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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相公你别闹(奸情不可外扬之一)(17)

接着他轻抚她被吻得红肿的小嘴,意犹未尽的再次低头印下一吻,才无声起身离开内室,走入外头的冰天雪地中。

「少爷。」

权耀尚从长廊另一头走来,双手恭敬奉上皮手套和黑纱笠帽,对机拿担得极准,早已在後门为他备好骏马。

「未时之前我会回府,传话下去,别让任何人吵醒她,让她多睡一会儿,她若提前醒来,就说我在书房与爹谈论公事。」他接过笠帽,并将手套迅速戴好,接着便往後门的方向走去。

「是。」权耀尚一路跟在他後头,打算亲自送他出门。

「爹的「病情」如何了?」他半路问着。

「老爷依旧「卧病在床」。」权耀尚眼底掠过笑意。「老爷休养了五日没上朝,夫人也整整五日盼不到少夫人,於是要卑职私下问问您的意思,这场病究竞要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痊癒?」

凤怀韬想了下後说道:「既然宫里马球竞赛已过,明日就请爹按时上朝吧。」

「是,卑职稍後马上就去传话。」

「宫里目前情况又是如何?」他又问。

虽然凤怀稻没有明指何事,但权耀尚仍然马上反应过来。

前三日乃是宫廷一年一度的马球竞赛,金莲公主自信满满地领着马队开赛,谁知跨下马儿却忽然不受控制,差点将公主甩下马背,所幸刑部主簿、吏部员外郎、户部郎中三人及时反应,连忙冲入围场才得以保护公主幸免于难。

三人护驾有功,皇上龙心大悦,特地召三人至殿前大大奖赏。

然而这一切自然皆在少爷掌握之中,少爷要知道的是後续的发展。

「完全依照少爷的吩咐让三人婉拒了奖赏,皇上见三人年轻有为态度又谦恭有礼,对三人非常的满意,也留下了好印象。」

「公主的反应呢?」

「公主在人前失了面子一对恼羞成怒,不分青红皂白便要将负贵养马的御马监给革了,所幸吏部员外郎特地出面为御马监求情,好言好语才平息了公主的怒气,公主嘴巴上虽然没有多说什麽,不过私下却派人打探吏部员外郎在宫中的风评,显然对吏部员外郎有了

兴趣。」权耀尚拒细靡遗的说道,对於金莲公主私下做了哪些事竞是调查得一清二楚。

「是吗?」凤怀韬立刻满意的勾起嘴角。

舌灿莲花、八面玲珑、临机应变,看来三人之中就数他最聪明,深谙以退为进的技巧,不会真的傻傻地照本宣料,虽然不是最好掌控,却是最值得利用的一个。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漫天雪花,心中忽然有了打算。

「就送到这儿吧。」凤怀韬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向权耀尚特别嘱咐;「既然皇上对三人满意,那就打铁趁热马上到宫中散播流言,煽动人心。」

「少爷的意思是?」权耀尚一愣。

「我这身怪病古怪难医,何时重返朝廷还是未知数,就算侥幸医好了也不见得能康复不留下半点病灶,与其让公主将大好青春浪费在我这病人身上,还不如尽早为她寻觅良缘。」凤怀韬微微一笑。

权耀尚黑眸一闪,脸上顿时也露出笑意。

「是,卑职明白,卑职一定会把这事办好。」

「还有,继续严密监控那三人,尤其吏部员外郎的一举一动都要格外注意,若有什麽动静立刻回报给我。」凤怀韬另外交代。

「是。」

凤怀韬点头,接着不再多说立刻旋身离去,大步走向後门。

权耀尚则是往相反的方向离开,领命办事去。

凤怀韬策马在风雪中疾速宾士,不畏风雪一连跑了好几个地方,暗中巡视各地工程进度,同时验收各项工程的细处工法。

虽然工部向来习惯与雷厉合作,但雷厉底下人手毕竞育限,同对为了不落人口实,一些工程自然必须外包给其他工匠,因此这段日子他总在暗中严密监督,绝对不容许工匠有丝毫的草率马虎,更严禁偷工减料,除此之外他也没有硫忽底下人和工匠们之间的往来。

趁着他和爹都「卧病在床」的这段日子,哪些人做事认真、真心为民,哪些人贪财牟利、挂旬不法,正是看得最清楚的时候,有功论赏,有罪论贵,一切按国家律法办。

他马不停蹄,甚至连吃饭的时间都省了,一路自黎明忙到午时,这才策马奔向万濡溪。

这大雪才下了两日,溪水虽然冷得刺骨,却还不到冻结的地步,两岸桥上积雪尚薄,工人们也才能顺利进行工程,只是看得出动作已比往昔加快许多,打算在气候更差之前赶出一点工来。

不过即使赶着工程,雷厉可不打算苛待底下的工人们,一到午时,雷厉立刻让所有人暂时搁下手边工作,先到岸边以茅草木板搭建的饭棚用饭,自己则是寻个空档,到处巡视。

趁着雷厉走到无人的角落,他才无声无息的迈开步伐,朝他靠近。

「你可终於出现了。」雷厉反应敏锐,不用转身就察觉到他的存在,将眼前的木桩牢牢绑紧後,才徐徐转身。

「这几日较忙。」凤怀韬微微一笑。

「你这重病的人除了负责「卧病在床」,还能忙什麽?」雷厉一针见血的问着。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

雷厉懒得猜,对於他为何会忽然消失多日也没任何兴趣知道,满心满脑只想着眼前的工程。

「这雪再过几日恐怕会下得更大,到时工程可能得暂停一段日子,不过黑目前进度来看,来春之前这石桥一定能造好。」

「你向来说到做到,这件工程交给你我相当放心。」

雷厉敏锐眯眼。

「怎麽,原来你今日到这儿不是来监工的?」

「确实不是。」他诚实回答。

雷厉微微挑眉

「马球竞赛都已经过了,那三人也如你所愿的在公主面前出尽风头,接下来只待其中一人幸运脱颖而出,你就能摆脱准驸马的头街重返朝廷,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还想做什麽?」

「我在想这件事恐怕得再快一点。」凤怀韬坦白说出来意。今日他来万濡溪确实不是为了监工,而是为了另一件事。

虽然他对自己的计画有信心,但他的作风一向是人不犯他,他便不犯人,可公主却屡屡得寸进尺到他的地盘上撒野,还以一个外人之姿嚣张跋扈,既然如此他也只好礼尚往来还她一记。

「如果我没记错,当初这「拐弯抹角」的计画就是你想的,也是你说这计画最有效。」雷厉似笑非笑。

「确实是我想的,但我忽然认为讲究太多「细节日,确实是太过多此一举。」总之就是要公主移情别恋,那麽只要能让公主心甘情愿做出选择,他就不必为她着想太多了。

「看来公主终於彻底惹毛你了。」雷厉点头。「所以公主前几日到你府上,果然又是去撒野的?」他不是笨蛋,自然马上就联想到几日前公主造访凤府一事。

堂堂一国公主三毒两次纤尊降贵的造访凤府,这样的事自然逃不过京城百姓的耳目,消息自然也就传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