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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哪位(22)

被人拒绝的感觉非常不好受,尤其是在他们两日未见、她又耐心待他睡了一整个下午之后。

光是这两日,她想起他的次数可是超过了十根手指头,好不容易他回来了,没料到一睡醒又要出府,而且还不准她跟,那她该怎么办?那一直盘踞在她心头的那股寂寞该怎么办?

委屈一闪而逝,她噘起小嘴,不悦的开口:“我又不吵你,为什么不许我跟?”两日未见,难道就只有她觉得寂寞,他都不会么?她望著他此刻过分冷静的眼神,觉得好不公平。

“待会儿的场面可能会很不好看,我不希望让你看到。”见她面露不快,他立刻放软语气。

“好不好看有什么关系?有你在就好啦!”她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一开始还没觉得什么不对,不过当她发现他的眼神变得很不一样后,自己也觉得别扭了起来。

讨厌,她只是实话实说,他做啥这样看她?看得她心都颤抖了……还有,一旁的大哥和小厮是突然染风寒了是不?脸红得活像是猴子屁股。

“多安……”向来温和的声嗓显得有些嗄哑。

天真如她,或许不明白自己说的可是如同表白的话语,不过他却轻易的被她的天真诱惑了,深陷在她的热情里。

他真想快快将宁生门的事情全部解决,然后光明正大的将她娶进门,好好的疼惜。

“有这么为难么?”她将他的表情误解成为难,于是皱著眉头拿出一直佩挂在颈边的玉佩。“喏!你说过只要是我的愿望都会帮我达成,那我的第一个愿望就是跟你去茶楼。”

“你的愿望这么小?”他收敛心神,笑看著她倔强的小脸。

“哼,谁教某人太小气,连茶楼都不许我跟。”她撇开小脸,在心里臭骂他没良心。

叹了口气,他无奈的看著她。

其实他何尝愿意将她撇下?只是事情可能牵扯到宁生门,况且那许老板也不是什么正经人物,她这番国色天香,若是落入了许老板眼里,恐怕又要衍生出许多不必要的风波。

不过此刻他也拒绝不了她,谁晓得她会将玉佩用在这种小事上,这下他真的头痛了!

第八章

欧阳飞溟带著弥多安来到了揖静茶馆的大门前,还没下马车,就听见茶馆里传来阵阵的争吵声。

欧阳飞溟面不改色,静静的扶著弥多安下了马车,然后走向门口。

“带著你的手下通通给我滚出去!”门边的欧阳彬麟忍无可忍的破口大骂,声嗓之大,引起不少路人回头观望。

“欧阳二公子,你这就不对了,上门皆是客,你怎能用这种态度对待你的客人呢?”许天发不怒反笑,豆大的双眼阴恻恻的闪烁,给人的感觉很差。

“哼!客人也有分好坏,像你这般阴险之人,我不屑!”

“唉呀!欧阳二公子,你这话可真伤人,原来这就是揖静茶馆的待客之道啊?许某今日总算见识到了。”

“二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府用膳?”欧阳飞溟牵著多安跨过门槛,一进门就对著自家二哥说话,像是没注意到许老板的存在。

“逾时不回,自然是有事耽搁了。”欧阳彬麟脸色不甚好看的瞪了眼故意上门找碴的许天发。

“是么?”看也不看许天发一眼,欧阳飞溟迳自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听说二哥此趟出门买回不少北方的好茶叶,不妨差人沏一壶好茶,咱们坐下品茗闲谈一番?”

敢情小弟是故意忽略那许天发?

兄弟间的默契让欧阳彬麟明白欧阳飞溟心中自有计划,因此硬生生压下胸口的怒气,顺了他的意思。

“也好,我这就差人去沏壶好茶,让你品尝品尝北方的好味道。”一顿,发现弥多安也在,欧阳彬麟虽然还是惊艳于她的美貌,但心里已将她当作未来的弟媳看,因此态度上显得热情又客气。“弥姑娘,许久未见,这几日过得如何?在咱们府里还住得习惯吧?”

“过得还不错也住得习惯。”对方笑著问,弥多安自然也笑著回答,不过眼神却漾著些许困惑。“对了,你怎么晓得我姓弥,咱们见过面吗?”怪哉,她不记得有看过眼前的男人啊。

欧阳彬麟闻言,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后来想起她是个爱开玩笑的人,于是又笑开来。“弥姑娘你又开玩笑了,这次我可不会上当了。”

“玩笑?我没同你开过玩笑啊?”弥多安不解,倒是一旁的欧阳飞溟笑出声音。

看来她是将二哥过目即忘了,竟连一丝印象都不留。

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她对他的不同,截至目前为止,整个欧阳府她就只记得他一个,他可否多情的以为他是她心中的唯一么?

“金姑娘呢?”欧阳飞溟出声打断眼前的话题,问起二哥的未婚妻。

“我让人送她回去了。”想起未婚妻受过的侮辱,欧阳彬麟心里又是一阵气怒。

那许天发真是天杀的王八蛋,竟然任由手下调戏绿儿,若不是他及时出面,怕绿儿就要吓哭了。

“那真是可惜了,否则大家一同品茗,乐趣更多。”

“心情都坏了,再好的茶也难入口。”欧阳彬麟瞪向许天发,后者却像个没专人似的,踱步晃到了欧阳飞溟右边身侧,似乎想引起他的注意。

“也对,心宁茶香,金姑娘若心情不好,早日回府休息也好。”欧阳飞溟忽然转首,朝街上望去。

“咳咳咳!”一旁受尽忽视的许天发终于忍耐不住,连发出好几声咳嗽,再次试图引起欧阳飞溟的注意。

这欧阳飞溟真是可恶,打从一进门就故意对他视若无睹,真是气死人了!

欧阳飞溟这次总算如了许天发的意,将眼光收回,落到他身上。“许老板可旱染了风寒?这可不好,听闻江东一带近来出现一种怪病,得病之人总是由咳嗽而起,接著不出十日便会咳血而死,许老板可要当心哪!”

许天发闻言,面颊抽搐了两下。他是精明的生意人,岂会听不懂他看似关心育则诅咒人的话?

这个欧阳飞溟真是混帐,抢了他的生意,还敢说这种话?!真是欺人太甚!

正想要开口说话,一旁的弥多安却抢先开口,只听她用兴奋的语气道:“啊!你说的这种病我晓得,那叫做‘心挫孔’,除了咳嗽,患病之人初期也会时常感到胸闷易怒,面颊偶尔会不自主的抽搐,不过最明显的症状还是口臭,我看许老板你非常符合以上的症状,你真的要当心哪!”

弥多安秉持著医者的一颗仁心,苦口婆心的提醒著许天发。

“你别乱说话,我哪、哪有口臭?”本来很生气的,不过当目光一触及那张花容月貌时,却莫名的脸红起来。

打从这妞儿一进门他就注意到她了,想他摘花无数,就是没看过这般沉鱼落雁的女人,教他怎能不心猿意马?

就不知道这妞儿跟这欧阳飞溟是什么关系?

回头得派人打听打听,若是他的女人也无所谓,他这个人气度向来宏大,不介意穿破鞋,总之这欧阳飞溟横竖也活不久了,他就当是聊表心意,替他照护他的女人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