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伯母好,我是你女儿的女朋友(21)

这样的人和这样的生活不是触手可得吗?她不理解小老板为什么还带着那样梦幻的表情。

“老板,你今年多大?”

“二十二啊,怎么?”

“我怎么觉得你的心态像是饱经沧桑,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呢?不应该啊,你还这么年轻。”

“那是谁说的,幸福的家庭都一样,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她语气里都是讥讽和玩世不恭,接着站起来,一甩马尾辫,回身就走。

这就是答案?

春香怔怔地想,她想到了何阿姨曾经说过的还在小老板年纪很小的时候,何阿姨就跟小老板的爸爸离婚了。这么多年来,何阿姨吃了很多苦,才把小老板带大。也许正因为在残缺的家庭长大,所以小老板才阅尽沧桑,年纪轻轻地却是这种老气横秋的心态?

——

何莎莎迈着两条白白的长腿,双手插在牛仔短裤前面的兜里,往山下走。刚才跟春香的瞎掰扯,让她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中断了和春香的谈话,扔下春香,迎着夜风,转身回家。

走到半山腰,她郁闷的心情疏散了些,这才留意到春香没有跟上来。

难道那丫头还在那桃花山顶的平台上体验所谓的泰坦尼克经典场面上瘾了?难道她大晚上的拉自己上桃花山,就是为了来这一出?

不过,春香幸好没有缠着何莎莎非要让她做jack,而她做rose,非要让jack抱着rose来那么让人恶寒的一出,不然,何莎莎不能肯定自己会不会把春香推下山去。

何莎莎不无恶意地想着,往山上看,山顶上只有一盏路灯,隔得太远,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点光晕,只比天幕上那不明亮的星稍微亮那么一点儿。

一切都笼罩在暗夜里,夜风吹得路两边的桃林的桃叶互相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轻响。

她留神细听,岑寂的山间只能听到风吹桃林,树叶发出的黯哑耳语。

没有听到春香的高跟凉鞋在水泥地上踏出的笃笃的声音,这声音在寂静的野外应该很容易听得到,但是她却没有听到哪怕一声。

这让她肯定,春香还在山顶恶搞泰坦尼克号的船头男女主角抱着吹风那一幕。

她就那么喜欢那恶俗的场面?

何莎莎摇摇头,决定让春香一个人在上面体验个够。反正两人的协议是她陪着她爬山,可没有说还要陪着她下山。

这么想着,何莎莎转回头来,继续往山下走。

又走了一会儿,她隐约听到从风中传来的一声“救命”,听起来,像是一个女孩子,而且是从桃花山的山顶方向传来的……

她立即停住,留神细听,可是除了风声和桃林树叶的摩擦声,再也听不到一丁点儿声音。就好象刚才的声音只不过是一种幻听而已。

何莎莎皱了皱眉头,耸耸肩,转身又继续走。

不过,走了两步,她突然停住,心中不安起来。她想起刚才似乎是幻听的那声音,娇娇怯怯的,跟春香的声音差不多。

对了!那臭丫头还在山顶,刚才在山顶上就只有她和春香两个人,如果说刚才听到什么女人发出“救命”的呼叫除了留在山顶的春香不可能有别人。因为她已经下山了,只留了春香一个人在山上。

她又想到怪不得她那么久都没下来……

该不会是遇到什么事了吧?会是什么事呢?

鬼?不可能,唯物主义者何莎莎立即就给否定了!

色鬼?这个……倒是很有可能。啊!这……

何莎莎被自己想到的事情吓了一大跳,难道春香真得是在自己走后遇到色狼了?桃林村虽然到目前为止很少发生什么大案要案,但是随着这里的旅游经济越来越好,来这里的外人越来越多,相对的治安案件也是逐渐多了起来。前几天春花她妈来串门儿的时候还在说,村委会让村民们去开集体大会,说要建立一个保安队什么的,平时负责担起桃花村的治安,叫村民们报名踊跃参加呢。

月黑风高的,春香又漂亮,招人惦记,十有八|九,还真是碰上什么对春香打起了主意的色狼。

救?还是不救她?

何莎莎在心里快速地权衡。

要说,春香要是真遇到了那种人,她一个年轻女孩儿去了也管不了什么用。特别是对春香不轨的色狼要是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伙人的话,她去了还成了羊入虎口,别春香没救出来,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况且春香这个失去记忆了的“傻子”还曾经欺负过她,她不去救春香,让别人也欺负欺负春香,还能出口心头的气呢。

不过,她这些不救春香的理由足足的,也无法打消她心中的不安。

她想起春香来到秀红农家乐的这两个多月,任劳任怨,在她指挥下笨笨的干活的情景。想起她傻傻的笑,想起她和老妈嘻嘻啊哈哈开玩笑,甚至想起了她醉着说的那些让她心跳的话,还有她妩媚的风情,还有她对她放电……

不能让她被人“欺负”啊,要欺负也只能自己欺负她。

今天晚上是春香要她陪着一起爬山的不假,但是两个人一起出来,不是该两个人一起回去吗?就这么把人给撇下,忒不仗义了,回去也会让她无法过自己心里那一关。

咬咬唇,她决定还是悍不畏死一回,返回去救春香。

于是她赶忙到路旁去找了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拿到手上,另外还去寻找了一根手臂粗的树棍握在手里,有了这两样东西防身,她胆子大了点儿。

鼓足勇气,她往山上跑!

不过十来分钟的路,她只花了不到五分钟就跑到了山顶位置,气喘吁吁地正要登上山顶,一仰头,她看见了平台上站着两个人,一个短发,一个长发。

短发的她不认识,而那个长发的她一眼就认出了正是春香。那个短头发的人似乎正在推搡春香往后……

她大着胆子,大喊一声:“流氓,快点儿放开那姑娘!”

那个被何莎莎喊成流氓的人闻言吓了一大跳,赶忙放开春香回头来看她。

何莎莎手里的石头朝那人一伸手砸去,吓得那个人跳到一边,何莎莎又举起了手里的那根粗树棍。

“喂!美女!住手!住手啊!”那个人举起了双手,示意自己投降,紧张地开口。

一听这声音,何莎莎愣住了,因为这声音很明显是女声。

女流氓?意图对春香不轨的是女流氓?这还真是……

何莎莎无语了,不过这女流氓也是有色心无色胆,自己随便吓唬她一下,她就投降了。

“春香,你快过来!”何莎莎害怕那女流氓万一是使诈投降呢,等着自己去接近春香,她就突然出手袭击,那她只有切菜的功夫,可没有别的功夫,可以保护自己和春香。

所以,她举着木棒,招呼春香到自己身边来。

没想到春香却没有动弹,反而是看着她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何莎莎莫名其妙。

笑了好一会儿,只听春香对那短发女流氓说:“这是我们农家乐的小老板,抱歉,她把你当流氓了,你看她的阵势,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