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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富贵闲人(153)

李弘济激动起来,两手紧紧握着乔珍双手问:“你真得这么想?”

乔珍笃定点头,“真的。我真这么想,说得都是真话。这辈子和你在一起,我心满意足了。”

“我也是,我也是,媳妇儿,遇到你聚了你,我不知道多欢喜。我也感谢老天爷,这辈子能和你生儿育女,相伴终生。”李弘济动情笑道,可是,转眼又黯淡了眼神,“礼全到底恨上了我,恨我娶了你,这梁子是结下了。”

“你难道没给他说清楚我们之间的事?”乔珍问。

李弘济答:“我说了,可他不听,而是咬定是我去告诉了延平侯乔永贵,拆散了你们之间的姻缘。”

乔珍直视他双眼道:“那你跟我说个实话,你到底有没有这么做?”

李弘济愕然,继而有些伤心道:“难道你也认为是我做的?我和他是兄弟啊,虽然那时候我也喜欢你,可是我还知道礼义廉耻为何物,也知道朋友之妻不可欺。我那个时候是真心希望你们两个好的。”

“好,我相信你。我想如果不是你,就应该是我养父养母他们吧。毕竟当时我在延平侯府里,章礼全想见我一面的事情是我养母来告诉我的,可是后来说章礼全临时有事不来见我也是我养母告诉我的。若真是他们,那我想不出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当时我觉得似乎他们是站在章礼全那一边的。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爹到底是从谁嘴里知道章礼全要见我的事,然后他出面去阻止了呢?”乔珍低头沉思道。

章礼全也蹙着眉头想,可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良久只听乔珍叹气道:“哎,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就算弄清楚也毫无意义了。我也不可能去质问我爹,当初到底是谁跟他告的秘。虽然他最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说回来,去问清楚还是有一桩好处,就是可以解开章礼全对你的误会。”

“那你打算回延平侯府去问吗?”

乔珍想了想道:“当然,为了你,我想回去一趟,问清楚。我不想让章礼全恨你,让你吃这不明不白的亏。”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明儿一早。好了,别说话了,让我替你去拿些伤药来抹一抹。你瞧你弄得这样我怕公婆还有这一家子瞧见了又要担心了。”乔珍一面说便一面去外头吩咐丫头拿药油来给李弘济擦。

次日起,乔珍果然带了丫鬟婆子们,让马房的小厮套了车往延平侯府去。

☆、第134章 旧人(1)

延平侯府中,乔珍见到了乔永贵,两父女在书房中坐下后,乔珍开口便问:“爹,还请你跟我讲一讲当年是谁对你说的章礼全约我去庆红茶坊的事儿。”

乔永贵本来许久没有见到乔珍到侯府里瞧自己,一见之下十分欢喜的,谁料坐下后端起茶还没喝上一口,却听到她问这话,不免有些吃惊,答非所问道:“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问这个?”

“因为章礼全回来了,还到我们府里来找了弘济,他一心以为是弘济当年告的密,所以恨上了弘济。”乔珍答。

乔永贵听了漫不经心嗤笑一声,“回来了?这小子跑到外头混了十几年又回来了?还敢跑到你们府里来找女婿的麻烦,我看是他又欠敲打了。”

说完毫不在意地端起茶盏继续喝茶。

“爹!”乔真重重开口,“章礼全今昔已非昨日了,他是皇帝陛下新封的永嘉侯章凌贵。如今他恨上了弘济,以后怕是会对弘济不利。”

乔永贵闻言一口茶水喷出,将茶盏放到身侧小几上吃惊道:“什么?他就是这一回西宁大捷,燕王保举的那一批以军功封侯之人里头的永嘉侯?”

“是啊!我想这一回他误会了弘济,毕竟不好。所以我来求爹告诉我当年是谁告诉你的那件他在庆红茶楼约我相见之事。我好跟他说清楚,解开这嫌隙。”

乔永贵锁起了眉头,当年这件事他是从乔马氏那里知道的。据乔马氏说这是她从乔珍房里的丫鬟香冬那里听到的,刚开始还不信,后来香冬偷偷拿了封信来给她瞧。她就拿了纸笔来把这封信从头到尾都抄了一遍,又让香冬把章礼全写给乔珍那封信送了回去。最后拿了这信来给乔永贵看。他看了这封信后十分愤怒。决定好好地教训这个叫章礼全的小子。

于是他便亲自去找了乔二奎两口子,让乔黄氏去带信给乔珍,说章礼全改了相约的时间。当时,乔二奎两口子迫于他的威势,就同意了。到了章礼全相约之日,自己便带了人上庆红茶楼去把他狠狠揍了一顿。直到今日今时他仍然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像这种想要坏自己女儿名节,污损延平侯府声誉的下贱的商户人家的小子就得让他吃苦头。

“解什么解?他那臭小子就算封了侯,我们还会怵他不成?一个新封的侯爷,家里以前不过是贱籍的商人,就算有两个钱也没什么根基。不但连你爹这种老派的侯爷都比不了,更别想和你夫家信国公府比。现在你们家里一个太子妃,一位王妃,弘济要不了两年稳稳的升上正三品的京卫指挥使,还怕了他不成。他要恨让他恨去!再有,他这会儿也不在京里呆着,还得回西宁那边去,就更不用怕他兴风作浪了。”

说到这里,乔永贵让丫鬟进来重新泡了茶来端起来喝着,语气闲闲地说:“珍儿,你别怕,有爹跟你撑腰,还有你夫家跟你撑腰,他一个永嘉侯能翻了天?再说,当年他想出这下作的法子来,幸亏有人跟我说了,不然的话,你能有今天的好日子?不定在哪个穷乡僻壤呆着,没了名节,一辈子有家难回,能过得这么舒心。要说,那章礼全还得感谢我揍了他一顿,把他给揍醒了,不然他能有封侯之日?”

“爹,你告诉我行不行?我真不想他恨弘济。这不是怕不怕的事儿,而是应该告诉他。”乔珍大声恳求。

谁知道乔永贵一口回绝,“当年的事儿我早就忘了是怎么起的了?你回去吧。我外头还有应酬,这就得换了衣裳去了。”

一面说一面站起来往外头走。他想得是,这事情告诉了乔珍,乔珍再去跟章礼全解释,会显得自己倒没有理了,似乎是怕了他的样子。再说,他始终看不起章礼全,并且觉得当年揍他揍得有理,对这种想拐走自己宝贝女儿的家伙没把他揍死算他命大。

乔珍站起来,追两步在他身后大声喊了声,“爹,你等等!”

乔永贵脚下不停,扬长而去,一面挥手,“珍儿,你回府去吧。改日带睿哥儿他们来瞧我!”

“哎……”乔珍长叹一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愣了一会儿神,无精打采地出来吩咐丫鬟婆子们回信国公府去。

当晚,李弘济回府后,乔珍就把今日去延平侯府见了自己亲爹乔永贵说得那些话都告诉了他,最后说:“这怎么办?我爹不肯说,他一直认为当你他打章礼全是有理的,如今要是跟我说了,我再去跟他解释,未免觉得有点儿掉份儿,所以敷衍我说这么多年过去他都忘记了当年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