过去,那堆柴火也不甚高,轻易就爬了上去,原来柴火是紧挨着墙放的,在柴火上轻轻一跨,就上到墙头,那边院子的墙上,靠墙却是一把梯子。月娥见状,刹时全明白了,只气得手脚冰凉。

红儿忙把她扶回屋里,月娥定一定神,脑中转过无数主意。接过红儿递上的茶水喝了两口,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红儿说:“奶奶,这不是从那过的时候,见柴上掉了几朵茉莉花,我觉得奇,这才上去看看,没想到却是这等情形。”

月娥点头,冷笑道:“没想到在我面前装神弄鬼。红儿,你办的很好,只是这事别说出去。”红儿点头,月娥心下暗自思量。此事究竟月娥有何打算,只待下回。

作者有话要说:嗯,关于秦淮河的景致,参考的是儒林外史,那上面没说那些穿薄纱,出来看人的姑娘是什么人,我这里大胆揣测,把她们归为妓女了,如有冒犯,打人别打头。那个越墙的构思,参考的是绿野仙踪里面那个周虾米人和人偷情的段子,不过是把煤改成柴,茅房改成了巷道。

至于没孩子的人,过继一个到自己名下的,这种情况也有,只是不多,这里是为了突出王家对女儿的思念了。

下章会很狗血,华丽的抓奸戏啊,俺正在想,要怎么抓奸最狗血。嗯,有人说这个题目有标题党的嫌疑,改个什么名字呢?地主家后院的恩怨,这样成吗?

月娥设酒问丈夫,万程逾墙搂寡

且说这月娥,自从看了那巷道,知道了那堆柴火就是两人偷情的暗道,心里的那股气,都不知道冲谁去发,满心思量,这次一定要治住万程,让他以后再也不敢,才显出自己的手段。思量定了,叫过红儿来仔细商议,两人嘀咕一阵,红儿点头,出门去找了个婆子过来。

月娥这次问的更细,原来严寡妇搬过来不到一年,夫家姓刘,却还有个大伯子,好的是吃酒赌钱,这样酒鬼,老婆死了自然也没人嫁,严寡妇丧夫后,看酒鬼实在闹得太不像话,着实被缠不过,再加上大伯和寡婶住着,也不像话,这才搬到这边。搬来之后,酒鬼也来闹过,万程看不过眼,说过那烂酒鬼几次,烂酒鬼对万程也有些惧怕,这才再没上门,严寡妇这才得了清净。

月娥备细打听在肚里,已经有了主意,递给红儿几两银子,命她找人去和那酒鬼说话,不过顿饭功夫,红儿回来,告诉月娥一切都已办妥。月娥褒奖了她几句,吩咐在房里摆一桌酒席,她和万程共饮。

晚间万程进房,见房内红烛高烧,月娥穿了几件颜色衣服,坐在满是酒菜的桌边。万程顿了顿,笑道:“今天这是怎么了,娘子这样摆设,为夫还以为,又回到洞房之时。”

月娥起身,把万程外褂脱掉,按着他在桌边坐下,执壶先满上一杯酒,递到万程嘴边:“夫君一直辛苦,为妻都来这么几天了,忙于应酬,也没好好和夫君说说话。这杯酒,就当为妻给夫君陪不是了。”万程就着月娥的手喝了这杯,拿下她手里的杯子,见月娥粉面低垂,耳边的红宝耳环摇荡在腮畔,想起自己在外做生意,亏得月娥在家里料理家务,伺候公婆,这才让自己无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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