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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成群(133)

果然,潘玉茹话音刚落,赵天福便转过身白她一眼道,“那你过来罢。”说完,将自己的一只手臂伸出。

潘玉茹暗喜,将自己身上被子揭了,钻到赵天福被中,将头枕在她手臂上,一手横过去,搂住她腰肢,依偎在她怀中,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

赵天福却小声无奈道,“如今是夏日,你这般也不嫌热么?”

潘玉茹偷笑回嘴,“如今是夏日,才将你在我身子上也不嫌热么?”

“你……”赵天福被呛到,俊脸飞红,只得压低声音道,“不许胡说,更不许再乱动。否则,我便要食言了,落后再不理你。”

“哼,你若是食言,我便去我爹娘跟前,还有我哥哥嫂嫂,还有兰香姐姐,秀儿姐姐跟前说你趴在我身子上那般欺负我。”

潘玉茹说完,得意的仰面看表姐一眼。只见她一张俊美的脸上不知是急了还是气了,满面通红,闭目长长得吐出一口气,随即抬起另一只手在额头上重重一拍,嘴中道,“玉茹,我如今才知,你才是我的冤家。你就当我甚么也没说,快睡罢。”

不忍看她生气,潘玉茹微微仰起头,在赵天福脸颊上轻轻一啄,柔声道,“表姐,你不许生气,我都是逗着你玩的。我舍不得你生气,舍不得你不欢喜……”

赵天福心中某处忽地陷落一块,将被她枕着的手臂收紧,握住她圆滑的香肩轻轻拍了两怕,“我知道了,我每睡罢。”

潘玉茹点点头,两人相拥着睡去。

次日,两人起来,底下侍女进来服侍两人洗漱梳妆,吃罢早饭,赵天福写了一封与兰安的书信叫潘玉茹带回去,让人如先前那般送出去,再讨回信来。潘玉茹应了,将书袖了。

随后赵天福便将潘玉茹亲自送出宅去。潘玉茹此番自觉神清气爽,心情愉悦,和来时大不相同。在门首和表姐依依惜别,又约了明日去到那净明观两人在一起祭拜说话,赵天福一口应了,她方才去了。

送走潘玉茹后,赵天福回到后面堂中,依列中使董宣前来授课。往日都还好,只这一次赵天福却有些走神。一想起昨儿夜里和表妹那一番缠绵,她对自己的那些痴情和爱慕,自觉自己怕是要和她纠缠不清了。难不成以后的计划中,还要包含她了么?又想到两人身份和处境,那头却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董宣见她扶额,面上似有痛苦之色,便忙问,“县主,可是这两日暑热,没有歇息好,身子不舒服?”

赵天福将书册放下,顺着话头道,“正是,我这会儿只觉头痛。”

“那县主今日便歇息去罢,明日还要去净明观与官家和各宗室皇亲祭拔,这身子万万病不得。”

赵天福起身,董中使又与她说了两句明日做何准备的话,便恭送她归后面宅邸中去。

到后面寝殿中,赵天福真的命人来服侍她更衣躺下。昨晚她睡得并不安稳,此刻一沾着枕头便睡熟了。这一觉直睡到申时方醒。醒过来后,她只叫侍女捧了盏茶来与她吃,也不觉腹中饥饿,吃毕茶复又重新躺回去思忖起那和表妹之间的事情来。

这睡醒了,头脑中清明以后,心中也慢慢有了决定。

晚间与沈氏等人吃饭时,沈氏便关切问道,“县主,今日晌午等你来吃饭,你不曾来,说你在寝殿中躺着。可是害了甚么病么?”

赵天福忙摇头,“乳娘,病却不曾有,只是身子有些乏,头有些儿痛,故此睡了大半天。”

一旁的李秀儿便忙问,“那你此刻可觉着好些了么?”

“不妨事,我睡一觉起来便好多了。”赵天福笑着回她的话。

谁知兰香却一只手捧着碗,一只手举着筷子,看着赵天福戏道,“昨儿夜里,玉茹表妹和你同榻而眠,可是她不老实,吵着你了。故你没睡好,今日要来补觉?”

赵天福闻言不觉有些着慌,忙掩饰道,“哪有,我是这两日有些暑热,身子倦怠,方致如此。”一面说一面将碗端起来遮掩脸上那不自然的神色。

兰香见她如此,心中却咯噔一下,心中起疑道,“看她这副模样,难不成昨儿夜里真和那玉茹妹妹有些甚么事么?”

这么想着,便想饭后乘机问她一问。谁料灯下吃完茶后,她却说明日要随官家去净明观祭拔,今儿夜里要早睡,明日卯时便要起来,先归寝殿中去歇息了。

兰香瞪她一眼,她却讪讪一笑,忙忙的走了,这里兰香拿她无法,只得由她去了。

翌日寅时末,赵天福便起来,侍女服侍洗漱穿衣梳妆,略用了些粥菜。卯时初,赵天福便在中使董宣的陪同下,众多内侍和侍女各持各种出行的器物在后跟随。一行人出了“乐平县主”宅,来到后洋街门首,门前车马早已候着,只见得后洋街上各贵戚宗亲宅子前俱是人头攒动,车马喧哗。

第九十一回

“董中使。那净明观在何处?我每即刻便去那里么?”赵天福看了看后洋街上各贵戚宗亲宅邸前那许多车马轿子,只觉若是不早些儿走,怕出这后洋街时定会拥挤不堪。

董宣四面看了看,回禀道,“那净明观在嘉会门外三里。宫中有御道直通那净明观。我每从后洋街出去,前头有兵士开道,只需一个时辰便能至净明观。县主这里只你一人,车马轿子少些,我每这便走,到前头去。到那里早些,也能挑个好地方停放马车,进去观中后也有个好些的房儿歇脚。”

“原来竟有这许多讲究,董中使不愧是宫中的老人,那我每这便走罢。”赵天福笑着赞道,自己在内侍的搀扶下上了宽大豪奢的马车。前面赶车的内侍满挥鞭将马儿驱赶走动起来。后面董中使骑马,内侍和侍女随侍左右,当先往后洋街口而去。

赵天福这“乐平县主宅”就她一人,马车只一乘,随行之人也不多,因此说走就走,走到后洋街口时,却是第一个到达的。将马车的车帘掀开,赵天福朝外打量,只见外头天色才蒙蒙亮,前面排列着许多手持刀枪的甲胄鲜明的兵士,正在整装待发。数位骑马的将官勒住马,骑在马上不停的前后张望。

等了小半个时辰,只见一位内侍骑马飞奔而来,对一位骑着白马的将官喊了声,“起!”那骑在白马上的将官向那内侍恭敬抱拳一礼高声道,“是!”

随后调转马头,对着身边的数百兵士,粗壮的手臂往前一挥,豪声道,“走!”

众兵士将明晃晃的刀枪执起,齐声道,“是!将军!”

雄浑的应答声落下,众兵士分成两列,中间是数位骑马的将军,一齐往前开拔而去。一路上,街道两边儿的百姓都被撵开,留出空空的街道供后洋街上出来的皇亲贵戚的车马奴仆通过。

约莫一个时辰后,赵天福只觉鼻中闻到了些清新的草木香气,挑起车帘子探头往外一看,但见外头满目苍翠,便问骑行在侧的董宣,“董中使,此时我每可是出了城了?那净明观可是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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