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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成群(57)

在那宅中独自歇宿了几夜后,沈天福便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去黄三哥赌坊中耍钱,和陈二哥等众朋友去勾栏中听曲儿吃酒,与小月儿打情骂俏。

一日晚间,在勾栏中小月儿那里喝得有些醉了,陈二哥便笑沈天福,“我说福哥,你那大宅中有两房美貌的娘子你竟舍得扔下?”

沈天福醉醺醺的说,“切莫说那些扔不扔得下的话,今日只管喝酒,听曲儿……”

陈二哥便说,“兄弟,我看你这几日心中定是有甚不痛快,这酒需酒药医,这不痛快哩需得痛快来医。”

沈天福闻言抬起眼看陈二哥,“是甚痛快药可医得我的不痛快,二哥快快说来。”

陈二哥却说,“兄弟你且喝了这三大锺儿哥哥才与你说来。”说完,便递眼色与旁边的小翠儿,小翠儿果真拿了三个大锺儿,一字排开,斟满酒,陈二哥便让沈天福喝。

沈天福素来是个爽性人儿,果真将那三大锺酒一气灌了下去。三大锺酒下肚,不一时便头晕目眩起来,迷糊中只觉得自己被人架到了一间香喷喷的闺房中躺到了床榻上,恍惚看到眼前是小月儿的身影在眼前晃。

烛火摇曳中,一个雪白绵软的身子钻进了自己怀中。一个丁香小舌探进了自己口中,勾逗着她。她这十数日没有沾过女人的身子,又加上是有了酒的人,况这房中又燃着让人春心浮动的异香。

控制不住的沈天福翻身而上,习惯性的揉捏着身下的人儿,酒意催动着火一般的欲望滚滚燃烧起来,在身下人儿销魂的呻吟声中,沈天福要了她……

酒醒之时,沈天福觉得头隐隐作痛,转头看看窗外,隐约有些微光透过窗纸投射进房中,再仔细的打量这房中,只觉得这里自己似曾相识,转回头,竟然发现一个光着背膀的女子睡在自己臂弯之中。

“啊!”沈天福被吓到,急忙将自己的手从那女子颈下抽出来,不曾想这么一动,那女子却醒了,翻过身来和沈天福四目相对,眼中尽是些春意儿,含羞带俏的轻轻喊了声,“哥……”

“月儿……”沈天福喃声道,好像不太相信似的,又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睁大眼睛看枕边的女子,的确是小月儿无疑。再想想自己昨夜里是和陈二哥,小翠儿,小月儿喝酒来着,后面被陈二哥劝着喝了三大锺儿,再往后自己迷迷糊糊的被扶到了一间房里……

这么一想,沈天福立即明白过来,自己昨夜里酒醉后是要了小月儿的身子了。抬起手,沈天福在自己额头上重重拍了几下,有些懊恼自己醉酒后又乱了性。这可如何是好?

小月儿哪里知道沈天福心中所想,见他拍自己的额头,便以为他宿醉后定是头疼,于是便伸出手去帮着他按揉额头,嘴中道,“哥,你可是昨夜里酒喝多了,今日头疼?”

沈天福含混应了声,又喜欢她的手替自己按揉额头,觉得经她的手一按,那因为醉酒而隐隐作痛的头上似乎是舒服了些。闭目由得她揉了一会儿,沈天福便将小月儿的手握住拿了下来,转脸看着小月儿道,“昨儿夜里,你……我……”

小月儿莞尔一笑,“甚你我的,奴是心甘情愿把身子与你的。奴不怪你。”

其实昨儿夜里是小月儿和小翠儿早商议好的,又托陈二哥帮忙,才让沈天福酒醉,又在房里点了催情的香,顺利的让他要了自己的身子。这么做只是想让他娶自己。怕夜长梦多,怕拖到明儿开春去,沈天福又说要往后放一放,到时候这门亲事黄了,家去免不了受家中继母和嫂子的讥笑,再说那家里,小月儿委实是呆拍了,巴不得早脱离了那个家,因此上才想了这一出。

良久沈天福叹了口气道,“唉,你虽如此说,但我又岂能不管顾你?”

心中踌躇了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既然已是错了一回,那便一直错下去,从今日起,且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管甚么对错。常听人说,今生的姻缘今生了还,管是偷情还是苟合,都是前生分定,断没有月老扯错了红线的。

第四十六回

于是沈天福便对小月儿说,“你今日且回去收拾收拾,明日我便让底下小厮来接你去那杏花巷的宅子中,再买上一个丫头伺候你,一个小厮与你使唤跑腿,寻一个妇人替你烧汤做饭,你看可使得?”

小月儿一听自然欢喜万分,忙不迭地钻到沈天福怀里道,“自然是使得,奴盼这一日亦不知多久了,如今总算如愿了。虽说在外面做一房外室,但总算是你的人了……”

沈天福将她揽进怀里,一面在她身子上摩挲,一面说,“你先在外面宅子中,待过些日子,我寻着机会与俺娘说了,再接你进那边大宅中……”

小月儿待欲说些甚么,却顾不过来了,只觉得沈天福的手尽在她胸前,腿间使坏,撩拨得她身子发烫,发软……

“月儿,昨儿夜里醉了,也没好生与你度个春宵……这会儿让我好生弄你一弄……”沈天福一面重重喘着气说道,一面让小月儿趴在自己跟前,让她分开腿,撅起臀,一只手掌控住她细细的腰身,一只手的手指在她腿间狠狠的抽送,直弄得小月儿呻吟不绝,那处的淫水流得两边儿大腿上湿了一大片……

反复要了小月儿两三次后,沈天福才起身,小月儿服侍她洗漱过。沈天福从袖中银子包儿里拿出十几两碎银子与小月儿,让她今日去买些脂粉衣裳,明日让小厮庆儿来接她,便出了勾栏的门,往铺子中去。

这里小月儿接了银子欢喜得了不的,心中虽对沈天福的行房方式有些不解,但转念一想如今总算离了家里那些让她厌烦的人,离了那个冰冷的家。自己用身子换了个安逸自在的日子,也呼奴使婢,再说这让她做外室的人又年轻又标致,况还家中十分过得,这些都让她心满意足,也不去想那房中行房的不如意之处了。

却说这一日沈天福回了西通御坊的宅子中,管家永安在外面先接着,赶忙与她磕了头道,“这些日子爹不回来,这宅子里可说是一片秋风秋雨,冷清得很,丫头小厮每俱都提着气儿,言语不敢高声,脚步儿也不敢重了去。好歹今日爹回来了,俺每也可安心睡安心吃了。”

沈天福笑,“好小油嘴,如今这话是越发会说了,赶明儿竟是将那月里嫦娥也说下来与你做浑家也不定。你且起罢。”

永安笑着起来,打发小厮去二门边儿传话与里面丫头,说爹回来了,让她每去报与里面夫人,大娘二娘得知。

沈天福又问他自己不在这宅子里的时节,里外可有甚要紧事没。

永安答,“要紧事倒没,只是大娘自爹走后几日便病了,请了郎中来诊脉,也吃了几副药了,只不见好,现如今还病恹恹的躺着哩。”

沈天福“哦”了一声,抬脚便往内宅中走。永安跟在后边儿问,“爹今日回来了,可有甚想吃的菜蔬,小的让厨下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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