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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富贵闲人(127)

到中午吃完晌午饭,坐着喝了一道茶,李弘济便拉着乔珍起来向乔永贵和乔马氏辞行。本来这一般人家的出嫁的闺女三日后回门儿,是要吃了晚饭后才回去的。不过,既然女婿说家里头有事要回去,乔永贵也不便挽留。特别是乔马氏还巴不得乔珍两口子早点儿走呢,这李礼弘济虽然不是世子,但相貌好,对乔珍看起来也颇好,这又要去从军,说不定将来还真等拜相封侯,这让乔马氏有些看不惯。总之一句话,她就看不得乔珍好。但是在面儿上,她还得装成十分不舍得乔珍走的样子来,从袖子中掏出绢子来假意擦了擦眼角,连声说:“女儿这就要回去了,我这当母亲的好这心真是难受,这以后可要常回来看望你爹和我呀……”

乔珍由她拉着袖子并无什么表情,心中却在冷笑,这惺惺作态的样子到底是做给谁看?不定还在心里咒我呢?乔马氏絮叨了一会儿,见乔珍也没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自觉有些没意思起来,便又对李弘济说:“女婿,我这闺女啊,爱使小性子,以后你得多担待些。还有些以前的事,你听了也不要多心。”

乔永贵听到这里早黑了脸,一把将乔马氏拉到身后,随即对乔珍和李弘济说:“闺女,女婿我送你们两个出去罢。”一边说一边将两人往外头让。乔马氏走在最后却是面上隐有得色,目光微闪的一笑。

等到送乔珍和李弘济上了马车后,乔永贵和乔马氏一进到正房院儿,乔永贵便抬手就是狠狠一耳光打在乔马氏脸上,然后愤愤地说:“头里我就怀疑你在珍儿和卫国公世子爷的亲事上做手脚,没跟你计较。今儿个珍儿和女婿回门儿,你瞧瞧你说得什么?珍儿使小性子,我且问你,她哪里来的什么不好的性子?还有啊你叫人家女婿不要多心珍儿以前的事,你是想让女婿去查以前珍儿和章家的事么,你是想让女婿和珍儿闹起来,想让她过得不好么?她现在吃没靠着府里,穿也没靠着府里,到底又碍着你什么了,你这么说她!”

乔永贵越说越气愤,到最后手脚并用,狠狠地打了乔马氏几下,只把乔马氏打得摔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哭起来,说她根本没有存着要害乔珍的意思等语。

“我告诉你啊!若是珍儿将来因为你今天说得那些话和女婿闹起来了,她过不好,我也不会让你日子好过!”乔永贵大声吼起来,让后转身拂袖离去,只剩下乔马氏伏在地上哭个不止。

却说乔珍和李弘济上了马车,李弘济便说:“我方才听岳母说那些话似乎是……是和你有什么过节?不然怎么会那么说?”

乔珍笑,“她呀,一惯爱打些小算盘,不理她。不过,她绝对想不到她说得那些话在你这里无用。对了,我们这会儿去我养父养母那里罢,我有许久没见着他们了。”

李弘济指一指她,笑起来道:“原来你这么打算的,怪不得今日一早出来就让我记住等在延平侯府吃完晌午饭就借口说家里头有事要回去,却是为了去你养父养母那里。”

“怎么你不愿意啊?”乔珍挽住他手摇起来问道。

李弘济道:“自然是愿意的,说起来,我第一回见你还是在他们那里呢。奇怪得很,去他们那里我倒觉得有几分亲切感。既然要去拜见他们,我们一会儿在前面停一停,我们买些好东西再去。”

乔珍却呵呵一笑说:“我早备下了,在香春她们坐的马车里放着哩。”

☆、第113章 夜谈(1)

槐树巷乔二奎宅子里。

乔珍和李弘济坐在北边正房的西屋临窗大炕上坐着吃茶。乔二奎和乔黄氏各自坐在炕前的一张圈椅上,笑眯眯地望着两人。因为这两日乔二奎偶感风寒就没有去铺子里,在家养病,所以今日乔珍和李弘济来宅子里,正好见到他们,自然是喜不自胜。而且乔二奎两口子也是第一回见到以信国公府四爷身份出现的李弘济。

“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四爷居然是,居然是珍儿的夫婿。这真是太好了!”乔黄氏一叠声地笑着说道。

乔珍在一边接话,“说起来,我也是没想到呢。”

乔二奎则是在一旁默默笑着。乔珍能嫁给他们都认识的人,并且这人还是曾经和章礼全一样帮过他们家的人,也让他高兴。只不过,见到李弘济不免会让他想起章礼全来,而章礼全曾经是李弘济的好友,又曾经和乔珍定婚,但最后却因为乔永贵的出现,生生地让这一门亲事黄了。乔二奎心里别提多郁闷了,并且觉得很对不起章礼全。

乔黄氏看着李弘济则是打心眼儿里喜欢他,觉得这孩子和乔珍相配,言语间对乔珍也是很体贴,两人看起来感情挺融洽。就觉得这门儿亲事委实不错。把以前担心乔珍嫁得不好的心思都收起来了。虽然她看着李弘济时,有时候也难免会想起章礼全来,但在她心底里,竟是觉得还是李弘济和乔珍更合适。

乔珍和李弘济自然是避免说到章礼全,避免一家人尴尬。便都说些家长里短的话,到晚间乔二奎两口子留乔珍和李弘济吃了一顿便饭,才将两人送了出来。

等回到信国公府中,去正房院儿中向李有贞和李余氏奉了茶,陪着说了一会儿话,把今日到延平侯府回门儿的事儿跟他们说了说,李有贞两口子便让他们回去歇着。

李弘济拉着乔珍的手回到自己院子里,进了屋洗漱了歇下。躺下后,却没像往常那样一伸手就把她揽在怀中,而是两手枕在头下看着帐顶也不知道想什么。乔珍见他这样,便问他:“弘济,你在想啥呢?”

“没,没想啥……”李弘济有些心不在焉道。

乔珍见他不想说,也就不再追问他。今日回延平侯府乔马氏说的话隐隐暗示章礼全和自己定亲的事,以及到养父母那里,他们眼中虽有笑意,但也有些闪烁,极容易让两人想起章礼全。章礼全就像是笼罩于两人之间的空气,若是不刻意去感受也就觉得不存在,可是若是稍微注意一下,就觉得他无时不在。

这种感觉会让人觉得情绪低落,如鲠在喉,但是说出来又觉得会不会让对方更不舒服。

今日回门儿,说了不少话,也累了,乔珍迷迷糊糊地就睡过去了。半梦半醒之间,总觉得身边儿那个人在翻来翻去,似乎睡得极不安稳。黑暗中,还听到李弘济叹了一口气。

乔珍听到他这一声叹气,心里不知道怎么的也有些堵,想有些事还是和李弘济说开的好,于是便起来披上衣服把八步床前小几上的双鱼灯点亮了,然后将床另一头的大迎枕拿过来在身后靠着。

李弘济本来就没有睡着,见乔珍起来点了灯坐着,便侧过身来问她:“媳妇儿,你怎么不睡?”

乔珍道:“你不也一直没有睡么?”

“定然是我打扰到你了吧?”李弘济也坐起来,靠到大迎枕上,将被子拉到胸前盖着。

“你知道就好。”乔珍接话道:“不过,你倒是跟我说一说你怎么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