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蓝人哲别向来眼高于顶,他对自己的能力相貌最是引以为傲,可是在这一群人的面前当场被比了下来。
我们是躺在床上动也不动那家伙的结拜兄弟。敢跟独孤吹云抢话的只有没大没小的蓝公子。
戚宁远点头。
趁蓝人哲别被蓝非口若悬河的口才给绊住,独孤吹云向前探视海棠逸的病情。
短短时间内,戈尔真已然探勘过海棠逸的伤情。
他怎幺样?
算他命硬。戈尔真不看独孤吹云的眼,口气生疏地说道。
他们之间有段误会,等到心结解除的那天,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那就好。独孤吹云安下心。
海棠逸对他是个不可或缺的兄弟,他不能没有他的。
我要大量的热水、过滤硫磺、白布和丈长的木条枝,越快越好。戈尔真一丝不乱地吩咐。
风仑驭立即点头办事去。
你们,闲杂人等全滚出去。他要做的是重大手术不是马戏,不需要参观的人。
神医说话啦,咱们还是滚蛋,等会儿海棠逸那家伙要是有个'三长两段'的,有人会哭死啵蓝非最识相,率先离开。
这里没他的事,当然要滚远一点,免得碍手碍脚。
是三长两短!戚宁远快受不了蓝非的鸡兔同笼了。
那家伙平常活蹦乱跳的还以为他永远不会生病呢,没想到这一伤连我来了都起不来打个招呼。老三,你说是不是平时我们太忽略老二,他才用这种方式抗议啊?蓝非的声音渐走渐远。
哲别大人一起走?独孤吹云精明不外露,他不着痕迹地请出没意思想离开的蓝人哲别。
请!蓝人哲别就算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他身为主人,如果坚持待在这里会启人疑窦的。
不该留的人全清除干净,屋里头只剩下贺兰淳和戈尔真了。
我希望能帮忙。十几天的奔波下来,贺兰淳明显地变得憔悴了,但她要坚持到最后一刻钟。
戈尔真睨了眼她眼眶下的青黑,说了:可以!
她惊喜万分。请告诉我我能做什幺?她以为自己也会被撵出去!
这一路上,所有的人待她无比亲切,就戈尔真自始至终不曾跟她多说半个字,她战战兢兢,没想到他的态度到这里才改变。
去洗脸,如果能大睡一场是最好!他开始整理随身携带的医疗工具。别跟我争执!
你不是答应我可以留在这里?为什幺?她不懂。
我不想跟披头散发的女人在一起,你这一身脏不想让这家伙看到吧?他下逐客令了。
他刚刚明明可以一起把她赶走的,却没有……咦……他的意思……
贺兰淳看了他良久,疑虑的脸像认清了什幺似。
谢谢。你人真好!
在他极度粗鲁的外表下,竟有颗温润善解人意的心。
这,恐怕许多人都不了解的吧!他赶她走,是变相地要她去歇息。这就是他答允她留下来的工作。
因这突然的发现,贺兰淳满心感动。
什幺跟什幺,快走!别来耽误我看病!自作聪明的女人,他才不是那个意思咧。少有的羞赧从他冷厉的五官滑过。
谢谢。虽然舍不得离开海棠逸的身边,贺兰淳勉强自己走开。
等会儿就见得到他,别肉麻了!戈尔真口气转坏了。
这女人……得了,她爱误会就让她去吧!
***
抹上香料的布带着温暖的热度,滑过海棠逸结实瘦劲的胸膛,顺着肌理来到优美的腰、微凹的脐眼,用指尖碰触有着绝佳弹性的臂膀,修长平润的十指,贺兰淳看着湿布亲炙过的地方,细致的毛孔因为张开形成一层薄膜似的光毫,她几乎想侧下头,用自己的脸颊去感受。
酡红着脸,目光来到海棠逸不着寸缕的下身。虽然不是第一次瞧见他的身子,那股子不自在还是存有,屏气、咬牙、垂眼,她跳过他的重要部分拭向比例均匀的大腿。
我不是大色女,我是不得已的。她自我安慰地嘀嘀咕咕。还有啊,你醒来不许记得这件事,要是不听我的话,你就等着瞧吧,我会给你好看的。因为说得太认真,下手的力道自然有点失控,这准头一失,握住布料的手竟一滑,正中她刚才一直极力避免的部位。
她瞪着自己的手,还有海棠逸慢慢举起坚挺的地方,尖叫一声,然后双手用力遮盖地往下压。
遭受疼痛的闷声从昏睡的海棠逸口中传出。
你醒来了?贺兰淳做了亏心事,一时心虚,闯祸的双手立刻藏匿到腰后,努力做出销灭证据的脱罪模样,只可惜,红到不能再红的脸让她泄底了。
海棠逸痛得睁不开眼,勉为其难露出缝隙的眼,正巧把她的窘迫全看进心里。
在懵懵中,其实他已经是半醒半酥忪,贪然享受着拭净的舒坦,还有在他身上飞舞小手的温存,哪知道……
你醒来多久了?他不会把她好色的行为全看在眼底了吧?贺兰淳又是忐忑又是气恼。
我是病人,你不会是趁我动弹不得时欺负我吧?
她脸红的模样真好看,那娇嫩的面目他似乎只在洞房花烛夜那天见过,忽然觉得怀念。
不要脸!你以为谁喜欢像下女一样侍候人?要不是你是我的丈夫……我是说曾经啦,我才懒得理你!
是吗?我刚刚快醒来时的感觉,好象完全不是那幺一回事。虽然身体动也不能动,他却有了挑逗她的
心情。
你果真是清醒的!这只大色狼!难怪他那个地方会会会……气死人了!
屋里头闹得不可开交,屋外--
哈哈,那家伙真是艳福不浅,这下栽在美人手里了。一二三,三个来探病的人排在门外,很幸运地把屋里头的动静分毫不差地听进耳朵去T。蓝非笑得最是开怀,原来不动如山的海棠逸也有色心大发的一天,哈哈哈,好开心!
老四!戚宁远受不了蓝非的直言不讳。
无聊!戈尔真拂袖而去。
哈哈,有人心里发酸还冒泡泡了。蓝非不欺负一下戈尔真就活不下去。
老四!戚宁远还是二字真言。
他啊,哪有本公子的好口才,让他走吧!
还志得意满的蓝非冷不防被甩头离开的戈尔真冷冷撂下一句:谁理你?狗咬我难道我还回头咬一只狗吗?
戚宁远正想点头同意戈尔真的说法,看见的却是蓝公子非目瞪口呆的样子。他在心里笑开了。好个戈尔真!教人拍案叫绝!
第九章
这一日,天晴静好。
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最聒噪的蓝非和与众人一见如故的风仑驭等人全押解着蓝人哲别参观兽王堡去了,只留下独孤吹云和许多天来头次见到阳光的海棠逸。
细心的贺兰淳找了细故借口走开,给了两人畅谈的机会。
回廊里听见鸟儿啁啾,扑鼻的花香,是无所不谈的好时光。
拄着杖,解禁的海棠逸用力呼吸着户外才有的空气,这阵子,他被闷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