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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恋爱日常(14)+番外

胡翡翠任职大理寺卿多年,很多重大案件都是靠严刑酷法来了结的,此番只用嘴说了几句便解决了闹事者,颇令胡翡翠感到新鲜。

“能结实屈大人,实乃幸事一桩,不如今晚我请客,咱们去观仙楼喝上两杯,明日我必然要在陛下面前为屈大人美言几句,好叫陛下知晓屈大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胡大人谬赞了,这不过是下官的应该做的。”屈隐不咸不淡的跟胡翡翠客套谦虚着,心中想着朔雪的那双顾盼生辉的凤目,心里好像着魔了一般挥之不去。

再看人群,哪里还有朔雪的影子?

原来那便是怀熙帝,屈隐淡淡的想,果真是喜怒无常,圣心难测。

皇城北边靠近宫城有一片住宅区,是专门划给官员居住的,其中有一条乌衣巷,可谓汇集了当朝达官显贵,朝中重臣。

一眼望去皆是朱门深户,不知庭院深几许。

巷子用青石板铺就,青石板历经风雨洗礼,被打磨得十分光滑。

马蹄与青石板碰撞的跫音回荡在空旷的乌衣巷,寂寥又悠长。

马车最后停靠在乌衣巷尽头的上官府门前。

红底金边的匾额上,用前朝书法大家柳公风流妩媚的笔法撰写了“上官府”三个大字。

朔雪驻足观望,对灵珰道:“朕已经很久没来上官府了,也不知那个小池塘还在不在。”

“陛下原来还记得。”

“当年朕的小命险些丢在小池塘中,母皇为此大发雷霆,要派人把池塘给填起来。朕又怎能忘。”许是记起了当年的往事,朔雪一阵唏嘘。

自那以后,神武帝就把朔雪拘在了蕊珠殿,但凡涉及出宫,必要得了准获,方才让朔雪出宫,朔雪难以忘怀,也在情理之中。

“那小池塘在与不在,陛下进去一看便知。”

灵珰扣响了朱门上的铜环,不多时,有一十来岁的圆脸小姑娘来开门,她只打开了巴掌大的缝,看见灵珰一身气派不凡,跟那些不怀好意的官家小姐很是不同,遂细声细气问道:“不知姑娘有何事?若要见上官大人,可曾下过拜贴?”

灵珰摇头。

那小姑娘又问:“姑娘若是来找上官大人,可不巧,她现下不在府中,若是来找我家少爷,少爷如今不方便见客,还请姑娘回去吧。”

“因今日来的突然,没有准备拜帖,烦请姑娘将此物交给时少爷,我家主子便在这里等一等,时少爷若是看了此物,就会知道了。”

圆脸小姑娘将信将疑的收下那物什,转身关上了门。

灵珰对朔雪道:“陛下,我们为何不直接表明身份。”

朔雪从车窗探出头来,用手托着下巴,对灵珰说道:“要是表明身份,朕何须这样微服出宫,直接大张旗鼓岂不是更好?”她从马车上下来,金玉蝶垂璎珞步摇在她的耳畔摇晃,“你在这儿等着,朕瞧那个小丫鬟不太愿意帮我们传话,朕到后门去看看,说不定很快就能让你进上官府了。”

灵珰拦住朔雪:“陛下万万不可,您的身份尊贵,如何能学那鸡鸣狗盗之事?”

“其他人倒是想翻墙入上官府,就是没那贼胆,”朔雪粲然一笑,千娇百媚,“但朕既有那贼心,也有那贼胆,上官府的后门,朕熟得很。”

灵珰千求万求,朔雪不为所动,仍执意要去上官府的后门。

“陛下,那您可千万别磕着碰着了,要不然,您让朱统领帮您一把,他飞檐走壁最是擅长,保证不会伤到您。”

“上官府的墙只比朕高一点,朕翻得过去,你再敢多说一句,立马卷铺盖走人。”

灵珰欲哭无泪的目送朔雪,并对在暗处的朱统领道:“看好陛下,要是陛下伤了一根毫毛,你就卷铺盖走人。”

圆脸小姑娘素心拿了灵珰递过来的荷包后,正犹豫要不要去禀明时悠,但时悠吩咐过他今日要听苏圆圆奏琴,不想被外人打扰,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偏在此时,厨房的张妈妈路过,看到素心站在树下发呆,不禁喊道:“素心,大白天的不干活你的皮又痒了是吗?”

素心吓得赶紧把荷包揣进衣袖里,对张妈妈说道:“张妈妈,刚才门外来了一位很气派的姑娘,说是想找大少爷,看起来像是跟大少爷相识,我……”

张妈妈打断她:“自打咱们的大少爷回府以后,想见大少爷的姑娘能从咱们府门口排到信阳门,这些人最是别有用心,你可得仔细着些,万不能把不相干的人给放进来,否则咱们府上岂非想来就来,大少爷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素心点头如捣蒜:“我省得了,张妈妈放心便是。”

张妈妈又叮嘱:“方才那门外的姑娘,你无须理会,只管去做别的事情,她等不到大少爷,自然就会回去了,省得对方纠缠不清。”

“哎。”素心便将灵珰托付的事抛到脑后,去厨房帮忙了。

上官府的后花园有一架紫藤花,朔雪记得那紫藤花是沿着后花园的围墙攀爬,整面围墙都被紫藤花覆盖,她九岁那年,那面围墙因为雨水的冲刷而坍塌了一块,因有紫藤花覆盖的缘故,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时悠和时姝,就是朔雪了。

朔雪抱着侥幸的心态,找到那处坍塌的围墙,不知是何缘故,那个墙洞居然还在,朔雪环顾四周,确定附近没人,弯腰提裙一股脑儿便钻了进去。

朱统领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他也学着朔雪左右看看,接着钻进墙洞之中。

上官府的一草一木都还是原来样子,八年了依然没变。

朔雪按捺住紧张的心情,熟门熟路的摸进了时悠的小院子里,万幸这一路都没碰到别人,一切竟然是水到渠成。

她与时悠分别八年,都是靠书信来传递消息的,想着等会便得见幼时的好友了,又忽然生出一种近乡情更怯的念头来。

因不是光明正大,心中又会萌生出莫名的兴奋和期待,好似自己并不是去见好友,反而是见情人。

时悠的院子充满文雅之气,看似很随意栽种的一簇簇花草,一丛丛修竹,都是经过精心布置的。

朔雪来到时悠的房间,还没敲门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一阵缠绵悱恻的琴声。

透过纱窗往里看,只见弹琴的是一位美貌的妙龄女子。

女子对面的矮榻上侧躺着一名披头散发的男子,他的身形极为修长,裁剪得宜的白色衣袍勾勒出他的蜂腰猿背,黑发如云,双足闲适的交叠,自有一股风流体态,令人浮想联翩。

一曲终了,那美貌女子上前给男子倒茶,不防被男子拉入怀中,朔雪只听到女子咯咯咯的娇笑声,便落荒而逃。

慌乱中踢到了旁边的扫帚,弄出了声响。

房间里传出男子低沉酥人的声音:“偷看偷听了就想跑,天下有这等好事么?”

朔雪哪里管这许多,她可不要被发现,情急之下闪身进了旁边书房掩上门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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