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等找到合适的人再说吧。”
我看着他,说了声是,对于他,我一向都是服从的。
下周去报到,这样也好。忙起来便不用想些有的没的。
但愿吧。
“梦见的是谁?”
我又羞又窘,只好低头不语。
“你的初恋情人?”他继续问道。
“为什么要告诉你?”给你个爆栗。
“不是就不是嘛,”他捂住额头:“柯洛你好可爱。”
“.......”
“做梦都要守节,不会吧。”他有些失笑。
“.......”
“别太在意,成年男人会这样再正常不过了。”
他戏谑地笑着,拍了拍我的肩。
“是那个人。”我说,反正已经被他知道,全说出来也没什么。
“咦?”
“就是在LA认识的那个啦。”
“食髓知味?”林竟拉着我到栏杆边坐下,摆出一副要交谈的姿势。
“他床上功夫不错吧?”林竟问道:“让你这样惦记。”
“......还不错吧。”我低下头,如此直白地讨论这个问题让我非常窘迫。
“哦?”
“一开始我们都不愿意做BOTTOM,最后还是他让着我,”我低声说:“其实他真是个好人。”
“一直是这样,只有在他让步的时候才能完成。”我想了想,又说:“很多时候都不能做到最后,但是感觉依然很好。”
“你们这样,像是情侣哦。”林竟说道,若有所思。
我连忙摇摇头:“我爱的是舒念,这个错不了。”
我们俩都沉默了下来。
良久,林竟突然问:“你说他很多时候不让你做到最后?”
“有什么不对吗?”
“柯洛,你有过其他床伴吗?”林竟笑着问。
有过吗?除了LEE,便只有几年前跟舒念的那一次,那一次全然的失控,可能成了舒念和我之前最不堪的回忆,我们一直保持着默契,谁也不敢提。
想到这个,我摇了摇头。
林竟鬼叫着扑过来:“哇,绝世纯情男啊,柯洛,你就从了我吧。”
我忙拎着他的后领把他拉开:“少发疯。”
“你等等我。“说完,林竟便转身回了他的房间。片刻后,他出来,拿着一张纸条塞到我手里。
“这是?”
“网址,”他说:“什么都不懂还敢做攻,学学吧,我这可是为了天下受受们的福利啊柯洛。”
“切......”
“什么都不懂还让你在上面,你的床伴一定很凄惨。”林竟一副我是过来人的表情。
凄惨么?突然想到那次LEE被做到发烧时的情形。
胸口有些闷。
林竟拍拍我的肩,貌似语重心长地说:”好好参详,以后还有补救的机会。”
“不会有了,”我放低声音:“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即使能再见,我也不能再对着他把同样的错误再来一次。
林竟没有再说什么。
但我还是把那纸条攥在了手心里。
一直到后半夜,我们才各自回房睡下。
周一,随陆叔叔去了风扬。
因为我的到来,本来只有高层参加的例会,扩充到紧要部门的中层也来参加。会议室里,围着椭圆形排列的会议桌,坐了好几圈。
开会时,我坐在陆风身边,当他向大家介绍我这个“空降”而来的副总时,大家都给予礼貌的掌声,不热烈,也绝不敷衍。大公司的管理,果然是够让人叹服。我尽量保持镇定,向大家点头示意,故作老成。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陆风,虽然他一直高高在上。他在例会侃侃而谈,条理清楚地叙述自己的看法,认真地倾听下属们的汇报,时不时发问,如此的威严又如此地认真。整个会场的气压跟着他的语气和表情变动,他是天生的王者。
心里还是觉得有些骄傲的,甚至从心底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如他一般有掌控一切的气势。以至于会议结束时有些热血澎湃。
陆叔叔为我安排的秘书Linda是位三十多岁的女人,已婚,有一个男孩。这样的安排,真是用心良苦。先不说Linda善良、稳重自持,单是她是个母亲这一点,就能充分看出陆风精挑细选时的苦心,他希望我能得到我周围人的照顾,甚至是以己推人的疼爱。
不管怎样,他对我总是细心的。
刚开始,对待这份工作想当的茫然。第一天 例会后参观完有关部门,回到我的办公室,除了看看公司的资料,实在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随后,陆叔叔才慢慢交给我一些事来做,开始练习式的处理一些不太要紧的公司事务,渐渐地,有些文件可以在只签有我的名字的情况下给予放行。大概过了一个月左右,陆风上谈判桌时,也开始带着我,因为了解得越来越多,所以才觉得自己的责任重大,需要做的事情也多了起来。
连打给舒念的电话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说得那么长,更不可能时时地发简讯,但我仍是抓住一切能捕到的空。他的声音和简讯总是能让我的心情快速地雀跃起来。
毕竟对我来说,小念还是最重要的,他不回应我,也没关系。
好在这样的生活十分地充实。
男人果然是应该致力于事业的。
至于LEE,那天的那样的梦后来又有过好几次,每次梦醒后都觉得有些羞惭,偶尔会让我觉得颓靡。我不知道这样到底算什么,梦中情人当然算不上。只是当某次我用右手解决时,脑子里浮现的居然也是LEE时,我想着林竟曾说过的“食髓知味”,在脑子里自动把他定义为“性幻想对象”,就像少年时代梦里出现的人一样,不一定有爱情,但是真的能够激起身体的本能。
这种身体的记忆,真实得有些可怕。
我能感觉自己某部分被侵占。
幸好,隔着大洋,后会无期,我这样想着,如此我便能把他当成是年少时心中YY过的某某明星美人,如同虚幻,永远不会有交集,不必尴尬。
我仍寄住在辰叔家,这个温和的男人总能给我们最好的照顾。一个屋檐下,两个中年男子和三个性格各异的青年维持着某种奇异的平衡,如同一对夫妇带着三个孩子。
辰叔对我们的照顾倒是不偏私的,陆风对不关心的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淡着,不过倒是不再像以前一样排斥文扬。即便文扬的存在是他一生的刺。
我们总是在回家后,能吃到辰叔精心准备的晚餐,而且总有煲好的汤,辰叔的咖啡也煮得非常的棒。我们都享受着他的照顾。
不过他的身体仍是不太好,经常会生些小病,虽然并不严重,但每次都会让陆叔叔坐立不安。公司的事和辰叔的事总是让陆叔叔顾不过来,就算再强大,露出疲态的次数仍是越来越多。
这样过了几个月,在公事上我仍不能独当一面,心里有些自责。
我渴望让自己快速强大起来。