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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恋爱日常(16)+番外

“搜,就算把整个上官府翻过来,也必须找到陛下!再派人去把苏姑娘请回来,我要好好审问她。”

由于上官蓉不在府中,时悠不见踪影,越顷和灵珰把持了上官府,所有的仆役被分成两批,一批在府中寻找时悠和朔雪,一批到周围寻找。

又派人去把上官蓉找回来。

上官府从未像此刻这么鸡飞狗跳。

在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被摔晕的朔雪迷迷糊糊地转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如画中仙的年轻男子,他的面容俊美无铸,一双桃花眼水波潋滟,似醉非醉,睫毛浓密而纤长,极具美感。

年轻男子见她醒了,故意凑近她说道:“醒了?可还记得我是谁?”姿势那样暧昧不清,落在旁人眼中又是误会一番。

朔雪推开时悠,因动作有些大,后脑勺一阵发疼。

时悠把她按在软榻上:“真不记得我是谁了?”该不会真的摔坏了脑袋吧。

朔雪不情愿道:“朕自然记得,你不就是悠哥哥。”

时悠弹了一下朔雪的额头,朔雪装模作样的叫疼,那模样要多惹人怜就有多惹人怜,娇憨的媚态浑然天成。

朔雪不自知,时悠已在之前朔雪捶打他时领教过其中滋味。

“别装了,现在所有人都在找你呢,只怕你再不出去,越顷就要把整座宫城都给你翻一翻。”

朔雪这才发现她身处暗格,昏迷前的那一幕被忆起,于是明白是时悠故意把自己藏起来的,明知道大家都在找她,他却放任不管,这样坏,已经跟从前那个文质彬彬,雅人深致的少年截然不同了。

朔雪不知该如何面对时悠,但越顷的性子她却是很清楚,要是她再不出去,京城只怕要乱套了。

她一言不发的从榻上站起来,许是用力过猛的缘故,脑袋天旋地转,在摔下去前下意识去拽时悠,两人同时摔在软榻上,朔雪不慎触碰到了时悠的脸颊。

四目相对,朔雪羞红了耳根,有些不知所措。

恰在此时,暗格的门被打开,门外的几人都被软榻上的二人所惊呆。

上官蓉和灵珰是脑袋一片空白,越顷则是气得七窍生烟,手握成拳。

☆、更深露重

皇宫的太医署每天晚上会有三名太医轮流值夜,因为怀熙帝的延福宫空置的缘故,值夜的太医几乎很少在晚上出诊。

今晚轮到令太医和另外两名太医当值,令太医用过晚饭后就去药房晃悠了一圈,看守药房的小药童熏烟放下药篮子,对令太医道:“大人,今天早上礼部来了人,送来了贡院那边需要的人手数量,院判大人不在,礼部的人便让我把单子给您。”

三年一次的春闱几乎汇聚了十二州的顶尖才子,每次春闱期间是太医署最繁忙的时候,那些举人会因为各种理由晕倒病倒摔倒……

总而言之,伤患数量会空前剧增,大理寺的牢房也会比往日更热闹一些。

令太医接过单子,看到上面写着:太医六名,药剂师十名,药童十二名。

“哼,礼部真是狮子大开口,他们何不直接把太医署搬去贡院。”

小药童说道:“今年是陛下改元以来的首次科考,所以各州县报上来的举人比先帝那会儿多出了两倍,现在京城稍微好一点儿的客栈都已经住满了,即使是一席铺盖都难求。”

这些令太医怎会不知,因此冷哼一声,“罢了罢了,只要张院判首肯,这事也用不着我操心。”

令太医例行公事去清点进贡药品,疑道:“这白玉膏不是有两瓶的吗?还有一瓶被灵珰大人拿去给陛下用了吗?”

“原来大人还不知,前两日那瓶白玉膏被陛下赏给了兰台令史大人了,太医署上下都知道此事。”

前两日恰好轮到令太医休假,她不知道也实属正常。

心里不禁暗道:那兰台令也不知踩了什么狗屎运,竟如此承蒙陛下赏识关照。

令太医点点头,表示知晓了。

她嘱咐小药童明日把第二个药柜里的药都拿出来晾一晾,有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令太医,不好了,陛下、陛下受伤了。”

令太医赶到日曜宫时,还没进去就听到怀熙帝的嗷嗷叫。

那传话的人什么都不说清楚,就火急火燎的把她拽来了。

她委实猜不到固若金汤的皇宫如何能让怀熙帝受伤。

进了日曜宫,怀熙帝正穿着月白色中衣侧卧在美人榻上,左右各有两名宫女给她捏肩捶腿。

灵珰看到令太医来了,急切迎上来道:“令太医你可来了,陛下不小心摔了一下,碰到了脑袋,你快给陛下看看罢。”

令太医上前在灵珰的指挥下仔细检查了一遍朔雪的后脑勺,发现有一处肿起一个包,其他并无什么大碍。又给朔雪诊了脉,最后将诊治的结果给朔雪说了,开了消肿止疼的药,让药童熏烟去熬药。

令太医走后,朔雪对灵珰道:“朕都说没事了,你偏要大张旗鼓的把太医给找来,平白又要朕多喝几碗那苦不堪言的汤药。”

“陛下身体金贵,要是出了半点差错,即使赔上臣的性命都不够的,臣又怎能掉以轻心。”

朔雪被堵得无法反驳,对左右两名宫女道:“你们都下去吧。”

两名宫女福了福身静悄悄退下。

朔雪问:“那白玉膏朕记得还有一瓶。”

“陛下不说,臣差点忘了,臣这就命人去取过来给陛下上药。”

朔雪拦住灵珰:“朕的小伤也用不着这白玉膏,你去将它取来,马上着人给悠哥哥送去。”

提到时悠,灵珰气不打一处来:“陛下,您怎么还想着时少爷,要不是他,您能伤着吗?他还把您藏起来,您不知当时臣都快急死了。”

灵珰说的是实情,但那时朔雪并不知时悠身负重伤,她的那两捶险些要了时悠的性命,总不能坐视不管。

“好了,朕不是没事吗?你要是不愿去,朕让别人去。”

灵珰万般不甘愿,她真是拿怀熙帝一点法子都没有。

宫女在前面提着宫灯照路,灵珰拿着紫檀木小盒子装着的白玉膏走在后面,刚出了日曜宫,就看到汉白玉石阶下站着一个挺拔的人影。

灵珰试探出声:“越大人?”

灵珰以为越顷早就回越府了,当时天色已晚,灵珰跟朔雪坐上回宫的马车后跟越顷道别,便各自回去了。

皇宫的宫门都会在天黑后落匙,宫人不能随意在皇宫内走动,寻常官员若没有十万火急的要紧事,根本进不了皇宫。

至于越顷,灵珰心底叹了一口气,自然是因为有怀熙帝的特赐玉牌,每个月都能凭此玉牌随时出入皇宫三次。因为朝堂中所有重大的决议,几乎都有越顷参与的影子,越顷是怀熙帝的左膀右臂,不知有多少心怀不轨的人想致越顷于死地。

顶着这样巨大的压力,越顷自任职兰台令以来,光是被行刺的次数就不下于三次。要不是有越顷站在怀熙帝面前替她遮挡那些风风雨雨,怀熙帝治理大夏江山恐怕会是举步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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