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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成群(103)

这秦熺见竟然惹上了赵氏皇族,自己哪做得了主。马上又去见了其父秦桧。秦桧听了自是把秦熺大大申斥了一番,说他宠爱姬妾也不该由得底下人做这些得不偿失之事。让他即刻将那惹祸的蒋道生打发出临安城,越远越好。一面又让秦熺使人去将那诉状撤了,将那牢中关押的黄三放了,再多给些金银作为补偿,封住其嘴,再让杨提点等人警告他不得再生事端。

做好这些后,第二日上早朝秦桧自然轻松许多,心道那赵令杭定是要在皇帝陛下跟前参劾自己。不过此时早已有了应对之策,自是不惧。

果然,赵构听秦桧如此说便又恢复了平常神色道,“原来是一场误会。”

赵令杭见状只得悻悻然看了秦桧一眼,躬身下去不语。而秦桧眼底却是几不可现的出现了一丝得意神色。心中却对着赵令杭又多了几分怨怼。

在御座上坐着的赵构如何不知道赵令杭所奏之事怕是真有其事,只不过在朝政上他要依靠秦桧的地方甚多,这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给秦枢密一个梯子下是最妥当的。因此秦桧既已这样说了,自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最好。

话题一转,赵构便宣内侍拟诏,宣和王遗女赵天福觐见。朝臣又上奏了几件事后,赵构便令退朝。

却说赵令杭下了朝回到大宗正司后,即刻命人去赵天福那里替她梳洗打扮起来,换上了进宫觐见的女装。等她收拾打扮好以后,便教人将她带到大宗正司正堂上来道,“官家稍候便会召你入宫觐见,你去后切勿多言,一切尽听官家安排。”说完又教了她些进宫见驾的礼仪,让她牢牢记下。

赵天福本来聪明,赵令杭教她的礼仪一学便会。不过长这么大从未穿过女装,第一次如此隆重的装扮起来,实在是让她极为不习惯。但也无法,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赵令杭见她穿上女装后那局促的模样也暗暗好笑,但面上仍是一派长者风范。

闲坐时,赵天福便问,“叔祖,但不知今日在朝堂之上,可否参劾那秦桧?”

赵令杭叹了一口气,便把今日在崇政殿上参劾秦桧之事对她说了,末了道,“这秦桧委实奸滑,做事极为阴险缜密,竟是拿捏不到他的短处。”

赵天福因听到黄三哥被放出去了,不由得心中欢喜,笑道,“叔祖,能有这个结果,我已是极为满意了。至于这秦桧父子,作恶多端,总有一日,自有昊天爷收他每去。”

赵令杭对此事本来还有些耿耿于怀,听赵天福如此说也不觉心中松了些道,“还是宗姬如此想教人心宽。”

两人正说话间,却听得外面胥吏跑着进来报,“外头宫内传旨内侍已进大宗正司来了。”

赵天福忙正襟危坐,须臾,只见得外头进来三位内侍,当前一位年约四十左右,后面跟着的两位年纪小些,约莫二十出头。只见那年长的内侍进来先向着赵令杭微微一颔首,复又走到赵天福跟前道,“和王独女,赵天福接旨。”

赵天福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上前几步,敛衽跪下,那内侍便将赵构召见她的圣旨宣读了一遍,要她即刻随他每进宫面圣。待她谢了恩,那内侍便将圣旨递到她手上。随后上前一步虚虚一扶,和声道,“宗姬,请起来罢。”

待她起来,将那圣旨收了放到袖中后,便辞别赵令杭,随那内侍一起出了大宗正司,到外面上了宫内派出来的一架装饰奢华的马车内,在宫中卫士的护卫下向皇宫中而去。

马车进了皇宫丽正门后,内侍便请赵天福从马车上下来,另换了软轿,由宫中内侍抬着一路往前而去。也不知在皇宫中拐了多少弯,走了多少路,正在她昏昏欲睡时,那轿子却停了下来,只听得外面内侍喊了声,“落轿。”

随即轿子被压下,轿帘被掀开,只听得外面一位内侍恭敬道,“请宗姬下轿。”

赵天福揉了揉眼,忙提着裙子从轿中下来。出来以后,举目朝四面一看,立刻瞪大了眼被惊到,张着嘴,下巴几乎都要掉下来了。环视四周几乎都是恢宏华丽的殿宇,极目远眺,一眼看不到边,中间夹杂着许多的亭台楼阁,星罗棋布,也不知这皇宫到底有多大。

“宗姬,这边请。”就在赵天福看着这些殿宇满面惊奇之色时,一位内侍上前来躬身恭敬说道。

赵天福回过神来,应了声“好”,忙跟在那内侍身后向前面的一座华美的殿宇走去。上那汉白玉阶梯时,因为从未穿过女装,被那裙子绊住,几次她都差一点摔倒。此时,本已是初夏,经过这一番折腾,到得垂拱殿门首时,她已然是满头大汗。

那内侍让赵天福在大殿门首稍等,便进去先行禀报。不一会儿,那内侍又出来躬身道,“陛下请宗姬进去。”

虽然赵天福这些年经历过不少事,已有些胆色,但此时要进去见以前一提起来便如神仙般存在于天上的皇帝,心中仍然禁不住有些紧张。抬手擦了擦额间的汗,赵天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住砰砰乱跳的心,提起裙子,慢慢的走进了崇政殿中。

一进殿中,赵天福便觉得一股股异香扑面而来,殿内也比外面凉爽。殿中静悄悄的,有数位内侍,宫女垂首伺立在殿内四周的角落处。而在殿中靠里的位置,有一张极大的紫檀书案,书案后一张华丽的靠背椅子上坐着一位肤色甚白的中年男子,身穿红色朝服,头戴长翅官帽,此刻正在提笔在书案上堆放的奏折上写着些甚么。看他满身贵气,想来便是当今圣上,自己爹爹的九哥赵构罢。

赵天福一面在心中作如是想,一面大气也不敢出的慢慢走到离那紫檀书案不远的地方,正考虑着该怎么说话的时候,却见那赵构放下笔,抬起头来仔细打量她了一番,面带喜色道,“果真是十七哥的孩儿,竟与他如此相像。”

“臣女赵天福叩见皇帝陛下。”

赵天福忙依照赵令杭教她的礼仪,敛衽跪下向赵构磕头行礼。待她行礼毕,赵构便在上微抬手道,“你且起罢。”

“是,陛下。”赵天福恭声应了,方从地上爬了起来。偷眼看了看在那御书案后的赵构,见他喜滋滋的看了自己一眼,又转脸向殿角的内侍喊,“来人,与天福宗姬赐座。”

话毕,殿角的一位内侍忙应了,搬了一张靠椅来放在赵天福跟前道,“陛下赐座,请宗姬坐。”

赵天福赶忙向着赵构别扭的福了福,嘴中道,“谢陛下赐座。”方侧身在那靠椅上坐下。等她坐下了,赵构见她一头的汗,也不知是怕的还是热的。便又吩咐底下内侍去拧了巾帕来教她擦脸。待她擦过脸,赵构看着她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赵天福进宫前,那伺候她梳妆打扮的丫头替她擦得脂粉此时被刚才汗水一沁,又拿巾帕一抹,脸上便花了。再说她的肤色本来不白,这一花,脸上就是白一块,黄一块的,看了让人不觉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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