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女皇的恋爱日常(30)+番外

越顷道:“大概陛下生气了吧。”都说出让他明日不要去上早朝了,看来是真的很生气吧。既然生气,之前又为何忽然跑来问他那些话?越顷越想越糊涂,他从来揣摩不了朔雪的心思,朔雪让他干什么,他就只会干什么。

越老太君只觉得头更疼了,她也没力气去冲越顷发火了,按着头虚弱道:“好端端的,你说你干嘛去抱陛下啊!这下可好,惹怒了陛下,不行,你现在就去宫里请罪,我陪你一块儿去。”说着就要从床上起来。

越顷急忙按住她:“奶奶,您这是要干什么,您现在走路都不利索,还要逞强。”他心中更没底了,连越老太君都这样说,那么朔雪想必是真生气了。

“我这不是逞强,你惹怒了陛下,万一明天那抄家的旨意降下来,越家百年就毁于一旦了,你担得起吗?!”越老太君一边说一边招呼外面的婆子进来给她梳洗打扮。

越顷见越老太君要动真格,急忙道:“奶奶,您先别着急,陛下不是这样的人,您好好躺着,我这就去跟陛下请罪。”刚说完,他才想起,这个月他已经入宫三次了,那玉符的次数这个月是不能再用了。

越顷不想让越老太君再受刺激,他安抚好越老太君后,就回房间换上了官服,让李伯陪他一块儿去信阳门。

越老太君等越顷走后,这才从床上起来,她问身边的婆子:“三少爷去皇宫啦?”

得到肯定回答后,越老太君笑得合不拢嘴。

“太君,您为何执意要少爷去请罪,陛下虽然嘴里说着生气,但老奴分明瞧见陛下的耳根都红了。”

“你懂什么,难道我还指望三少爷自己开窍吗?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陛下跟他就是一层窗户纸的关系,明眼人谁看不出他们二人情投意合。我总得敲打敲打三少爷,让他用一用苦肉计吧。”

朔雪急匆匆回到宫中,心里好像有一只小兔子在蹦蹦跳跳。她也不清楚刚才为什么会冲越顷发那么大的火,事后想来,会不会反应太过激烈了,她也不是真的不让越顷上朝,她就是一时脑热说了那番话,说完就后悔了。

但是当时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她又不好改口,那多损面子。

反正越顷确实吃了她的豆腐,罚他一天不上朝,就算是大惩小戒好了,应该没什么吧。

朔雪胡思乱想着,随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就要喝茶,结果被烫了一嘴。

灵珰大惊失色的给朔雪拿来凉开水漱口,又要叫太医来,被朔雪制止。

“没事没事,朕没受伤,不用叫太医了。”朔雪的舌头被烫得火辣辣的,说话都有点不利索。

灵珰又生气又心疼,她才不管朔雪怎么说,还是吩咐宫女去把令太医叫来。然后对朔雪道:“陛下,您还在生越大人的气啊,我看他并不是故意要对您……的。”

朔雪有点心虚:“朕也不是生气,就是觉得他忽然做出那种事情,朕也不知道该怎么罚他,要是不罚他,以后朕的威严何在。”

灵珰道:“原来陛下是顾及面子,我还以为陛下是真的生气了呢。”

朔雪道:“随你怎么说,反正这件事情以后不许再提了。”还好明日不用见越顷,她还没想好如何面对越顷呢。

灵珰笑嘻嘻的说:“陛下,那要是越大人明日来上朝,您要怎么办?”

“越顷才不会来,朕的命令他从来没有不听的,你就别指望看朕的好戏了。”

这时,令太医背着药箱急匆匆的赶来了,她给朔雪仔细检查了舌头,发现烫伤得有些厉害,这两日都不能吃辣的了。

令太医给朔雪开了三服止痛药,每日用水熬煮一碗来喝,并叮嘱灵珰注意朔雪的食物,不能吃太烫,不能吃辣的。

待令太医走后,灵珰自去亲自给朔雪煎药。

朔雪随手拿了一本书,翻了两页就看不下去了。

她在寝宫来回踱步,一会儿怕自己说话太重,让越顷产生误解,一会儿又想起越顷对她说的那两句话,脑袋乱成一锅粥。

等灵珰回来,却带来一个消息,越顷正在信阳门前负荆请罪。

朔雪大惊:“请罪?请什么罪?朕又没让他负荆请罪。”

灵珰哭笑不得:“大概是越大人已经用完玉符的次数了,他又进不来,只好出此下策。”

朔雪哼哼了两声,本想板着脸再说两句,但她心知越顷的脾气,倔得像驴,也就她唤得动了。

当下心情好了很多,她道:“让他进来吧,在信阳门请罪像什么样子,给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是朕欺负他呢。”

灵珰道:“原本就是陛下欺负人。”

越顷被带进了御书房。

朔雪板着一张脸:“越大人因何事要负荆请罪?”

越顷低着头:“臣唐突了陛下,深感不安,怕陛下降罪,便主动请罪,请求陛下饶了臣。”

朔雪失去了吓唬越顷的心情,每次都是这样,就不能说些好话哄人么。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朕就有那么小气吗,还降罪,你倒是给朕找一个罪名出来。”

越顷依言站了起来,他还背着荆条,朔雪让他把荆条也拿下来。

“没受伤吧?”

越顷道:“未曾受伤,劳陛下挂心。”

“可是朕受伤了,你快些说好话哄一哄朕,要是朕听得开心,就免了你的罪。”朔雪故作委屈,就想看看越顷的反应。

越顷果然信以为真,他忙问:“陛下哪里受伤了,有没有让太医来看过?严不严重?臣不知陛下会受伤,实乃罪该万死。”

朔雪哭笑不得,她道:“朕只是喝茶烫到了,不是流血受伤,你想到哪儿去了,还万死不辞,要是朕真受伤了,让你万死不辞你就万死吗?”

越顷道:“臣愿意的,陛下又不是不知,臣的命一直都是陛下的。”

“你……我说多少遍了,你的命是你的,什么时候变成我的了,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呢。”朔雪拿起御案上的笔,沾了些墨,对越顷招了招手,“你上来,朕决定要罚一罚你。”

越顷站到御案前,朔雪用笔在他的脸颊右侧轻轻点了一下。

“好了,你也不用负荆请罪了,今日的事情就当过去了吧。明日你可继续来早朝,要是老太君问起,就让她看看你脸上的墨,不许洗掉,明日朕要是看见没了,你就等着被罚俸禄吧。”

越顷伸手要去摸,被朔雪拦住。

“别摸,等会就成花猫了。”朔雪想到越顷明日大概真的会顶着这脸墨来上朝,又觉得不妥,于是让灵珰打了一盆热水过来。

越顷摸不准朔雪又要做什么,只是不出声。

“朕实话跟你说吧,其实朕没有生气,只是有点被吓到。”她拿出手绢沾了热水拧干递给越顷,“擦干净吧,真这样出去了像什么样子。”

越顷道:“会弄脏陛下的手绢,臣用自己的吧。”

“好了,你站着别动,朕帮你擦擦。”她轻轻把越顷脸上那指甲盖大小的墨迹擦去,雪白的手绢被染成了黑色的。

上一篇:丞相夫人/大商人 下一篇:乘凉青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