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重生之富贵闲人(137)

“媳妇儿,你这是在咱们信国公府,在我们的屋子里。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三天三夜呢,流了那样多的血,白郎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救回来。”

她猛地想到什么,连忙去摸自己的腹部,可是腹部平平的。她有些不敢相信,忙拉住自己丈夫的手要坐起来。

李弘济不让她起来,说她身子还弱得不行,刚从鬼门关把命给捡回来,要多躺着休息。

于是她抖着手去掀开自己身上盖着的薄薄的锦被,再费力地稍微抬起头,终于看到了,自己的肚子没有再有生气地鼓起,而是悲伤地一片平坦。她终于明白,自己是确确实实失去那个孩子了。

眼泪不自主地再次蓄满她眼眶。她无力地将头放回枕上,觉得自己身体里一丝力气也没有了,甚至连说一句话的力气没有,愣愣地,泪水无声地顺着眼角滑下,打湿了红色的鸳枕。

“媳妇儿,你别哭,别哭啊,白郎中说了你这小产之后不能哭,哭了可伤身。得好好养着。孩子掉了就掉了,我们两个年纪都不大,以后还会有孩子,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

李弘济温言劝着她,却忍不住也掉了泪。他赶忙拿袖子把自己眼角的泪拭干。然后从乔珍枕边拿起一块绢子去替她擦眼泪。

“都怪我,都怪我,我太没用,我太不小心了……”

良久,乔珍终于呢喃着说出了这么句话。

“这……”李弘济不知道该怎么说,自从府里使人来营里通知他乔珍因为去延平侯府给他爹延平侯庆生,在侯府中跌了一跤,血流不止,他立刻赶回府中时。听到的都是爹娘的埋怨之语,说乔珍到底年纪小,不小心,才会跌跤,孩子才会掉。这会儿乔珍自己也这么说,弄得他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这是他和乔珍的第一个孩子,曾经两人无比期望这个孩子的降生。可如今孩子却这么没了,虽然他心疼自己的媳妇儿受罪了,连命也差一点儿没了。可是在内心中,他也非常心痛这个还没有临世的孩子就这么舍他而去。

因为这孩子的离去,他觉得自己的心也一下变得空落落起来。

☆、第121章 报复

屋内沉寂一片,李弘济静静地坐在床榻边陪着乔珍,不断帮她擦泪,低声解劝她。

“弘济,其实这一回的事,我怀疑是……是我妹子她……”乔珍想了好久,终于憋不住想对自己丈夫诉说。三日前在延平侯府大花厅中,当她摔倒时,明显觉得是绊到了什么东西。可是她对延平侯府那个自己坐着喝茶的大花厅很了解,厅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绊倒她的障碍物,而且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也绝对没有踩到自己的裙子绊倒。那唯一剩下的一个可能性就是站在自己身边对自己语出不敬的乔秀月捣鬼了。她极有可能伸脚绊倒了自己,从而让自己重重摔倒小产了。

乔珍真得想不到她这位同父异母的妹妹这样阴毒,在吴义权那里受了气就针对自己腹中的孩子使出这样下三滥的阴招。当时她在延平侯府中摔倒流血不止直到昏迷,都顾不上跟乔永贵说这事儿。等到现在醒来后,想起这事情真得心中有气,恨毒了乔秀月。也在心中想过这件事情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说出来也无益,可是就这么憋在心里,她又忍受不了。所以思考再三,她到底说出了这样的话。

果然李弘济一听,就立刻皱眉神情肃然道:“媳妇儿,你说什么?这一回在延平侯府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于是乔珍就把在侯府中发生的事备细跟李弘济说了,甚至在嫁入信国公府中前,在武安侯府中遇到吴义权的事,以及后来卫国公府托人上延平侯府提亲等事都跟李弘济说了。这些事情李弘济以前并不知道,今日才从乔珍口中听到,甫一听到,自然是吃惊不小。他不禁问乔珍,“你为什么以前不对我说?”

乔珍答:“以前你也没有问我,我觉得没必要说。”

“……”李弘济凝注着乔珍好半响没说话。

“可我现在不都对你说了么。”乔珍反握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语气温柔道。

李弘济长长吁出一口气低下头,想起自己不是也有许多事没有对乔珍说过么?有些时候跟自己喜欢的人,亲近的人,因为太在意对方,即便是有诉说的意愿,也知道说出来后也没什么损失。可就是不想说,希望自己在对方的心里再好一点,再完美一点,希望对方更加因此而爱自己再多一些。一个字“贪”,贪图更多的情感而已。

再抬起头来时,他的脸上已经有了愤恨的神色,道:“你那二妹还算是你妹妹么?她自己上赶着嫁给卫国公府的世子爷,最后人对她不好,她就来找你撒气,害得你遭了罪,害得咱们没有了这头一个孩儿,我真想掐死她!”

“弘济!”乔珍一听这么说心里倒吓了一跳,说起来她跟李弘济说也是倾诉的成分更多,谁想却引起了李弘济这样仇恨的说话。她即便自己在心里也恨,可是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难道真要去要乔秀月的命,或者推着自己的丈夫去跟乔秀月闹,这样的话信国公府和卫国公府可就交恶了。闹起来怕是满京里,甚至金殿上也知道了。乔珍不想弄成这样,于是她忙攥紧了他的手说:“你别这样,我只是觉得心里憋得慌,所以和你说一下我的猜测。当时在延平侯府中,也没有旁的人在场看见,我们要是去质问乔秀月,她定然是不会认的,倒时候闹起来可怎么好?”

“可这口气我哪里咽得下去,想到我那还没临世的孩子就因为这个恶毒的妇人而舍我们而去,我……我这心里……”

李弘济抬起一只手重重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膛,语带哭声,终于忍不住哽咽起来。

乔珍见状,那泪水自然又涌了上来,心中痛得无以复加。抖着声道:“弘济,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啊……”

李弘济最终拿起了乔珍握着自己的手,俯□去贴着她的手,压抑着哭出了声。

乔珍除了无声流泪,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不行,我绝不能就此罢休,我要为我的孩子向那歹毒的妇人讨个说法,向卫国公府讨个说法!”李弘济哭了一会儿,猛地抬起了头,双目赤红咬牙道。

“弘济,别这样,我们无凭无据,跟她闹也闹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想,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也就算了。”乔珍焦急道。她怕李弘济冲动做出些莽撞的事情来,于事无补。

李弘济阴着脸不说话,仿佛在想什么,乔珍紧张地握着他的手,直到掌心里都是汗水。

良久,李弘济扔下一句话,“媳妇儿,这事你别管了,我自有分寸。”

乔珍忙问:“你想怎么做?”

“我还没想好,不过,你放心,不会闹到金殿上让皇帝陛下都知道。还有,你只管好生把身子给我养好,什么事都别操心。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李弘济抬起袖子擦干了脸上的残泪,又拿了乔珍枕边的绢子替她拭泪。随后站了起来,到外头去吩咐丫鬟们去把给乔珍熬的药端来,自己接了,亲自喂了乔珍药,让她闭目休息。待她睡了,方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