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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娘子(女人国之一)(2)

「一个女人如果没有生育过孩子、感受娃儿依赖着你的乳水生存,生命就不算圆满。那份被需要是很甜蜜的经历,让人到老都会记得的深刻回忆。」班袭正色的望着她。「我不要你将来后悔!」

裘纱凌让她眼中的诚挚给感动了,愣愣的点头,「袭姐,我答应你。」

「很好。」班袭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瓶桂花酿,斟了一杯递给她。裘纱凌听话的接下,一饮而尽。

自始至终都带着浅浅笑意的班袭,欣慰地拍拍她的脸,将仍旧傻傻呼呼的她轻轻推出房门外,「明天我就带你到悦来楼。」

门一关上,夜风袭来、酒气散去,裘纱凌才猛然惊醒——

袭姐自己也没生养过孩子呀!

呜……又被袭姐哄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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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风寡妇忙着招呼客人算帐,今儿个要大考了,众考生们无不把握时间打打牙祭,悦来楼人满为患哪!

说到人满为患,风寡妇冷眼一瞪,推推没精打采地挂在柜台旁的裘纱凌。

「喂!你好歹也穿着小二服,去帮忙招呼客人,顺便相相看有没有合适的伴儿,别让老娘一会儿跑堂、一会儿收帐的忙个不停!」

裘纱凌懒懒的抬起眼,「风姨,那群男人好臭喔!」

「嘘!」风寡妇捂着她的嘴,幸好人声鼎沸,没人听到她的话。「姑奶奶!你没好好上课是吧?夫子没跟你叮咛,出来要小心别泄漏身分吗?」

「我哪有!」

「还说没有!」风寡妇老实不客气的赏她脑瓜子一记,「什么叫‘那群男人’?你自个儿现在也穿着男装!」

「喔!」裘纱凌小小声的嘟囔,「可是真的很臭!」

「掌柜的算帐啦!」

「就来啦!」风寡妇转头应道,随手一挥,「去去去!看哪里香,你就往哪里钻,别妨碍我工作。」

丫头找伴儿重要,她赚钱更重要,悦来楼的收入可是用来购买刊货送回女人国的哪!

裘纱凌垂头丧气的走向厨房——那里香嘛!

「店小二!」

她意兴阑珊的望着喊住她的客人。

「再来盘烧鸭!」

「你还吃啊?待会考试闹肚子疼怎么办?」啧啧啧,他那肚子都比即将临盆的孕妇还大了!

胖客人听了大怒,「嘿!钱要让你们赚,你还嫌多?」

风寡妇听到争执声,赶紧过来,「哎哟,我说许大官人,您堂堂州学进第怎会跟个小厮计较呢?」

许胖子冷哼一声坐下。

她用眼神示意裘纱凌:还不快赔不是!

裘纱凌不服,「嗳!我是为了他好耶!已经胖成这样了还吃?等着送上供桌吗?」

「你……」可怜许胖子人胖气粗,肥肥的手指比着她半天却「你」不出来。

「呸呸呸!」风寡妇赶紧圆场,「你这瘟神给我进去吧你!」一脚将裘纱凌踢进厨房里,「许大官人,别气别气!我叫厨房多送两盘烧鸭出来给您赔罪。」

「这还差不多!」许胖子悻悻然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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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寡妇走进厨房就开骂了:「裘纱凌!你是来捣蛋的,还是来找伴儿的?老娘从我娘手中接下这悦来楼十几年了,头一遭碰到像你这般会闯祸的丫头。」

裘纱凌皮皮的走过去,拍拍她的胸口。「风姨,别气别气,气坏没人替。」

风寡妇瞪她一眼,不予计较,省得被活活气死,迳自端茶起来喝。

「说真的,小祖宗,你已经相了两天了,还没有看到顺眼的伴儿吗?」其他丫头再温吞慢拣,最迟第二天也会找着对象,没见过像她这般挑的。

裘纱凌闷闷的摇头,「没有,净是些臭男人!」

风寡妇也懒得纠正她的观念了,叹口气,「好呗,说说你的条件,我帮你留意。」

「我要儒生。」「现在是科举时期,外头一堆儒生哪!」

「我要干净的儒生。」

「成!」风寡妇胸有成竹的想,试场外就她的悦来楼最负盛名,每天川流不息的客官进进出出的,就不相信找不到一个干净的。「还有什么条件?」她惬意的啜着茶水。

「我要像袭姐的!」

噗!风寡妇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班姑娘花容月貌,天底下哪找得到跟她一样的男子?」

裘纱凌拿布巾擦衣服上的水渍,「风姨!你很脏耶!」

风寡妇摆摆手不在意,努力说服她,「裘丫头,不是我爱说,这不过是找伴儿嘛!只要不是貌如钟馗,一咬牙,也就过去了,又不是真要找夫君,看得顺眼也就得了,不必这般计较啦!」

裘纱凌谴责的望着她,「风姨!我要找的是我未来女儿的爹耶!万一我女儿长得难以入眼,你要负责吗?」

风寡妇撑着头,无力的摆摆手,「得了得了,全依你,这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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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纱凌趁跑堂的时候偷觑那些男子。女人国找伴儿的习俗,是让女人国的女孩们可以自由选择看得顺眼、有一技之长的男人为伴,正因为如此,女人国的女人越来越优秀,不仅允文允武,而且个个容颜姝丽。

她们志在率性而活、生性不羁,加上除了特殊原因外出或是找伴儿之外,皆不涉俗世,要不然早就被纳入宫中为妃了。

经过几天下来,她勉强习惯男人身上的汗酸味,不过一想到要跟这些男人做那档子事……还是有些挣扎。

唉!世间真的没有像袭姐那样的清爽男子吗?

「喂!你没看见我急着出去吗?还挡在这!穷酸儒!」

裘纱凌往声音处一瞧,原来是姓丘的那暴发户在欺负人。

她卷起袖子走过去,「客官有事吗?」她问的是被指为「穷酸儒」的书生。

「没事。」书生露出白牙,尔雅抬手,「兄台请慢走。」她没见过这么干净的男子!斯斯文文的,一看就知道是有涵养的人。他的笑好温柔,像春风般和煦,让人不由得跟着神清气爽起来。

「哼!要是误了本公子进试场的时间,就有你好受的!」姓丘的暴发户挥挥拳头,盛气凌人的走了。

「嗳!你一—」裘纱凌恼怒的要喊住他,却被书生拉住。

「他太欺负人了!」她忿忿的说,「让我好好教训他!」

「无妨,得饶人处且饶人。」书生笑着说。

一接近,她发现他身上有一种好闻的味道,跟袭姐一样,混合了书卷跟墨水的香味,她再嗅嗅,不带汗味耶!

想也不想地,她的手往他厚实的胸膛—探,平平的,确实是男人没错。

「兄台!」书生望着在白己胸前肆虐的手,有些讶异,如此雪白细致……他是男人吗?他的视线从她的手往上移动,看到她胸前的微凸……他赶紧往后一退,脸上已有几分薄红。

「姑娘请白重。」现今民风开放,许多女子常作男装打扮,可还不会堂皇到对男子动手动脚……好个奇怪的姑娘!

裘纱凌不察他的心思,既已验明正身便兀自絮叨着:

「这位公子,你这不叫宽厚饶人,人家会以为你懦弱怕事!」她边说边气愤地戳着他的胸口,「大伙儿都在赶时间进考场,只有你在这里温温吞吞的让人!瞧,这会儿整间客栈只剩你还呆愣愣地杵在楼梯口!」裘纱凌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住哪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