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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相公你别闹(奸情不可外扬之一)(21)

为了不让他担心,她总是像这样躲在没人瞧见的地方偷偷哭着。

「红莓没哭,是……是……是有东西跑到眼睛里头去了。」她试着找藉口。

「说谎。」他一语就戳破她的谎言。

「红莓没说谎,真、真的是有东西跑到眼里去了。」她心虚道,一双小手却不禁紧张的揪紧大氅。

她没泣意到自已这小小的动作,可凤怀韬注意到了,甚至敏锐地发觉她抱在怀里的大氅并不是女人家的衣物,而是男人所有。

这是谁的大氅?她为何会一脸伤心的抱着男人的大氅,甚至还差点哭了?

深邃黑眸槛地醚紧,袭卷而来的醋意竟让他无法保持冷静,反倒冲动地自她手中抽过大氅,完全失了平时的从容和风度。

「啊!」大氅忽然被抢,红莓不由得低叫了一声。

「这是谁的大——」他本想质问大氅的来源,可映入眼市的翔凤刺绣却让他猛地一愣。

翔凤刺绣?翔凤?

他瞬间定下心神仔细端详手中的大氅,这才发现大氅虽然保持得相当乾净,却有不少缝补的痕迹,看得出是多年前的旧衣,不过即使如此,他仍一眼就认出上头的翔凤刺绣,甚至认出这件大氅就是他的!

是他十年前,亲手送给一个勇敢坚韧、令他印象深刻的小女孩——

红莓感谢恩人的大恩大德,红莓一辈子都不会忘这份恩情,总有一日红莓一定会偿还这份恩情。

记忆深处无预警传来当年那坚定的誓言,红莓……是了!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就叫做红莓。

瞳眸一缩,他迅速看向眼前的小女人,看向她玄辽如水玉般的美丽水眸。

「相公,那件大氅是……是……是红莓的……」她吸濡不安的说着,一双小手始终捉着大氅的一角不放,看得出对大氅有多执着。

「但这应该是男人的大氅,你怎麽会有男人的衣裳?」他深深看着她。

「那是因为……因为……」

「红莓,告诉我实话。」他看着她总是藏不住心事的小脸,也看着她令人印象深刻的水眸。

原来她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原来他们真的见过面,莫怪他对她总有一股说不出的熟悉感。

这十年来他不曾遗忘那双如水玉般玄邃的水眸,却因为她成熟的蜕变而忽略了这个巧合,这麽说来她老早就知道他了?

他也记得她曾说过,有朝一日一定会回报他的大恩大德,莫侄她总是尽心尽办的伺候着他,莫怪她不畏他的怪病也要照顾他,甚至夜夜为他向老天祈求保佑,甘愿为他折寿,难道她嫁入凤府,无怨无悔对他栖牲付出全是为了报恩?

「这件大氅,是一个好心人在十年前送给我的。」在他的注视之下,她再也无法撒谎,只能诚实道出实话。

「那人是谁?」

她眼神闪烁的低下头,几番张口欲言却不知该如何说起,更害怕将满腔的情意脱口而出,因此只好一语带过。「红莓不认得他。」

她又说谎。

凤怀韬紧紧盯着她,却不戮破她的谎言,而是继续刺探。「都过了十年,衣裳都旧了为何还不扔掉?」

红莓紧张的抬起头,小手不禁将大氅捉得更紧了。

她怎麽能扔了这件大氅?这是他送给她的东西啊,是真正属於她、她唯一能够拥有的东西啊!

上头绣的翔凤就是他,只要她一伸手就能摸得着、碰得着,再也不会觉得他遥不可及,自己一点也攀不上他。它陪她走过十年的悲欢离合,也盛满了她满满的爱慕爱恋,她一辈子都不会扔掉它的。

「相公,虽然这件大氅已经旧了,但对红莓而言它却是比金银财宝还贵重的东西,所以红薯从来没打算扔掉它。」她极为认真的看着他,始终不肯松开大氅。「能请您将它还给红莓吗?」

「喔?既然它比金银财宝还责重,那也比我贵重吗?」他看着她认真不过的神侍,心里顿时酸味四溢,就是不肯松手。

或许她对他多少有报恩的意思,但他并非傻子,早已感受到她深藏在眼底的情意,她分明深爱着他,却总是卑怯得不敢说出口。

他人就在她的面前,她若有什麽不安大可对他说、对他撒娇,她却宁愿抱着他的旧衣暗自哭泣,这算什麽?

难道他还比不上一件大氅?

她就宁愿抱着大氅上的翔凤刺绣寻求慰藉,也不愿靛开心怀信任他?

「这……这……」红莓傻了,万万没料到他会问出这种问题,顿时间竞不知该如何回答。

看着她竟然扰豫得无法作出抉择,他下巴绷紧,觉得更不悦了,看来他还是没能让她弄懂,他那番话的真正涵义啊……

大掌蔫地一松,他终於让她抢回大氅,接着碎不及防将她紧紧接入怀里,责难性的低头吻上她的唇,将她吻得昏天暗地、气喘呼呼,再也无才站直身体。

「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他圈抱她发软的身子。

红莓满脸葩红,呼吸急促得压根儿说不出话来,只能害羞地轻轻点头。虽然他与她说过许多话,可她就是懂得他指的是哪番话。

「很好,那我要你再记得,我那些话的意思就是要你做我的妻子,做凤家唯一的媳妇,做我们孩子的亲娘。」他将大掌轻轻履上她的肚子,充满宣誓的说道:「面对皇家我不过是个区区四品官,皇家说东我无法往西,但我心里始终就只有你,除了你我绝不会再娶任

何人入门,因为你早已是我唯一的妻子,懂吗?」

瞳眸骤缩,她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相公的意思是……是……

「傻红莓,就说了要你别胡思乱想,为何老是一个人躲着偷偷哭,就算你不信任自己也该信任我,还是我压根儿不值得你信任?」

情绪翻涌,泪水冬时自眼眶滚落,她激动得挤不出半点声音,只能捉紧他的衣襟,不停摇头。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她不是不相信他,她只是太过害怕啊!

「傻红莓。」他叹了口气,纵然听不见她的回答,却更加疼惜的楼紧她。「往後别再一个人偷偷难过,无论什麽事都要告诉我,你说了我才能替你解决,嗯?」

她点点头,将整张小脸理入他的胸膛里。

老天爷,这一切应该不是梦吧?不不不,这绝对不能是个梦!

她可以不要名分、不做凤家的少夫人,只要能够永远陪在相公身边、为他生儿育女,她就心满意足了,她从来不奢求什麽,但此时此刻请容许红莓这份祈求!

「至於这件大氅……」他眯着眼,忍不住就是觉得她怀里的大氅碍眼。「既然你舍不得扔了那就收好吧,不过往後别经常拿出来。」这是他容忍的底限。

对件大氅吃醋或许可笑,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即使是件大氅他也不容许它瓜分她的泣意与怀抱!

「嗯……」她便咽点头,终於能够挤出一些声音。

听着她喜极而泣的吸泣声,他皱起了眉头,正想要多安慰她几句,门外忽然传来权耀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