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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镇宅男妻(50)+番外

吴名一愣,诧异地看了眼玳瑁,发现她正努力地朝自己挤眉弄眼,明显在暗示什么。

这是在玩什么把戏?

吴名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搜身的规矩,但说起这年月的规矩,玳瑁肯定比他更熟。而且玳瑁一直在后院里待着,和郑氏也算“朝夕相处”,没准发现了点什么蛛丝马迹。

不会是瞎猫碰死耗子,真的遇上了奸细吧?

吴名松开手,把郑氏丢在原地,抬起头,用嘴型问了玳瑁一句:真要搜身?

玳瑁用力地点了点头。

吴名扯了扯嘴角,向玳瑁道:“你去找个能搜她身的妇人过来,顺便再叫人把那个罗道子也喊过来。”

或许是受后世荼毒太深,吴名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找证人。

“是。”玳瑁刚要迈步,随即想起自己手里还抱着罐子,往左右看了看,发现只有吴名能够接手,只好无奈地走了过去,把罐子交还给他,然后才转身出了院子。

吴名这会儿也觉得罐子碍事了,目光一扫,发现新来的厨娘正躲在后院垂花门的阴影里,立刻扬声道:“你,过来。”

新厨娘愣了一会儿才明白吴名是在叫她,接着又迟疑了好几秒,见吴名一直死盯着她不放,这才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吴名身边。

吴名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把她也换掉了,不过这会儿得先处理郑氏,吴名便压下烦躁,将装豆油的罐子递了过去,“放厨房里。”

“……诺。”新厨娘小心翼翼地接过罐子,向后退了几步,接着就转过身,将小步走换成了小步跑,迅速消失在垂花门后。

这女人不会是把他当成了洪水猛兽吧?!

吴名满头黑线。

十多分钟之后,玳瑁便带着两个年长的壮妇回了院子。

不一会儿,罗道子也带人赶了过来,除了这两日经常出现在他身边的护卫兵卒,还多了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壮汉。

一见壮汉,原本已被吓呆的郑氏立刻又哭号起来,“大郎,救我!”

“娘子!”被唤做大郎的壮汉明显就是郑氏的丈夫,这会儿虽也满脸焦急,但却迟疑着不敢上前,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会把老婆往死里打的家伙。

罗道子上前一步,“夫人,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吴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只是想把郑氏扔出院子,不知不觉就成了这般阵势。

“玳瑁。”吴名转过头,“这事交给你了。”

“诺!”玳瑁马上应声,但接下来却没有回应罗道子的质疑,反而向两个壮妇命令道,“搜身!”

两个仆妇似乎早已得到指示,二话不说就走到郑氏身旁,将她从地上拉扯起来,然后一人拧住她的双臂,另一人在她身上摸索。

“别碰我!别碰我!”郑氏立刻惊恐地挣扎起来,“你们两个狗娘养的,谁给你们胆子搜我的身……”

“把她的脏嘴堵上!”玳瑁气势汹汹地喝道。

搜身的那名壮妇立刻掏出一个脏兮兮的帕子,塞进郑氏嘴巴。负责抓她胳膊的那个也更加用力,一下子就把郑氏疼得只能呜呜哀嚎。

郑氏的丈夫立刻在罗道子身边跪了下来,哀求道:“罗道长,就算我家英娘做错了事,也不能……也不能当着一群男人的面搜她的身啊!”

“这个……似乎确实不大妥当?”罗道子尴尬地看向吴名。

但他话音未落,那边的搜身的妇人就“咦”了一声,从郑氏的亵衣里扯出一块涂满黑墨的白绢。

一看到这块白绢,罗道子就再也顾不得脚边跪着的木匠,急切地将手伸了出去,“拿来我看!”

搜身的妇人迟疑了一下,先看了眼玳瑁,见她点了点头,这才将绢布递给了罗道子。

旁边的吴名已经认出了那块绢布,正是他上午画结构图时用来当草纸的那块。因为已经没了用处,吴名就随手扔到了放垃圾的簸箕里。但扔进去之前,他还是颇为小心地将所有图画全部涂黑,就算被谁捡到也没了按图仿制的可能。

郑氏偷这东西干嘛?

吴名满头雾水。

罗道子这会儿也将绢布认了出来,顿时怒发冲冠,挥手吼道:“把她给我绑了!”

身后的兵卒冲上前去,将郑氏从两名壮妇的手里抢了下来,拿出绳索,捆了个结实。

郑氏的嘴巴里还塞着帕子,想辩解都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呜地哽咽。

郑氏的木匠丈夫倒是很快回过神来,马上匍匐在罗道子脚下,咣咣咣地磕起响头,边磕边替自己妻子辩解,“英娘她肯定是从哪里捡来的这东西,绝对不会是故意偷窃!她只是贪小便宜,干不了坏事的!道长,求您了,饶她一条命吧!道长——”

“把他一起捆了!”罗道子恼火地踹开壮汉,让人将这夫妻俩全都捆绑起来,塞住嘴巴,拖出院子。

吴名也觉得这妇人捡便宜的可能性更大。毕竟这年月物资稀缺,有些穷人家里甚至是连衣服都穿不起,而那块白绢只是沾染了墨汁,拿回去清洗干净就是一块好布,绣点花或者染点颜色,起码也能做个肚兜。

但事情因他而起,出手的又是他身边的玳瑁,吴名的那点恻隐之心还不足以让他自打耳光,给身边人拆台。更何况吴名早就习惯于用最大的恶意去猜测人心,就算他出手将这夫妻俩救下,人家也未必会对他感恩,搞不好就是一出东郭先生和狼的闹剧。

“贫道有眼无珠,还请夫人责罚。”见郑氏夫妻已被拖走,罗道子郁闷走到吴名面前,低头请罪。

“你又不是我的手下,我哪来的权力责罚你。”吴名撇了撇嘴,“以后长点记性,别随便往我身边塞人,尤其别塞让我看不顺眼的。”

说完,吴名便挥手将罗道子和一干闲杂人等撵出院子,自己则带着玳瑁回了后院。

把玳瑁带进正房,吴名用神识检查了一下周围,见那新厨娘还老实地待在厨房,不可能听到他们说话,当即问道:“你是不是看到她拿东西了?”

“是。”玳瑁坦然承认,“婢子知道她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所以才没在新厨娘过来时把她撵走,就等着您回来处置。”

前院的正堂只有严衡和罗道子指定的兵卒才能进去打扫,玳瑁跟吴名住进来后,每日也只负责清理吴名暂住的后院,连前院正堂的大门都不敢去摸。但今天上午,吴名和罗道子走后不久,玳瑁就发现郑氏鬼鬼祟祟地进了前院正堂,很快又一脸喜色地跑了出来,接着就躲进厨房,关上门不知道折腾什么。

玳瑁立刻起了疑心,心思一转就猜到郑氏大概偷了吴名他们写字用的绢布。

这事在郡守府里也时有发生,但郡守府里的人没郑氏这么大胆,也就是捡些主人们习字画画时浪费掉的绢布,谁也不敢打要紧物件的主意。

“那两个婆子……就是你带回的那两个壮汉似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吴名转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