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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欢(42)+番外

这一下,云想衣是彻底失去思考的能力了,她怎么能这样呢,她们还没有行过大礼,还不是真正的妻夫,她怎能如此轻薄于他呢,云想衣心下不快,便要挣扎,可惜身上没有力气,抗议完全无效。

韩萱同样有些懵了,她是在亲下去以后才反应过来的,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她两辈子加起来的第一个吻,真是太丢了人,呜呜……

等到韩萱从自己的情绪中恢复过来,才发现云想衣已经是泪流满面,不由慌了神,忙问道:“想衣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不要吓我……”说着就要伸手为他把脉。

“你放开我……”云想衣的声音很低,却很坚定,是那种不容抗拒的坚定。

“想衣哥哥……”韩萱更加莫名,完全不明白云想衣为何突然之间就对自己变了态度,先前明明还是好好的啊。

见韩萱仍然握着自己的手不放,云想衣急了,又一次挣扎起来,他病了许久,身上虚软得很,说是挣扎,倒不如说是轻轻晃两下更准确,韩萱怕他伤着自己,只得放了手,可眼中还是一片茫然。

就在两人相持之际,白芙不看形势的敲门声响了起来,韩萱叹了口气,先扶云想衣躺了下去,为他盖好被子,又放下床帐,方让白芙进了屋,这次调查的事和云想衣有关,她不好不让他知道的。

“殿下,你猜对了,云三公子果然有把柄在云家二夫人手上。”说这话的时候,白芙眼里闪耀着崇拜的光芒,“不过那件事不是他的,而是他的亲生父亲,云家家主的侍人,冯氏。”

韩萱不以为然地笑笑,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男则有云,男子是不能嫉妒的,否则就是犯了大忌,可是云若兮宁可承认自己是因为嫉妒而加害兄长,却也不肯说出其中的真实缘由,韩萱就隐约猜到,他是为了保护某个人,某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为了那个人的安危,他可以不惜一切。

看来那个云若兮也不是一无是处啊,懂得保护生身之人的孩子,总有可取之处的。

第32章 好事将成

看来那个云若兮也不是一无是处啊,懂得保护生身之人的孩子,总有可取之处的。

韩萱在心中胡乱猜测了一番,才让白芙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说与她和云想衣听了。

原来,云若兮的亲生父亲冯氏是当年的云家二小姐(即如今的云家二夫人)云岩特地选来送给姐姐的,不过由于冯氏曾经是云岩的侍儿,两人之间有着一些不清不楚的过去(具体情形如何,白芙没有细查,但是云岩手中握着冯氏致命的把柄那是肯定有的),云岩就是凭着这些东西来威胁云若兮为她行事的。

至于云岩的动机,那就更简单了,在韩萱和云想衣的婚事之前,云岫的儿子云舒嫁给了韩家三房的嫡小姐韩蓉,女儿云卷娶了逍遥侯的小儿子,当今太女正君的弟弟韩葙,单是这些也就算了,可更让云岩不平衡的是,云岫一个庶出的残疾儿子竟然还要嫁给宗姬做正君,如此一来,长房的气势岂不是嚣张到了极点,她在云家还怎么混得下去。

为了达到打击长房的目的,云岩思索良久,终于把目标选定在了云想衣身上,反正他本就多病,便是发生意外也不会太过引人怀疑,况且那两味药在北方也不多见,就是云岩也是在多年前出海时从一位朱蓁了商人那里无意听来的。

听完白芙的叙述,云想衣久久没有做声,良久方幽幽叹了一句,“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嗯?”韩萱觉得这话有些奇怪,想了片刻方道:“你为何不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呢?”

云想衣没有作答,韩萱见他有些倦了,不欲多言,就让白芙赶紧出去,让云想衣能够好好休息,谁知他却不肯,而是伸手抓住韩萱的袖子,问道:“你要如何处置三弟他们?”

“此乃云家家事,自然由舅母处置,我是外人,不好多说。”韩萱猜测,云想衣是不是要为云若兮他们求情,就提前把包袱扔给了云岫,反正她教子不严,束下无方,也不是没有责任的。

“你会把冯侍人和二姨母的事情告诉母亲吗?”云想衣知道,云岫若是知道了这些,冯侍人和云若兮必无活路,他虽对他们没有好感,可也不想要了他们性命,故而有此一问。

“我不会说,可我不保证别人不会。”就是云想衣不问,韩萱也不想去管云家的闲事,再说了,要是她去告诉云岫,她可能被人戴绿帽子了,不管事情是否属实,她那位舅母大概都是恨她多于感激她吧,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韩萱才不会做,她现在只想做一件事,就是早点把她的想衣哥哥娶进家门。

“那就好……”云想衣喃喃念了两句,终是不堪困意,翻身睡去了。

“想衣哥哥,你要快点好起来哦,我可不想我们的婚礼延期。”趁着云想衣睡熟,韩萱执起他的手,轻轻偷了记香,然后为他盖好被子,蹑手蹑脚地出去,又唤来钟灵、毓秀在屋内守着,方自行去了。

在她们的婚礼之前,韩萱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她不告诉云岫是因为她觉得云若兮父子罪不至死,可是云岩,她是不打算放过她的,想着自己心事的韩萱没有注意到,她身后的云想衣没有睡着,而是在眯着眼睛偷偷看她。

当然,韩萱是不会有空亲自去教训云岩的,这种事情,白芙比她更擅长,交待给她就肯定没有问题了。同时,韩萱也没忘了把冯侍人的事情给韩葙备个案,要是那父子二人以后还有什么不老实的,他就看着办吧。

迎亲前一日,由于云想衣此前的再三抗议,韩萱终于听话地留在了客栈,没有再来缠他,取而代之的是被她叮嘱过的韩葙。韩葙得了姐姐吩咐,自然不敢怠慢,事无巨细,一律亲力亲为,让云想衣颇有些觉得不自在。直忙到了晚间,见确实没有什么遗漏,韩葙才带着一众下人款款而去,把空间留给了云想衣。

“公子,时辰不早了,早些歇着吧,明日还要上路呢。”见云想衣自韩葙走后就犹自捧着红色的嫁衣出神,聂叔不由劝道,其实以云想衣现在的身体状况而言,是不适宜出行的,可要是错过八月初八,下个吉日就要等到年底了,成庆宗姬那边肯定等不得,公子少不得要带病远嫁了。

“奶爹,我还不困,你陪我说会儿话吧。”云想衣温婉地笑笑,却没有丝毫接受聂叔建议的意思。

“怎么,公子不舍得走了?”聂叔到底是过来人,轻而易举就猜到了云想衣的心思。

“我是舍不得奶爹……”因为生父去世得早,云想衣打小就是聂叔带大的,待他亲密得很。

“既然公子舍不得,就让老奴跟着你去京城吧。”聂叔见云想衣有不舍之意,忙恳求道。

“这怎么行?”云想衣想也不想,当即反对道:“我已经霸占奶爹很多年了,要是再不放你回去,聂大婶和聂家姐姐就该怨我了……”因为想到自己嫁得远,这一去就未必还有机会再回青州,而聂叔年纪大了,家里也有妻主和女儿,还是换他死契,放他归家和家人团聚的好,也算他对他这些年尽心照顾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