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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成群(75)

等了一会儿,见自己娘醉得越发厉害,那脸上除了红,额上隐约还出了一层薄汗。小丫头鹂儿便忙忙的退了出去,上厨房教厨娘周氏做一碗醒酒汤。

待丫头鹂儿一出去,潘园便忙起身将正房的门儿阖上,从里上了栓。小月儿见状此刻也顾不得压制身体中的欲火了抬起头抖着声问,“表哥……你这是要做甚么?”

潘园转过身慢慢向小月儿走来,边走边说,“表妹,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有甚好法子让你进那大宅子中去么?此话又岂能让奴才们听了去。”

小月儿听到这话便说,“你有甚好法子即刻说了,若是能行,我便重重谢你。”

“但不知表妹许我多少银子谢我?”潘园走到小月儿跟前凑到她跟前问。

小月儿略微转了转头道,“只要我有的,不拘三五十两都成。”

潘园伸手握住小月儿香肩,凑到她耳边儿轻声道,“我对表妹的心意,表妹应知,你的银子我却是不想要,我想要的是你的身子……”

“你的身子”那四个字,潘园故意加重了语音,听到小月儿耳朵里,直将她惊得站了起来,嘴中拒绝道,“表哥,我已为人妇,你快走罢,若是有些儿风声落到我官人耳里,那时节不好收场的。”

潘园将小月儿重新按回凳子坐下,口中嗤笑道,“你官人?你官人一月也来不了几遭儿,你在这房里恰似是守活寡一般,旁人不知,我还不知么。”

这话进入小月儿耳中,倒是触到了她伤心处。因此她便也默然无话来回潘园了。

潘园见这话说中了小月儿的心事便继续说,“若是你今晚依了我,我不似他,我可以常来陪你,不强似你在这房中替他守活寡么。况你正当青春年少,如何禁得住房里无人?再有,你与我好了,我自有法子让你进到那大宅子中去,做一房正经妾室……”

说到后面儿,小月儿已然心动。潘园见状不免会心一笑,将小月儿半拥半抱得推到里间床榻上,彼此宽衣解带,压了下去。小月儿欲火焚身,到此一步也顾不得许多,半推半就的从了潘园。两人癫狂了半夜。

一时事毕后,两人依偎在一处,小月儿便问,“冤家,你到底有何主意可令我进那宅子中去?”

潘园笑,“附耳过来。”

于是小月儿凑了过去,潘园便在小月儿耳边如此如此一说,最后道,“此番管保你进那宅中去,也不枉你与我好了一场……”

小月儿听完后眉花眼笑,在潘园臂上狠狠一掐道,“怪狗才,你但放宽心,只要我进得了那宅中,忘不了你的好。”

两人笑到一处,稍后,潘园起来穿上衣服连夜去了。只说,还在沈天福那铺子中讨着生活,还是小心些为上。小月儿也穿起衣服起来,亲自将潘园送出宅去,回来吩咐丫头鹂儿,小厮招弟儿,“今日的事嘴上得把着门儿,少胡说。若是胡说白道,仔细你每的皮!”

鹂儿和招弟儿赶忙应了。这里小月儿才吩咐两人去将里间的酒菜拾掇了,家伙事收了,各自回房去歇息不提。

却说西通御坊的大宅中,自过完年开始,沈天福买卖上朋友,黄三哥,马翰,陈二哥等便连番的请吃酒。正月十五日,却又是李秀儿的生辰,沈天福便写了请帖,教管家永安拿了请帖盒子儿,邀请了众人来赴席,与李秀儿做生日,并吃看灯酒。

那一日,黄三哥等人携带亲眷骑马坐轿来至西通御坊宅中,里面小厮出来迎着,众妇人俱都进里面沈氏正房厅中坐,外面厅上沈天福迎着众朋友在一处吃酒看戏。里外俱都挂着各色花灯。

外面两个小优儿应景在席前弹唱了一套灯词《双调·新水令》:

“凤城佳节赏元宵,绕鳌山瑞云笼罩。见银河星皎洁,看天堑月轮高。动一派萧韶,开玳宴尽欢乐。”

“花灯儿两边挑,更那堪一天星月皎。我则见绣带微飘,宝盖微摇,鳌山上灯光照耀,剪春蛾头上挑。”

“呀,今日喜孜孜开宴赏元宵,玉纤慢拨紫檀槽,灯光明月两相耀。照楼台阁阖,今日个开杯沉醉乐醄醄。”

唱毕,赏了元宵吃,在旁伺候递酒。

二门内李秀儿接了众妇人的上寿贺礼,都是些寿面,寿桃,销金汗巾,织金衣服,金翠首饰等。沈氏便招呼众妇人在正房厅内坐着吃酒肴,听戏文曲儿,看灯。

四个唱的在席前锦瑟银筝,玉面琵琶,红牙象板,弹唱起来,唱了一套《寿比南山》。下边儿鼓乐响动,戏子呈上戏文手本来,沈氏便教李秀儿点戏。

李秀儿便教做《元夜留鞋》。戏文四折下来,天色已晚,明月照堂,灯光掩映。底下丫头送上果馅元宵,众人吃毕,阶下动乐,笙箫笛管,吹打了一套灯词“花月满春城”。

沈氏便吩咐赏了底下戏子一两银子,四个唱的各两钱银子。李秀儿又吩咐底下丫头端上来许多果碟儿,桌子上都堆满了。

唱的唱,弹的弹,又吃了一会儿酒。吴大姐等再三说晚了,要起身。沈氏便叫看了烟火再去。于是吩咐底下胆大的丫头春红和梅五儿去堂中放了两架烟火。外面沈天福等也教小厮放起烟火来。

一时之间,里外放些甚么彩莲舫,赛月明,一个赶一个,犹如金灯吹散碧天星。楼台殿阁,顷刻不见巍峨之势。村坊社鼓,仿佛难闻欢闹之声。

众人看罢烟火,便作辞了出来,骑马上轿,小厮丫头跟随而去。这里沈天福送完客转回来,便吩咐管家永安叫底下小厮收拾剩余的酒馔,凑了一桌与他每吃。自己进二门里,直往秀儿房中去。

进至房中,见她正坐在妆台前,丫头小蝉和春红在一旁正帮她卸下钗环。沈天福便走过去,掇一张凳儿挨着她坐,也不说话,只管看她。

李秀儿转脸过来看着她笑道,“官人,奴脸上可是有甚疔疮,只管盯着奴看。”

“娘子,今日美得似月里婵娟,故此盯着看。”沈天福笑着奉承道。

李秀儿趣道,“官人成日家性子风流,难不成那月里婵娟也被你瞧见过不成。”

沈天福就在她跟前一伸手将她搂在怀中笑道,“那月里婵娟不仅被我瞧见了,还与我成了夫妻,做了我娘子哩。”

李秀儿因沈天福与她大做生辰,心中欢喜,便多喝了几锺儿酒,现如今脸上还染着嫣红,被沈天福这一闹,丫头每在跟前不觉有些儿羞意,待要从沈天福怀里挣也挣不出来,不免一张粉脸通红嗔道,“官人,丫头每跟前,怎的这般胡闹?”

沈天福笑,“丫头每,又不是我娘跟前,你急个怎的?对了,小蝉,小蝶你每去端些热汤来,今日我需好生烫一烫脚。与你每娘也多端些,让她也好生烫一烫。我瞧着今日天气阴的重,怕明日要下雪罢。”

小蝉和小蝶忙笑着应了,小蝉将端着的那放钗环的红漆描金托盘放在妆台上,转身与小蝶一起出去了。待两人出去后,沈天福搂住李秀儿仍是不松手,反而环紧了些。李秀儿拿她无法,便哀求道,“官人,你真真的绕了奴罢,手上恁大劲儿,箍得奴腰肢儿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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