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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哪位(23)

“诶,莫非你连嗅觉都出问题了?这可糟糕!心挫孔的中期症状就是嗅觉退化啊,许老板你还是快去找大夫吧,要是迟了……唉,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呀。”弥多安一脸悲悯的看著他。

这女人真是口无遮拦!

饶是心里还有一点心动,但被人咒死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许天发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直觉的认为她是帮著欧阳飞溟羞辱他,于是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女人瞎说那什么话?我许某身子向来健朗,嗅觉从没出过问题,何来口臭!”

其实,还真的有耶。

许天发这么一骂,一伙人全闻到了一股怪味,不由得纷纷往后退,其中也包括了许天发本人带来的手下,前者见状,恼羞成怒,拉住其中一名手下咆哮──

“搞什么鬼,全部给我靠近!”

“是。”一群人表情怪异的向前走去。

冷眼看著许天发大发雷霆,欧阳飞溟的眼里突然闪过一抹笑意。

很好,他就是要他动怒,而且要气到失去理智。

不过许天发此人城府甚深,不是容易左右的人,原本他还以为要花一些功夫才能扰乱他的心绪,没料到她这么一搅和,竟轻轻松松的帮他达到了目的。

看来她惹事的天分多少是有用处的。

垂眸,他帮她斟了杯茶,嘴上却对一旁的许天发说话。

“许老板不愧是茶商大老,对于茶事的消息总是特别灵通,今日来访,可是为了品尝我家二哥买回的北方茶?”

“莫说北方茶,就连南海岛国独产的‘金泉茸’我铺子里也有,区区一个北方茶就想拿出来献宝,你这揖静茶馆就这么丁点本事?”

“并非献宝,只想以茶会友,不过看样子许老板是没那个心情了。”欧阳飞溟笑笑澄清,还是一脸和善,不过笑意未达眼底。

“好一个以茶会友。”许天发哼声连连,一脸讥诮。“三公子对待友人的态度,许某可不敢领教。”

“许老板何出此言?在下可是做了何事得罪了许老板?”

“得了,你做了什么事你心里有底,何必装模作样?”想起自己往后再也不能输茶进宫,许天发就气得发抖。

想他“发财茶馆”靠的就是与皇族这么一层关系在做生意,试问这世上谁不想与皇族攀上那一点关系?宫里的嫔妃爱喝的茶自然有它的价值和味道,就算是花大把大把的银子买,也是买到了皇族的品味,根本没有人会心疼。

如今可好,后宫的输茶权竟被欧阳飞溟以卑鄙的手段给夺了去,这要他以后怎么做生意?这欧阳飞溟分明是抢他财路!

“许老板何不将话挑明,这样在下也好明白做了何事令许老板如此生气。”相较于许天发的盛怒,欧阳飞溟却是云淡风轻,态度非常冷静。

“也好,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后宫输茶权易手一事你怎么说?”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他倒要听听他怎么自圆其说。

“原来是为了此事。”欧阳飞溟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

还装傻!“三公子,我许家三代都是茶商,论茶,没人比得上我许家,凭著我爹和宫里有点关系,后宫输茶权向来由我许家的‘发财茶馆’负责,后宫佳丽向来也爱喝我茶馆的茶,可怎么一夕之间,输茶权却跑到了你手中?”

“这事可就说来话长了。”

“许某洗耳恭听!”他一定要知道这个欧阳飞溟是用了什么卑鄙手段抢走了他的生意!

“许老板想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在下自然会言无不尽,只是……”欧阳飞溟摆出一脸为难的样子。

“只是什么?”许天发将豆大的双眼眯成两条直线。

“是这样的,许老板你也看到了,明明是热闹的锦月,我这‘揖静茶馆’的生意却是冷冷清清,身为老板,教我怎么不心急?我总要好好想个对策改善目前的生意,所以输茶权一事,咱们还是改日再谈吧。”欧阳飞溟摆明了是在借词推托,故意吊人胃口。

“你!”许天发气得不轻。

揖静茶馆何时生意不好过了?这个欧阳飞溟可真刁钻,一进门没当场质问他为何闹场,原来就是为了这么一回事。

此刻他若戳破他的谎言,岂不是不打自招,承认自己带了一伙人来闹?可若不戳破,就只能任由他吊自己胃口。

原来从头到尾,他就打算戏要他!

“还是许老板愿意献计,帮助在下重振旗鼓?”

“同行相忌!谁会愿意献计?”许天发怒极,当场沉下了脸。只见他一脸阴沈的瞪著欧阳飞溟,一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模样。

“许老板说得也是,看来我真是病急乱投医了,还盼许老板不要见怪。”欧阳飞溟还是云淡风轻地笑著,不过那笑容映在许天发的眼里,却是令他万般刺眼。

不想再看欧阳飞溟演戏,于是他甩袖撂下狠话。

“哼!欧阳飞溟,你不愿说出真相就算了,何必惺惺作态?只是今日之前,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你故意抢我财路,那就别怪我他日得罪!”哼!他多的是办法反击,大家走著瞧!

“大家有话好说,许老板何必生气?更何况后宫的输茶权也不是什么生意,虽然美其名是供茶给后宫,不过说穿了也只是对皇族的一片心意罢了,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好处,咱们何必为了此事结下心结呢?”

“若是没有好处,你又何必夺我输茶权?”他岂会信他!“欧阳飞溟,过去是我小看了你,不过你等著瞧吧,总有一天你会付出代价的。”

阴沈一瞥后,许天发气冲冲的拂袖离去。

而看著愤愤离去的背影,欧阳飞溟却勾起了嘴角,同时打了个暗号给藏身在暗处的墨十,要他跟上许天发。

“真是不要脸的东西!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敢这样大呼小叫,天底下也只有他许天发了!”委实气得不轻的欧阳彬麟这才发出不平之鸣。“不过还是飞溟你有办法,我骂了老半天都骂不走那无赖,你才几句话就能将人气走,二哥著实佩服。”

“二哥言重了。”欧阳飞溟淡淡一笑。“其实并非二哥没本事,那许老板原本就是故意拖延时间要等我来,无论二哥如何护骂,自然都骂不走他。”

“原来如此!”欧阳彬麟这才恍然大悟,不过却也疑惑。“不过这许天发倒也过分,想找你理论输茶权一事,直接上门找人即可,有必要到茶馆这边闹么?害得客人都跑光了。”

“若明知有人上门是为了吵架,你还会开门见客吗?”欧阳飞溟笑著反问自家二哥。

“这……”

“并非许老板为人过分,反而该说他精明过人,懂得‘抛砖引玉’。”

听著欧阳飞溟逗趣的形容,欧阳彬麟却笑不出来。“但那许天发实在太目无法纪,带著十几个又肥又壮的大汉,吓跑满堂的客人,要不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我早报官了,哪能容他走得这般潇洒。不过话说回来,你好端端的做啥抢人家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