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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欢(43)+番外

“公子,你这话可就折杀老奴了……”听云想衣这样说,聂叔不仅潸然泪下,“你还是让我跟你去吧,也好……”

“奶爹,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不是还有灵儿和秀儿吗,他们会照顾好我的。”云想衣也明白聂叔的担忧何在,自己身子特殊,不是照顾熟了的人,一时间也伺候不来,可他怎能忍心奶爹为了他一辈子妻夫分离,骨肉离散呢。

“公子,哎……”聂叔叹了口气,知道云想衣心意已决,便道:“你以后千万要多保重啊,遇人遇事多长几个心眼,皇亲贵族不比咱平民人家,人多,事多,规矩多,多说多错,多做多错,你千万要小心啊……”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奶爹,你别担心。”虽然不知逍遥侯府是否真有奶爹说的那么可怕,但云想衣明白,聂叔是在为他担心,也是为了他好,便一一笑着应了下来,两人说了半夜的话,直过了三更才渐渐睡着。

翌日便是迎亲的日子,韩萱早早来了云家,因她身份尊贵,所以不用向云岫和韩翠宁行大礼,只行半礼就算是完成了应有的礼节,纵是如此,云岫和韩翠宁也不敢以长辈自居,受她的礼,便以半礼相回,然后就是云想衣向双亲辞行,虽然双腿不良于行,云想衣还是让钟灵和毓秀搀着,从轮椅上挪起身来,给两人磕了头,随后上了花轿。

前面是喧嚣的锣鼓开道,后面是闪耀的十里红妆,端坐于花轿中的云想衣是今日青州城中最被闺中男儿家羡慕的人,可惜他现在的日子却是一点也不好过,本就重病初愈,浑身虚软,还被迫穿着一身那么重的行头,云想衣打从上轿起就觉得不舒服,奈何他现在不能开口,只得咬牙忍着,希望早日能到今日住宿的地方。

而韩萱仿佛知道他的心思似的,就在云想衣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整个队伍停了下来,钟灵、毓秀正要上来扶他,韩萱突然上前掀起轿帘,把云想衣抱了下来,径直进了早就收拾得焕然一新的驿站。

“想衣哥哥,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虽然还没拜堂,不过既然云家已经把人交给自己了,韩萱就一点没了外人的自觉性,她把云想衣抱到床上,顺手扯下他头上绣着龙凤呈祥图案的盖头,然后顺势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殿下,我们还没——”云想衣想说,他们还没行礼,还不是正式的妻夫,可是话未出口就被韩萱给堵在了口中。

“想衣哥哥,称呼错了。”韩萱笑得怡然自得,青州和京城千里之遥,要是她自个儿,快马加鞭也就是十来天的事,可是现在带着云想衣,他身体不好,不能久坐,更不能颠簸,行程自然就慢了。再说了,韩萱也没想过要拼命赶路,反正云想衣也没怎么出过门,她还想带着他到处玩玩呢,顺便培养一下感情,呵呵……

“是么?”云想衣不以为意地笑笑,转念一想,突然道:“要这样说的话,殿下岂不也错了?”

“人家那是害怕想衣哥哥生气嘛……”韩萱委屈地嘟囔道。那日她不过是偷了记小香,就被想衣哥哥冷落了大半日,好可怜哦,害得她都不敢再在云想衣醒着的时候亲他,就是怕他翻脸。不过韩萱是那种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雨水就滋润的人,既然云想衣现在发话了,她哪里还会顾忌,立即贴了上去,很是开心地连叫了几声“夫君”。

感觉居然还不赖,起码没有想象中那么别捏,这样的结果是让韩萱很满意的,不过当她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云想衣摇头了。以云苍了的习俗,男子只要出了娘家的门,就算是妻家的人,即使未行大礼,要成妻夫之事也算不得逾矩,所以韩萱有些莫名,云想衣为何还是拒绝她的亲近,她又不是要做别的,只是亲两下嘛,真小气……

“……妻、妻主,想衣身上不太方便,今日恐怕不能——”听完云想衣吞吞吐吐的话,韩萱突然觉得自己不懂他了,先前还保守得要命,偷亲两口都能好长时间不理她,怎么现在这么开窍了呢,她都还没想到那里去,他居然就以为她要对他做什么了,难道她脸上有字,写着她很想做坏事的样子,韩萱郁闷。

“妻主,妻主……”云想衣连叫她好几声也没有回应,便以为韩萱生气了,忙道:“殿下,你别——”

“人家还没听够呢,不许改回去!”韩萱故作严肃地喝了一声,可惜话还没说完就绷不住了,“扑哧”一声笑出来。

两人并肩在床上躺了会儿,又说了会话,韩萱觉得无聊就准备找事来做,她先是小声地问了句“我可以亲你吗?”,云想衣没有做声,只是极轻微地点了点头,韩萱抿唇笑笑,然后笑着欺上身去,两人在床上嬉闹起来,谁知这一闹,就差点闹出大的麻烦来,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33章 永安帝卿

有了云想衣略显勉强的应承,韩萱哪里还能按捺得住,嘻嘻笑着就扑了上去,扭来扭去地在云想衣身上乱蹭,纤长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眼角、眉梢,意味深长的目光中欣赏的成分明显多于□。

“想衣哥哥,你真好看……”韩萱近距离地端看了会儿,突然冒出这样一句,惹得毫无准备的云想衣面红耳赤,然而不等他有任何犹豫的机会,韩萱的吻就已经温柔却不容反抗的一一落下。

和以往蜻蜓点水一般的浅尝辄止不同,韩萱这一回的吻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深入得多,她按住云想衣的肩膀,缓慢而不容置疑地加深着这个吻,云想衣何尝经受过这样的事情,他在韩萱的舌头轻轻探入他口中时就已经浑身虚软,只能大睁着双眼,茫然地盯着绣花精致的床帐,任由伏在他身上的她摆布了。

可惜云想衣并不知道,韩萱在接吻方面的经验并不比他丰富,至少就身体力行而言,这样程度的亲吻之于韩萱同样是第一次,只不过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某女人小说看得太多,纸上经验比他多些罢了。

由于两个人的实战经验都不足,所以这番“舌头打仗”的最终结果是以双方呼吸不畅,不得不分开而结束的,从那天以后,备受打击的韩萱开始大练吻技,搞得云想衣双唇红肿,一路上都不敢出门见人,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想衣哥哥,你还好吧?”韩萱气喘吁吁地放开了云想衣,脸色有些尴尬,原来接吻也是个技术活儿呢,真郁闷。

云想衣羞红着脸,把半张脸用被子蒙住,只留下一双雾气蒙蒙的细长眼睛望着韩萱,也不说话,就那样静静看着她,韩萱很少被人如此专注地盯着看,时间长了竟然有些不习惯,她理了理鬓角散落的头发,笑盈盈地开了口。

“我还以为想衣哥哥会生气呢,原来你也不是很讨厌我,真好……”

“我、我从来没有讨厌过妻主——”见韩萱误会,云想衣忙解释道,眼神有些复杂。

诚然,他对韩萱先前的举动有所不满,可那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时机,云想衣从小接受的教育就决定了,他不可能接受婚前和一个女子太过亲密,哪怕她是他未来的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