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红楼同人)一梦潇湘冷清秋(91)

雍正帝听说,不由微微扯了扯嘴角,道:“朕刚得了剑,你便丢了剑,可真真是巧儿了!”说着自御案上拿起才刚弘历奉上的鱼肠剑,一把掷于了弘时面前,方冷笑道:“这便是朕才得了的宝剑,你好生瞧瞧吧!”

弘时听说,忙抬眼望了一下儿,登时便喜道:“原来竟是皇阿玛得了儿臣的剑!枉自儿臣唬了那么久,原来竟早已物归原主了。”一面还故作喜色的将其里里外外细细看了几回,又笑道:“这把剑跟了儿臣十几年,早已有了感情,还请皇阿玛再赏与儿臣吧,儿臣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保管,绝对不会再遗失......”

“你还在装蒜!”不想话音刚落,已被雍正暴喝着打断,“这是你四弟才呈于朕的!弘时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买凶杀弟、手足相残,究竟是谁给你这样儿胆子的?!”

闻言弘时不由微微瑟缩了一下儿,方白着脸子辩道:“皇阿玛这话儿儿臣听不懂,还请皇阿玛明示。”

一句话儿说得雍正更是怒上加怒,因冷笑道:“很好,你听不懂,那就由朕来告诉你!”说着将那夜弘历一行遇险时的大致情况细细说了一遍,倒像是当日他亦在现场一般,末了犹向弘时喝道。“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弘时的脸色越发的煞白了,但犹作者困死的挣扎,“皇阿玛......难道就未想过,会是有人在陷害儿臣吗?皇阿玛想,鱼肠剑为儿臣所有,乃很多人皆知道之事,儿臣便是再傻,亦不会让人拿了它去杀人尤其是杀自己的手足,必定是有人在陷害儿臣啊,还请皇阿玛明察!”

雍正帝听完,向一旁怡亲王交换了一下儿眼色,方转头道:“今儿个朕也累了,明儿再议此事吧,你且先退下。”

那弘时以为雍正相信了自己的话儿,心里不由又是一阵庆幸,旋即便跪了安,忙忙的退了出去。

第六十二章 回荣府贾琏被责难

前文因说道弘时在养心殿被雍正帝质问其买凶杀弟时,被他以廉亲王所授之办法混过去后,心里不由十分的庆幸,遂于出宫之后,便一径去了廉亲王府。

其时廉亲王尚在工部处理公务,并未老家,他便安心等至晚间他来家后,方笑道:“八叔果然好智计!先皇阿玛还对我有所怀疑,待我将八叔您教我的话儿说出来后,皇阿玛便不曾再怀疑我,八叔此计真真是高明至极啊。只是可惜此番这般好的机会儿,竟亦未能将弘历杀死,明儿再要寻下如此机会,可就难了!”

廉亲王闻言,不由温润一笑,道:“当今皇上正是年富力强之际,三阿哥你还大有机会,明儿咱们再从长计议,亦不为迟的。”心里却在冷笑,这样儿一个草包,换了他是雍正,亦不会属意他来作储君的。

弘时听说,才刚还带着积分沮丧的脸上,霎时又笑逐颜开起来,“八叔说得对,皇阿玛如今正值壮年,我还大有机会呢,况我还有八叔在背后相帮,凭他弘历有三头六臂,亦绝非咱们叔侄的对手!”说完又说了一会子话儿,他方打马回了自己的府邸不提。

让廉亲王与弘时始料未及的是,次日早朝上,雍正帝忽然命苏培盛读了一道圣旨,大意便是“弘时为人,任意妄为,轻狂至极,如今特消贝子之爵,令为廉亲王之子,着廉亲王好生教养,以观后效!”

又针对廉亲王昨日散朝后提及的陵寝红土之事谕旨:“皇考陵寝乃何等大事?竟打着省运费事之幌子,欲加朕以轻陵工、重财务之名也,端的是用心险恶,特罚奉一年,禁足三月,工部之事暂且移交怡亲王主理。”

又以“奉差擅回、目无尊长”之罪名,罚敦郡王俸禄三年,禁足一年。

而弘历亦未逃得过,亦被罚了一年的俸禄并禁足一月,只是因眼下乃治理黄河水患的关键时期,户部责任重大,方没有立时禁他的足罢了。

当下廉亲王一党之势力被重挫,着实萎靡了一段时间,方渐渐振作起来,然还未彻底恢复过来,雍正帝又对其采取了一系列更彻底的打压,这是后话儿了,暂且不表。

如今且说傅恒与黛玉兄妹二人,自那也与荣保弘历暂时道别后,便又各自回房歇息至天明,方坐车往京城里他们已阔别了两月有余的家中赶去。

赶至富察府时,天已是傍晚时分。

因着有傅恒先打发了人来家报信儿,是以他们的马车才一行至富察府所在的那条街道上,便早有一大群子人迎了出来,为首的不是别个,正是周嬷嬷。

马车行至大门口,周嬷嬷忙上前亲自掀开车帘,扶了黛玉下来,方领着众人跪下行礼道:“奴才们给二爷请按,给三格格请安。”

慌得黛玉忙忙伸手便要去扶,周嬷嬷却抬头笑道:“三格格勿须客气,今儿个是您与二爷出远门来家的日子,奴才们行此大礼,原是该的。”才刚出来之前,富察福晋便与她交代了,一定要将黛玉如傅恒一般看待,让她真正有会带了自己家来的感觉,是以她才会一开口便唤“格格”的。

一旁傅恒亦笑道:“这亦是嬷嬷她们知礼守节,妹妹只管生受着就是了。”说着命周嬷嬷起来后,方问道,“福晋在哪里?”

周嬷嬷忙笑道:“午后闻得人来报二爷与格格过会子便来家,福晋喜的了不得,当即便决定要亲自下厨做几道拿手小菜儿,说事待二爷格格一来家,‘便可以吃到额娘亲自作的菜’呢!”

傅恒听说,不由笑道:“我就说额娘怎么会闻得她最心爱的女儿回来了,仍不出来亲迎呢,敢情儿是在忙着为心爱的女儿做拿手小菜儿呢。”

一语未了,众人都掌不住笑了起来,那周嬷嬷更是笑嗔道:“这可反了!我替福晋生气。虽则福晋心里梗疼格格些儿,亦是成日念着盼着二爷的,如今好容易盼回来了,倒在这里吃起你妹妹的醋儿来了。”

众人闻言越发笑个不住,一面簇拥着二人进了大门,往富察福晋上方去了。

一时到得上房,就见富察福晋早已亲自领着一众丫头婆子,候在了门外。

傅恒与黛玉见了,忙几步上前便欲拜见,早被富察福晋一手拉了一个,含泪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说着松开傅恒,双手拉了黛玉,前后上下都细细瞧了一回,方一脸心疼的道:“怎么清减成这样儿了?真真是要心疼坏额娘不成?”一面又骂傅恒,“不是再四让你照顾好你妹妹的吗?怎么倒将她照顾成这样儿了?”

黛玉听说,心里又酸又甜又暖,含泪笑道:“额娘错怪二哥了,实在是这一程子伤心事儿太多,又连日舟车劳顿的赶路,才会这样儿的,过几日便自然好了,您别怪二哥了。”

一声儿“额娘”叫得富察福晋心里一热,忙笑道:“额娘并没怪你二哥,只是心疼你罢了。”说着拉了她进屋,又亲自至内室瞧着她梳洗了一番,方携了至外厅吃茶叙寒温,同时等荣保与傅清来家,好一道儿吃团圆饭。

傅恒在一旁瞧着她母女亲亲热热的说着话儿,心里亦是一热,他相信过不了多久,她们就会如真正的亲母女一般的!

少时荣保与傅清亦先后来家了,黛玉忙又上前拜见了阿玛与大哥,又命王嬷嬷紫鹃雪雁等人来拜见了老爷福晋二位爷儿,一家子方围坐到桌前,其乐融融的用起他们的晚饭来。

饭毕荣保又与富察福晋商议过几日便瞧个好日子,让黛玉正式行礼入族谱,并要摆酒请客之事儿后,方唤了傅恒与自己一块儿,往外书房说事儿去了。

这里富察福晋方笑向黛玉道:“累了这么些日子,让额娘早些儿送你回房歇息去吧,明儿待你缓过来后,咱们娘儿俩再好生说上几日。”说着亲自送了她回潇湘馆,又再命伺候的人要经心些儿后,方扶了周嬷嬷一径去了。

余下黛玉主仆十来人,复又回到她们皆比为不会再回来了的潇湘馆,心里自是百感交集,尤其又见得屋里竟一尘不染,家具陈设亦与原来一般无二,都觉得既亲切又温暖,大有回到了家的感觉,不由都喜笑颜开、各司其职的忙活了起来,不消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