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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成群(141)

“原来如此。”赵天福点点头复又提议道:““表妹,待你这手好了,我每一起去玉虚观谢一谢雅云姑姑罢。”

潘玉茹笑着应了,“这是自然,她那里有极好的香茶喝,平时她不喜见人,旁人万难喝到她的茶,我也是去年我娘亲生辰,我去到她那玉虚观中为娘亲烧香祈福,她见了我,给了我一盏茶吃。”

赵天福忽想起起那天在净明观后面院落中初初见她时,她那飘逸若仙,容颜似雪的样子,便道:“这雅云姑姑神仙一般人物,性子清冷些自然。与你一盏茶吃已是青眼有加了。若是我去,指不定连井水也不与我喝一口也是有的。”

这话一出,倒让潘玉茹呵呵笑出声来。笑了好一会儿方看着赵天福道:“表姐,你把自己也说得忒寒碜了。姑姑是神仙一般人物不错,可我觉得表姐也是容颜俊美,眉目间即便不笑也嗔视有情,让人一看转不开眼去……”

说到后面,便不自觉得面上有了些娇羞之色,说话声音也低了下去,看向赵天福的眼中却是一派脉脉春情,看得赵天福的心也“砰砰”乱跳了起来,忙转了脸道:“表妹,我每也说了好一会儿话了,你躺下歇息一会儿罢,我也要家去了。”

潘玉茹却不作声,只是用右手紧紧握住赵天福的手不放。赵天福知她意思,若是真将手抽出来,离了她去,又怕她伤心。于是便转过脸来直视着她的眼柔声说:“表妹,待你好些儿再……”

“再如何?”潘玉茹明知故问道。看着赵天福的脸也有些儿红了,心中那渴望却更强了,只想和她亲近。

赵天福知道若是不顺了她的意,她定不会放手的。转脸看了看殿门处,听门外并无人声。方快速转过头来,一手托起潘玉茹下巴尖儿,凑唇过去,舌尖顶开她牙关,与她缠绵了一会儿。因想着她的手臂上有伤,并不敢流连太久。听她鼻中隐隐逸出娇声,便忙分开。看潘玉茹已是香腮染霞,眸含春水。

“你这回可满意了?”赵天福含笑低声问她。潘玉茹含羞点了点头。

赵天福拍怕她的小脸儿:“那你听话躺下,好生歇着,过两日我再来瞧你。”话毕,便扶着潘玉茹,让她慢慢躺到床榻上。

潘玉茹毕竟昨儿夜里手臂骨头折了,虽后来接了骨,也服了药。那手臂仍是阵阵疼痛。和赵天福一起说着体己话儿,又亲密了一会儿,那时节不觉疼痛。这一躺下来后,身子一松,便觉着那手臂痛起来,倦意阵阵了。可又不想面上现出疼痛的神色,怕表姐赵天福担心。于是便忍着笑道:“你且去罢,我这会儿也是累了,过两日记得还来瞧我。”

赵天福忙应了,又替她掖好被角,又千叮咛万嘱咐了些如何将养歇息的话,方才辞了她出了寝殿不提。却说待赵天福走后,潘玉茹手臂痛得她额间出了一层薄汗,让人端了药来吃了方才觉着好些,重又躺下去倦怠睡去。

转眼一月已过,这一月中,赵天福隔三差五便会去吴国长公主宅内探病。眼见得表妹慢慢恢复了往日的神色,也能下床来走动。那手上绑扎的木条也被取下,虽说左手仍是不太灵活,但已然说说笑笑,和往昔的她也差不太多了。

倏忽中秋已至,宫中赐宴与众近支皇室宗亲。赵天福是夜也在中使董宣的陪同下去皇家园囿中的澄碧堂赴宴。这澄碧堂四面环水,在堂内饮宴赏月只觉金风送爽,玉露生凉。一众皇亲皆都推杯换盏,笑语欢颜。

今日吴国长公主和驸马潘正夫也带了家中儿女来赴宴。原本吴国长公主说自己小女儿手臂伤未痊愈,教她呆在家里,不让小女儿潘玉茹来的,但潘玉茹前两日已知道表姐赵天福中秋要去宫中饮宴,因此吵着要去。

被她闹得无法,最后吴国长公主只得带了她来。她一来,见到表姐,便悄悄儿的挪到赵天福身边去坐着,只是偷偷和表姐说笑。

吴国长公主一家人见她欢喜,便也俱都由着她去。

宴饮到一半,宫中乐师奉命奏起乐来。赵天福却起身到外面去如厕,潘玉茹便陪她一起去。两人一起如厕出来,潘玉茹便说:“表姐,今晚月色如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走走,吃茶去。”

赵天福忙问:“表妹,你带我去何处?这官家还在饮宴,我每就这么跑了,等下官家怪罪如何是好?”

潘玉茹却偷偷笑道:“此时澄碧堂内热闹非凡,乐师又在奏乐,官家那管得了咱每?再有,堂内不时有人出来如厕,这人来人往的,我每偷跑开一会儿也没事。每年宫中的这中秋赐宴要到三更末,月上中天才散哩。此时还不到一更末,我每去了再来也来得及。”

“那你到底是要带我到何处?”赵天福压低声音问道。

潘玉茹却故意卖关子,“你随我去便知也。”说完便拉起她的手快步往外行去。如银似冰的月色下,潘玉茹拉着赵天福一路分花拂柳,在园囿中左拐右拐,不停穿行。小半个时辰后,两人上到一座小山峰上的一座道观前。

赵天福抬头,借着明亮的月光,见那道观上的一块匾额上题写着五个字“敕造玉虚观”。一见这三个字她不由得惊道:“表妹,这里是哪里?我每怎的到雅云姑姑的道观前来了?”

潘玉茹嘻嘻一笑,方说:“这小山名叫屏山,是官家定鼎临安以后造的,在皇家园囿中堆土石而成。离官家赐宴的澄碧堂并不远。雅云姑姑的玉虚观便是在这里。”

“那一般百姓定是不能进到这里来的吧?但不知道表妹平日是如何进来的?”赵天福有些疑惑的问道。

潘玉茹答:“这园囿名叫屏山园,乃是皇宫北边儿紧邻皇宫的一个皇家园囿。玉虚观一般百姓自是不能来此的。屏山园外边儿皆有禁中兵士守卫。另屏山上还有一条近道儿通往外边儿,那里也有禁中兵士设岗盘查。若是想平时进来,手中得有这个。”

一面说,潘玉茹一面儿从腰间解下一个一面刻着个炉鼎,一面刻着“敕造玉虚观”五个字的白玉牌,“表姐,你看,这是姑姑与我的一个宫中玉作坊刻制的牌子。有了这个,来这里求见她时,只要将这牌子一亮,那外围守卫的禁中兵士便会放我进来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月前我受伤时,你不是对我说甚时候待我好了,便一起来瞧一瞧雅云姑姑么?恰巧今日官家在这屏山园的澄碧堂赐宴,我想今日倒是个好时辰,便拉了你顺路来求见姑姑,顺带谢一谢她。”

潘玉茹说完便拉了赵天福的手,走上玉虚观前的那几级石梯,走到道观门首,叫赵天福上去拍一拍门。

赵天福依言抬手在道观大门上轻轻拍了几下。良久并没有听到有人来开门,在赵天福身后的潘玉茹便说:“表姐,你用点儿力。才将你使那点儿力,听起来倒似是风吹门户一般,怪不得里面的小女童儿不来给咱每开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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