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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花花公主(罂粟花园之四)(18)

“我很佩服你的孝顺,不过我也很好奇,为什么都经过这么久了,你还要遵守诺言?就只因为是雷恩阿姨的愿望?”老实讲,他绝伦不凡的长相绝对是配得上“公害”两个字,像这么优秀的男人多半浪荡不羁才是,怎么可能心甘情愿被约束后半辈子的自由。

“你希望你以后的丈夫是个不重承诺的人?”他敷衍地道。有关于他心中珍藏的秘密,他不愿拿出来和他人分享。

甄怡伶不笨,听得出来他顾左右而言其他。“你真是个怪人,看来倒楣的不只是我,她被你爱上也很倒楣,果然是一对倒楣姐妹花……”她状似低喃,他却一字不漏的听仔细了。

“我说过我不会爱上佟敏恩!”眉间布满不悦的皱摺,他不喜欢一再强调。

“是、是、是,我亲爱的未来良人!”她悻悻然地道,临走前又抛下一句,“可是我有说“她”是敏恩吗?”

他脸色铁青,头一次思虑着——自己真有办法跟这个白目的女人一起生活吗?

第八章

不知是被陶晋的死脑筋气到,抑或是在为自己往后的婚姻生活哀悼,甄怡伶抛弃她最坚守的气质风范,到处找人敬酒玩闹,让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宴会结束时,夜幕已深沉,甄母不放心让佟敏恩落单坐计程车回去,便听了陶晋的话强迫佟敏恩搭他的车。

佟敏恩虽心有不愿,却也没有表现出来,且瞧甄怡伶已经醉到不省人事,她只好服从不让长辈操心。

然而,一坐上他的轿车,她没来由地紧张起来,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扑鼻而来的净是他独特麝香气味,除非她不呼吸,否则也只能任由那充满回忆的气体煨烫她的肌肤、侵蚀她的心脏。

她望向窗外,这儿安静得宛若与世隔绝,只有一棵棵的茂盛林木和路灯在她眼前穿越。轮胎在平坦的山路上滑行,平稳得让人不觉得有在前进,月亮洒下银白光晕,和树叶交织成无数黑影,途中的每幕景色像风一般掠过,留也留不住。

“你在想什么?”有力的掌控制着方向盘,他三心两意的厉眸却只得到她后脑勺的冷淡。

“没有。”她表现得云淡风清。

“你早就知道了?”他刻意放慢速度行驶就为了加长两人相处时光,他认为他们不该就这样完结……至少他还不想。

“相信我,我不会比你早知道。”

“所以你决定用一束黄玫瑰打发我们的关系?”他听得出她的讥讽。

“不然你觉得还能怎样?妹夫。”她在提醒他们即将改变的“新关系”。

“我不想你离开我。”

刹那间,她摇身一变成刺猬,忍不住以防街尖利的外表抵抗得寸进尺的敌人。“你说错了吧?你只是不想我离开你的床!”

“我无法否认我很喜欢跟你做爱,不过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我并没有玩弄你的意思。”他还是这么沉稳,其实她的火爆早在预期中,没对他拳头脚踢就算不错了。

“你一个快结婚的男人还来招惹我,这不是玩弄是什么?还是你以为这里是国外,多少人一起玩都不成问题?”她怒气高张,尤其他还一副老神在在、心安理得,让她心中的愤懑瞬问飙到最高点。

“我没有那种兴趣。”他在路边停好车。激怒她是他的原意,他实在看不惯她冷酷的模样。

“是!太多人你不爱,你喜欢一个一个来!”她本来的性子就和温柔婉约沾不上边,更遑论吵架时候了。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这一静一动的争执还真有些诡谲,可若两方都意气用事,是永远找不到解决方法的。

“这句话是我问你才对!”她吼回去,捏紧的拳头只消一个不小心,他那张帅得过火的脸孔绝对是她最想打招呼的地方。“陶晋,我警告你,婚后如果你再这么不洁身自爱,我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呵!还真是姐妹情深啊!”他不以为然的点烟抽着,将二手烟全吐在她气得鼓胀的脸上,看她像只泼辣猫儿般挥舞双手的姿态,可爱到他更不想松手了。

“去你的!你再吐一次试试看!”她气到全身发抖,若对方不是陶晋,她一定毫不留情痛卯一顿。

“这是我和甄恰伶的婚姻,你何必插手管?”

“我——”她为之语塞,心口一阵揪痛。“我是她的姐姐!”

“姐姐跟老公上了床,你说这该怎么办啊?”

“陶晋!我不许你再提这件事,我跟你已经一刀两断了!”粗暴的扯来他衣领在他耳边咆哮,生怕这男人耳朵硬,听不清楚。

“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说,我并没有同意。”在她单纯的想法中,绝不会料到当他起床发现那束黄玫瑰时有多愤怒,然而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何对她的离去感到极大的不悦,最重要的是他不会按照她安排的路线走,他爱怎样从不允许有人置喙,就算是佟敏恩也一样!

“你疯了吗?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使劲摇晃他。为什么他可以保持满不在乎的样子?以前她要是遇见这样的男人,铁定是帮他把脑子揍清醒一点,可恨的是她下不了手,她的心甚至为他那句“我不想你离开我”

而窃窃欣喜,简直是无可救药!

“很简单,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之间不会因为甄家而有所改变,这样够明白了吧?”原本盘根错节的复杂牵连从他口中说出来,似乎成了一加一等于二般轻松。

“你要我当你外遇的对象?”

“逭说法不太正确,我喜欢你多于甄怡伶。”

“可是你要娶的人是她!”

“那并不妨碍——”她挥来的巴掌打断他的下文,同时也撕毁他的冷静,颊上的热辣让他大为光火,狂怒的扣住她皓腕。“你敢打我?”

“我……”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在男人面前感到害怕,但是他的话太伤人了,将她的尊严随意践踏,教她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我为什么不敢打?你以为我会乖乖当你的床伴?哼!你口口声声思念着你母亲,装出多爱、多舍不得你母亲的样子,但你的作法就跟你父亲一样可恶,令人恶心!”

“闭嘴!”他布满红丝的厉眸诉说出他的痛恨。“谁告诉你的?说!”

他用力锁紧她身躯,也不管自己未节制的力道是否伤害到她。

“谁说的又怎样?”她枉顾手腕处传来几欲碎裂的痛楚,骄悍的甩开刘海,勇敢承接他的漫天勃怒。“你这个伪君子!算我瞎了眼才会跟你扯上关系,不过我感谢你,因为多亏你,我才知道原来风流龌龊也是会遗传!”

“我叫你闭嘴听见没有?”他嘶吼得车震频频,一双火龙眼让他看起来像个草菅人命的暴君。

他有多恨他父亲?恨到希望自己从未诞生在这世界上,他的生存是一座监牢、一副手铐,让一个女人日日夜夜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抚着他和她爱的男人相似的脸颊,心碎、痛苦,直到她芳华流逝、生命垂危前夕,心里还放不下那个该杀千刀的混帐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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